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江舲顺从地改口,称苏月为姐姐。
“正屋宽敞,苏姐姐搬来正屋住吧,我马上去收拾。”
她没眼力见,听不懂弦外之音,在后宫宫斗,连片头都活不过。
不过她比夏春秋勉强好一丁点,求饶的速度,远快过对手的出招。
苏月上面有人,又得了恩宠,与她争强斗胜就是找死。
搬到西跨院也有好处,与主屋格局相似,只屋子狭窄些。夏天降温无需太多的冰,冬天取暖,炭同样也用得少。
苏月眸中的得意一闪而过,忙按住了要下榻的江舲:“江妹妹,使不得,使不得。”
江舲愣在那里,苏月认下了姐姐的名头,却又拦住了她,究竟用意何在?
“我并非是要来妹妹搬走。”苏月笑起来,收回手,拿帕子蘸了蘸额角的汗水。
“江妹妹,同住在撷芳阁的姐妹,我都送了冰。你与我一样,出身不显。我阿爹只是县丞,江妹妹阿爹是县令,要略微强一些。只在这后宫,县丞县令如何拿得出手?”
江舲愣愣听着,不明白苏月为何说起了她们的出身。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能多了解些原书中未曾提及的内容。
“你我在后宫不得宠,娘家做不了你我的助力,你我也拉扯不了娘家。不得宠的宫女子,夏日熬酷暑,冬日熬严寒。这撷芳阁,好些个都没熬过去,年纪轻轻就没了。”
苏月想到生母黄姨娘,心被针扎了一般难受,声音止不住地变得哽咽。末了,她拿起帕子,又蘸了蘸眼角。
江舲下意识盯着她的动作,一时没分清,她眼角是泪还是汗。
苏月放下帕子,脸上复又浮起笑容,左脸颊的梨涡深深,娇俏可人。她携住江舲的手,道:“我日子稍微好了些,哪能忍心看着姐妹吃苦。同住在撷芳阁这两年,彼此过得都不容易,当守望相助才是。”
江舲不习惯与别人肢体接触,尤其是夏日时节,她身上汗津津,苏月手心黏腻。她浑身都觉着不舒服,犹如木头一样僵硬地杵着。
听苏月的意思,她就是一片好心,照顾她们这些不得宠的邻居。
江舲潜意识怀疑,脑中闪过刷到的宫斗视频。
冰中兴许藏有毒,可能是麝香或藏红花。亦或,一小心踩在湿滑的冰上摔跤,然后滑胎!
旋即,江舲又暗暗窃喜。
只怕她们的手段要落空了,因为,她并未怀孕!
苏月不在意江舲的木讷,言笑晏晏轻拍她的手:“江妹妹看上去精神不济,也是,大热的天气,连树都被晒得蔫了,何况是人。有冰能凉快些,江妹妹且歇着吧。”
“多谢江姐姐。”江舲道了谢,让阿箬芳荷将冰倒出来,盆还给雪雁,送了苏月出门。
人一走,江舲霎时长长松了口气,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不翼而飞。看到满满的一盆冰,顿时大喜,赶忙拿了薄被包裹住,倒了一碗茶放进去做冰茶。
芳荷朝外啐了口,暼了眼江舲,小声道:“几块冰罢了,亏得她好意思拿出来到处炫耀。才人也是,论相貌,得宠,家世,她哪一样能与才人比,才人竟然要让出主屋,称她做姐姐!”
“可不是。”阿箬最气不过,一屁股在锦凳上坐下,拉下脸数落起江舲。
“她得的冰,赏赐,本该属于才人。只怪才人自己不求上进,进了这后宫,人人都在替自己打算,哪有人傻得将好处推出去。趁着年轻,能多得几次恩宠,生个一子半女,以后也有个依靠。“”
江舲很少理会阿箬芳荷,无论她们甩脸子,还是抱怨骂骂咧咧,她都无所谓。
一来深宫寂寥,得不到宣泄的话,迟早会发疯。
二来她们进宫比江舲原身还早,身为后宫的老人,江舲又是新手中的新手,自不会好为人师,指导她们做事。
如今她们越说越过,而且对江舲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将荣华富贵都押在了她身上,让她很有压力。
江舲必须出言敲打,收服震慑住她们!
“你们还是打消念头吧,我没那个本事。”
虽离原来的虎躯一震,八方跪服的设想差了十万八千里,江舲却难得轻松。她擅长有话直说,弯弯绕绕,反而画虎不成反类犬。
阿箬芳荷彼此面面相觑,两人都一脸的郁闷。
“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江舲慢吞吞补充了句。
苏月定是伏低做小,投靠了赵德妃,才承了宠。
赵德妃之上,还有林贵妃。两人是对手,苏月为何会选赵德妃,江舲不清楚,但苏月此举,就站在了林贵妃的对立面。
后宫当然是皇帝最大,除非苏月能一直得宠,有皇帝撑腰。
原书中苏月与她一样,皆是背景板。为何她突然会跳出来,江舲也一头雾水。
她的结局,要不成为宫斗炮灰,要不笑到最后。
无论哪一种,江舲都不会胡乱掺和。
选宫女都有容貌要求,歪瓜裂枣肯定不会选进宫。江舲打量着两人,阿箬五官清秀,芳荷硬朗些,颇有几分英气。
于是,江舲诚恳提议道:“你们生得也不错,我觉着,你们可以去争着到皇上跟前露脸,说不定能得皇上宠爱。比盼着我得宠,你们能跟着享福要切实际。”
两人早就在元明帝宠幸江舲时露过脸,那时她们还年轻,未曾被宠幸。如今上了年岁,元明帝后宫多得是鲜灵的宫女嫔妃,哪能看上她们。
何况,阿箬从未想过承宠,她想升女官,女官有可能得封号,恩准出宫婚配时,能得一门好亲。
芳荷则是想着能多存些钱财,待三十左右求个恩准放出宫,有银钱傍身,日子能过得舒坦些。
阿箬将婚配成亲的念头隐去,抢白道:“奴婢可不敢肖想皇上恩宠。奴婢只想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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