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成年了吗?
触及柔韧肌肤蕴含着的鲜活生命力,那温度烫的惊人。贺文尧下意识松开手,少年便又脱力倒回自己怀里。
熨烫平整的西服被揉皱,少年双手轻按在男人胸口,努力抬起头,似是在辨认对方是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人。
“先生……”漂亮惹眼的脸,满是泫然欲泣的委屈神情,“帮帮我。”
看起来,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小鹿般的黑瞳如浸在水里一般,极纯。
少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犯罪,还傻乎乎的,轻易向一个路过的陌生男人寻求帮助。
不像是会所里培养的那些雏-妓,而是一个被逼良为娼的清纯男学生。
少年盯着贺文尧看了几秒,又支撑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双手还死死抓着男人昂贵的西装外套。
贺文尧突然想起,在很多年前的某天下午,他曾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莫名被一只流浪的奶猫扒着裤腿,赖上了。
现在差不多也是这种感觉。
跟在贺文尧身边的秘书,看到一个从别人包厢里逃出来的美貌少年对自家老板拉拉扯扯,还没被一脚踢飞,跟见了鬼似地。迟疑道:“贺总,需要我去开间房吗?”
高大的男人单臂搂过站立不稳的少年,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
“你带他去开间房。”
秘书目不斜视地接过老板的烫手小猫咪,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好的,我这就去。”
“叫人看好,等清醒了就送他回家。”
秘书汗颜,原来老板不是铁树开花,而是顺手做了个慈善。他忙点头:“知道了贺总。”
贺文尧大步走进包厢,沙发上交叠着一堆白花花的肉—体,好几张熟悉的面孔。他扫视一圈,没看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皱着眉吩咐另一个助理:“叫会所的人把他们分开。”
“是。”
贺文禹处理完一些要紧的事情,急忙赶回包厢。
他走的时候给林沐言发了信息,告诉他阮卿的处境,只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及时看见。
其实,按照贺文禹原本的思路,就是要半真半假地让顾麒川等人认为阮卿是被包养的小情人,如果这些人不知死活,对阮卿下手,便会引来林沐言的报复。
一招借刀杀人,就可以顺手除掉这几个在圈子里一直针对他、看他不顺眼的人。
这也算不得什么大计划,只是他惯常用的温柔一刀。
可事到临头,看着小羔羊祈求的双眼,贺文禹仅存的一点良心复苏。
后悔了,却无力保护。
或许也并非完全无力保护,他依旧只是按照计划里的那样,为避免怀疑,做出了维护阮卿的样子。只是,不再像预想的那样,问心无愧。
一切都看阮卿的命吧。
如果阮卿的运气好,或许可以逃过一劫。计划失败就失败。自己的心,不至于那么乱。
如果阮卿运气不好,就是如同计划中的那样,替自己扫清障碍。
不管结果如何,贺文禹安慰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脚步却一直在加快。手机屏幕里显示着,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
贺文禹匆匆赶到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自己名义上的大哥。
贺文尧点着一支烟,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不知为何有些褶皱。应侍们鱼贯而入,将包间里衣衫不整的人一个个抬走。贺文尧不合群地独自站着,高大正派的身躯显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逼仄。
看见贺文禹来了,只是斜瞟一眼,并不招呼。
贺文禹脸上习惯性挂上微笑:“大哥,你怎么会在这?”
贺文尧将抽了一半的香烟丢在包厢混乱的地面上,泛着冷酷油光的定制皮鞋,缓缓将火星碾碎。
“我问了,你今天是跟顾麒川他们一起的。”
他看贺文禹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垃圾:“别搞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丢贺家的人。”
受到训斥,贺文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解道:“大哥你在说什么,怎么会呢?之前我有点事走不开,根本没跟他们在一块儿。这是怎么了?”他担忧地扫视一圈,“我有个同学在里面,他没事吧……”
“那个小孩儿?”贺文尧的左手下意识摩挲口袋,烟瘾又上来了。
他正想问些什么,包厢的门被腾的再次踹开,林家那个活得跟机器人一样的表弟疾步而进,身后果然是韩煦如影随形,脸色都称不上好看。
林沐言环视一周,眼神定到了贺文禹身上:“阮卿呢?”
几个小时前,林沐言被缠的没办法,不好在众人面前显露太多,便和韩煦到别处细细分辨。
叫阮卿过来,是一时冲动。可是他把人交给贺文禹,又是在蘭里,随便带到哪个场区,体验一下明面上的生意,吃个大餐,也算让少年在假期放松一下。
可是却姗姗看到贺文禹发来的信息,说顾麒川和黄毛等人正在为难阮卿,他拦不住。
林沐言想走,又被韩煦绊住。情急之下,直接挥拳打在韩煦脸上,看着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深吸了口气:“阮卿有事。”
“什么?!”韩煦眉头紧锁。想起少年那副春花带雨的勾人模样,还是在这种声色场所里,这个“有事”,有的什么事不言而喻。
两人忙赶到包厢,正好碰上贺家两兄弟。
贺文禹神色黯然:“抱歉,顾麒川他们……”
林沐言冷声打断,再一次问道:“阮卿呢?”
贺文禹似是羞愧得无法直视林沐言,转头看向贺文尧,意有所指:“大哥,那个……”
林沐言像是才发现贺文尧也在这,叫了声“表哥”,正要开口,贺文尧截过话头:“阮卿是那个从包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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