“哎,杨叔,你们在看什么东西?”
刚来到车厢大厅的三月七,好奇的望向围成一圈的人。
“三月,你来的正好,你来看看这个,这是你的东西吗?”瓦尓特问到。
围成圈的众人给三月七留下个口子进去,搞得三月七有些摸不着头脑,上前一瞧,发现杨叔的手心躺着一方小手帕,手帕上放着一枚金色的戒指。
“不就是一枚金戒指嘛?我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呢,不过这玩意儿确实不是我的。”
“三月,你试着碰一下那个戒指。”丹恒说道。
三月七拿起这枚外貌朴素的戒指,指尖在碰到冰凉金属的一瞬间,一个微弱但充满魅惑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戴上我」
三月七连忙撒开手。
“呃,这什么玩意儿,会说话的戒指?”三月七嫌弃的甩了甩手,脑子里的声音立马消失了。
“看来小三月也一样,能听见戒指里的声音。”姬子将瓦尓特手掌上的戒指用步包裹起来,“以防万一,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触碰它为妙,这应该是一件奇物,我拜托黑塔空间站的人来取走它。”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三月七忍不住问到。
“前不久,有一只次元扑满溜进了列车,星和穹想要抓住它,扑满惊慌失措的逃走了,遗落了这枚神奇的戒指。”丹恒说道,“而这枚戒指似乎能与触碰者产生精神交流,并引诱触碰者戴上它,我觉得这枚戒指上有种微弱的不祥的气息。”
“不同于我们听到的声音,星和穹在触碰时会看到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有可能是星核的关系。总之,我也不建议让这枚戒指待在列车上。”杨叔扶了扶眼镜。
“这么说来没我什么事喽,啊对了,咱还想让星来试试我给她挑的衣服。穹~我借一下你的好姐妹。”三月七不由分说的扯着灰发的寡言的姑娘走了。
“呃……”穹徒劳的伸出手,他还想着和自己的好姐妹继续上一把的联机游戏呢,不过他转移了目标,盯上了闲来无事的丹恒。
“丹恒老师……”穹举着手机,睁大着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青年。
丹恒认命的的叹了口气,被穹拉扯着回房间打游戏。
列车长帕姆则回到列车长的休息室,嘟囔着要整理一下列车日志。
瓦尓特·杨则注意到姬子示意的眼神,他点了点头,跟着姬子去了稍微偏僻的房间。在阴暗的角落,姬子打开了包裹着戒指的手帕,朴素的金环在黑暗中也依旧熠熠生辉。
“触碰完这个戒指后让我很不舒服,那个戒指中的声音告诉我,将戒指放置在火焰中,可窥见其秘密。”姬子扶着额头,脸色不太好。
“但这是一个我们不知道有什么功效的奇物,贸然按照它的意思行事……姬子?”瓦尓特·杨看见姬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恍惚,紧接着她的指尖涌现出一丝火焰,火苗灼烧掉她掌心的手帕,金戒指在火中灼烧。
在火光中,戒指浮现了出一行细小的密文。
“什么?”瓦尓特·杨皱着眉头,紧接着他发现,一向优雅得体的姬子痴迷的注视着掌心中的戒指,那金戒指占据了她所有的目光。
瓦尓特·杨赶紧晃了晃姬子的肩膀,姬子先是怔怔的望向他,紧接着她如梦初醒般,托着戒指的手一抖,火焰瞬间熄灭,戒指也随之掉落。
“我这是……那个戒指在蛊惑我,让我生出想要独占它的心思。”姬子扶着额头,甩了甩脑袋将负面的想法驱逐。
瓦尓特·杨面色凝重,用厚一点的布隔空将掉落在地上的戒指拾起来,戒指还残留着火的余温,那行因火焰浮现的字还在。他认真的观察着上面的密文,却发现是自己读不懂的文字。
看着旁边还心有余悸的姬子,瓦尓特·杨慎重将戒指收起来。
“我记得你接触戒指的时间最长?”
“是的,星和穹谁拿着它看到可怕的景象后,我就替他们保管了大概半个小时,期间我总是下意识的将戒指拿出来观赏,想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意识就被这枚戒指影响。直到丹恒来大厅,说他察觉到有什不详的东西进来了,我就叫大家出来一起商量这枚戒指的事。”
姬子捏了捏眉心,脸色不太好。
“黑塔空间站那边怎么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派人回收这枚戒指?”瓦尓特·杨问到,手却不自然的握着掌心中那枚被布料包裹的戒指。
“收刚才空间波动的影响,最快也要两天,这个奇物不适合放在有人的地方,我让列车长找个空房间锁起来。……不过,那个奇物在火焰中是不是出现了一行文字?”
“对,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是我们未知的语言。不过考虑到这枚戒指具有蛊惑的能力,我不建议去解读那个密文,以防万一,还是锁起来等黑塔的人来回收。”瓦尓特·杨叹了口气,用虚数的力量将这枚戒指封锁起来,至少让人无法直接接触。
“我和你一起去吧。”姬子点了点头。
等杨叔和姬子处理完事情,已经到了列车吃晚饭的时间。姬子因为前段时间的领航工作,还有刚才那枚戒指的事,她有些疲惫,就不参与今日丰盛的晚饭了,早早地回房间休息。
今日的晚饭是贝洛伯格风味的炙烤鳕鱼和吐司,以及酸甜的果酱和奶油土豆浓汤,除了他自己选择了一份佐餐的红酒外,其他几位年轻人都选择气泡水和果汁。
星偷偷叉走了穹的一块鱼排,穹不满的嘟着嘴,被好姐妹塞了一颗西蓝花在嘴里。三月七在吃饭时总是不忘让“手机先吃”的习惯,咔嚓咔嚓的将晚餐照片发在星际博客上面。丹恒严格遵照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在星和穹打打闹闹干饭才干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丹恒已经收起餐盘走了,第二个走的是帕姆。
除去下午的小波浪,今天可谓风平浪静。瓦尓特·杨欣赏着车窗外的银河景色,啜饮完杯中最后一滴酒后想着。
……
星际时间,半夜三点整。
杨睁开眼睛,久违的,他失眠了。
眼睛一闭上,他的脑袋就让他回想起那枚金戒指,还有那明明看不懂却以图像的形式记在脑海中的密文。
杨辗转反侧,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披上外套带起眼镜,走出卧室散散心。
来到大厅,车厢吊顶的鲸鱼吊灯已经熄灭,只有车窗外宇宙中的璀璨星河发散着柔和的光,在这静谧的环境中,瓦尓特·杨看到了车窗下另一位红发的女士。
是披着大衣穿着睡裙的姬子。
“我猜你也是因为那枚戒指失眠的,要来尝尝我煮的咖啡吗?”姬子微笑的举起茶杯。
姬子的咖啡很苦涩,至少对于那些小年轻来说难以下咽,但这酸苦的味道却暂时驱散了瓦尓特脑中的杂念,味蕾上的痛苦阻断了脑海中对那枚金戒指的贪念。
“那东西实在是过于古怪,想要占据戒指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枚戒指在诱导我,带上它,它会告诉我开拓星海的极限与种种可能。我知道那是假的,其实认真的思考一下,开拓的意义在于亲身体会,只是带上戒指就能知道宇宙的极限,显然是不合理的,那戒指用我最想要知道的东西煽动我。”
姬子低垂的眼眸,望着褐色咖啡中星河的倒影。
“戒指也用「帮我回到故乡」这种说辞,看来它会根据不同的对象构筑不同的欺骗话术。不过我想,我还不至于会相信一枚戒指的胡话。”
瓦尓特·杨抬头望向窗外,那颗和地球相似的蓝色星星。
“这附近的空间波动不知何时才会消停,这个烫手山芋不适合放在开拓的列车上,黑塔空间站应该有很多种收容这戒指的办法。”
“希望他们能守时……你听到了什么动静了吗?”姬子望向物体倒地声音的方向,紧接着又是一记沉闷的敲击声。
“那方向不是我们放戒指的房间吗?”杨快步走去。
等两人感到现场时,看到的是被撬开大门的储物室,以及为了那颗封印着戒指的虚数球而大打出手的灰发双胞胎。星握着银色的棒球棍,而穹则正用红色的骑士枪格挡。
“你都吃了我的鱼排了,为什么不能把这个让给我!”穹不满的叫嚷着。
“它许诺我当垃圾桶之王,乖,再让姐姐我一次,等我征服了宇宙中所有的垃圾桶,我就封你为垃圾桶亲王!”星眯着眼,颠了颠手中的棒球棍。
“当垃圾佬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用它来收集最稀有的以太战线精灵王,我会成为最厉害的道场大师!还有!什么姐姐,我才是年长的那个,叫我哥!”穹不甘示弱,用枪尖指着双胞胎姐妹。
“哎,你我非要走到这一步吗?看来我的成王之路终究要用血亲的血液浇灌!”星无奈的闭眼,一脸悲痛的抬起手中的棒球棍。
而那颗虚数球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更不妙的是,此时列车响起了红色的警报。
“不好啦不好啦,离列车不远的星系突然发生大爆炸,形成了未知的不稳定虫洞!”帕姆焦急的从远处赶来,“星和穹?两位乘客你们怎么回事!不能在列车里使用武器!啊不对,更重要的是虫洞!”
“我去和帕姆去看情况,那两位就拜托你了。”姬子跟着帕姆匆匆赶往驾驶室。
年长的杨叔则叹了口气,趁两人因为警报而分心时,他抬手用手杖敲了敲地板,明黄的虚数锁化作圆球锁住对峙的星和穹。
“杨叔?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了我,等戒指实现我的愿望,我封你做垃圾桶大宰相,风光无限!”
“杨叔才不会跟着你当垃圾佬!谁要每天捡垃圾臭烘烘的!”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姐姐说话的!杨叔你看他!”
“什么姐姐?应该是你叫我哥!”
即便是锁住身体也阻止不了两人互飙垃圾话,瓦尓特揉了揉眉心,做后手一挥用虚数锁封住了两人的嘴。他弯腰,伸手要捡起地上的虚数锁。
突然车厢一个剧烈晃动,瓦尓特差点扑倒在地,紧接着,他感到空间一阵波动,虚数锁不收控制的解控。星和穹狼狈的跌倒在地,而那枚金戒指也躺露在瓦尓特的眼中。
“怎么回事!列车发生了什么?”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三月七和丹恒姗姗来迟,三月七脑袋上还顶着一窝刚睡醒的粉色鸡窝头。
而瞧见戒指的星和穹又扑上前,眼看为了戒指又要扭打缠在一起,瓦尓特赶忙拉住离他最近的星,而丹恒也有眼力见的冲上来架住穹。
“三月,把那枚戒指收起来!不要用手直接拿,先用布裹着!”瓦尓特艰难的架着力气很大的星,真是为难他一副老身子骨要和年轻人动粗。
“哦哦哦”三月七急忙用将手伸进外套的长袖中,隔着布料捡起地上的金戒指,“然后呢?我要怎么做?”
列车又一次剧烈的抖动,所有人都差点站不住脚。金戒指更是从三月七手中掉落,她慌张去接那个戒指,她的手指从袖子中伸出来,手往戒指下落的方向抄。
列车第三次振动,这次所有人都摔倒了。
等众人互相攀扶着起身后,三月七慌张的看向杨叔,伸出自己的右手。
“杨杨杨叔,该怎么办,这玩意儿刚才不小心套我手指上了!”
少女纤细白皙的五指张开,那枚金戒指稳稳当当的套在食指上。
还没等瓦尓特回神,姬子的声音从列车的广播中传出。
“全体列车组成员,请注意!请注意!受不稳定虫洞的影响我们要强行启动跃迁装置,各位请扶好,我们……”
一阵强烈的杂音阻断了广播,随后是一次持续剧烈的振动,列车内包括应急灯在内失去一切作用,视野中一片漆黑。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眩晕再众人的脑中扩散,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
……
瓦尓特·杨感到寒冷。
他下意识的向身边摸索着,想要抓住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然而掌心传来的刺刺的手感却告诉他,他不在柔软的床上。紧接着,嗅觉迟钝的恢复,他闻到了属于野外的,大自然的泥土的芬芳。
瓦尓特猛然的睁开了眼,右眼的镜片呈现龟裂的破损,然而这不妨害他看见眼前郁郁葱葱的树冠,以及从枝叶间的间隙泄露的晨光。后脑勺和胳膊有些痛,他抬手往身后一模,有些血迹,他艰难的爬起身。
还好,不是那种动不了的伤势,不过背后还是很痛,从自己上方折断的几处树枝来看,不难判断自己是从上方坠落下来。
所以这是哪里,映像中最后的声音是姬子的广播,列车在进行强制跃迁,但跃迁还不至于让自己直接暴露在野外。瓦尓特·杨艰难的转着头,周围是一片绿色的灌木和阔叶林,晨光透过丁达尔效应,在林间飘着朦胧的金光。
难不成是列车在行驶的过程中坠落在一颗星球上,自己被甩出来了?
杨快速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伤势不重,流血是因为后背不小心被树枝划破,没有骨折骨裂,不幸中的万幸。但糟糕的是,杨现在有些冷,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虽然还套着一件御寒的大衣,但后背已经被刮破了。
大衣上别着的小型通讯器没有回应,都是杂音,希望列车组的其他人都平安无事。除了这些,大衣的口袋有他的钱包,虽然里面有公司的信用卡和几张大额的信用点券,但不知道他掉落的地方能不能用,若是在原始星球着陆,薄薄的塑料卡片和废纸将毫无用处。
能证明身份的只有钱夹中的星际公民身份证,以及外套上列车组成员统一的无名客金色方形别扣。他的眼镜右边碎掉了,这让瓦尓特·杨的视力有些受限。背部的伤不妨碍行走,他决定先走出这片林子。
瓦尓特·杨从虚空中拿出自己的拐杖,通过一些树的长势朝一个方向走。他没花费多少功夫,树的密集程度下降,从哪些越来越大的间隙中,□□·杨看见了金色的成片的麦田,还有远处布置的可爱的几栋石砖房。他加快脚步,走向那些明显有人气的地方。
终于走出树林,瓦尓特·杨差点被一个小土坡绊倒,紧接着他的肩膀被两只宽大的手扶住。
“你没事吧,先生,看样子您是外地来的?”
一位男性都口音响起,瓦尓特·杨庆幸于自己提前开了通话装置的语言转换交流模块。不过他眼前的这位先生,身材比较娇小,瓦尓特·杨在碳基生命中算是身材高挑的那一类型,但这个先生长着成年人的五官,身高却只到瓦尓特·杨的腰腹。
“您好这位先生,我确实是从外面来的,不巧的是我迷路了,还弄丢了自己的行李,您知道有哪些地方可以落脚吗?”瓦尓特询问道。
这味长相淳朴的老先生温柔的说道:“哦,前方就是我们霍比特人的村落,先生您看上去有些狼狈,我想您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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