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宰辅老没面子了,便是高傲的张仲娇被哥哥的举动蠢哭了,也被感动了,有个像哥哥一样的男人这样为她,此生足矣。
“昨日聘礼之事,是晚辈不当,他日晚辈定以千般好万般疼爱还与烈姑娘,还望二老能够不计前嫌,给晚辈一个机会。”张忠翳又一个作揖,弯下半个身子,这是深深一拜,其心赤城。
张家一个个扭过脸,烈家要脸的时刻,张家不捧场。
“好孩子,好孩子。”烈长岚瞥见张宰辅的黑脸,压制内心的欢喜,象征性拍拍张忠翳的肩膀。
灰暗时刻的一丝亮光,任谁忍不住喜欢他欣赏他!
烈长岚深谙张宰辅为人,睚眦必报,当下心里纵然是开心异常,也半点未表现出来,对张宰辅行一个官场的大礼,然后带着杨启夏离开。
杨启夏暗自高兴,嘴角一直没落下。
烈长岚更多的欣慰,南天台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上的危险,生死难料,有一个刚正的人相伴,烈云弯多一分安全。
大是大非面前烈家始终刚正不阿,即便是爱惨了女儿的杨启夏也吞下所有的不甘,在最后的时光里多多陪伴闺女。烈家有此妇人,烈长岚告慰祖先,他烈家不愧祖先,当为一个“仁”字。
英雄也有一颗凡人心,夜深人静时,烈长岚伏案抹额,对发妻,他没有强大的修为保护她,对女儿,他不能代替她上南天台,素手无力。男人的脊梁不由得弯下去,冷月透过窗户照着一个男人微微地叹息。
据仆人报告,这一天烈云弯只是在树上静静地坐着,偶尔拨开树枝盯着一个地方出神。如此是安静了,在大婚前她若恣意闹一闹,作为父亲愿意她闹,以一个孩子身份孩子的心性闹一闹。
她却乖巧了?!
烈长岚抬步去长风苑,路上遥望摘笑轩,静谧安详,那个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在热闹的烈府显得几分乖巧。
长风苑,夜色微凉,佛香远溢,古韵浅拙之妙。纷繁的内心平静几许,烈长岚径直走向四角亭,那儿是长风苑心脉安息之境,摇曳的灯火,打坐的和尚,梵音书上的净语。
烈长岚坐在归元大师对面,就这么坐着。
那人手中的佛珠不紧不慢地拨着,须臾,停住了手,睁开眼睛,对上烈长岚一双悠远的眸子,相视中,眸中出现你我的身影,未语已知来意,知音便是如此。
归元从袖中取出一个无心的小铃铛放到烈长岚面前。
银质凤合,尾坠一缕银丝线,顶上一根银色的吊绳,朴实无华中,无心却是让人费解。再细看,铃铛里面是烈云弯的发丝。孤灯幽暗,铃铛熠熠生辉,一股气韵萦绕着,乃不凡之息。
烈长岚久久注视铃铛,这么一个平安符能保弯弯过南天台?
烈长岚垂手拾起铃铛,放于手心。铃铛上轻巧的灵气灌注烈长岚的手心,顿时身心清爽,沉积于丹田的浊气被吸食干净,有种一目十行,一日万卷书的畅快感。浅笑爬上烈长岚的眉梢,小心收起铃铛,对着归元道:“多谢归元大师。”
“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归元单手拨动佛珠,佛珠比往日拨得快些。
“南天台祭祀时,还望大师寻一借口,让我夫人留在护国寺。”烈长岚目光深沉,他太了解杨启夏,视他如命,视弯弯如命,她怎么任由自己的命丢掉,烈长岚要留有万一。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过于担心,一切来有来因,去有去果。”归元谶语随口说出,天命既定,何必以凡人之力缠斗,徒劳。
“南天台风雨难料,我那夫人性急,若是冲将上去,坏了仪式,惹了天神大怒,天成只怕一夕之间倾覆。”没有得到归元大师的首肯,烈长岚终是不放心妻女。
“施主,佛祖遮目,非人力所能为,当尽人事听天命。”归元劝慰烈长岚顺应天命。
烈长岚握紧无心铃铛,他怎能任由命运发展,他不信,烈云弯三岁能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