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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理还乱

小说:

买凶

作者:

野海袭风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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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梧咳得花枝乱颤,我不是我没有几个大字在她心中响彻。

危亦安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做势拉扯许翎,掐着嗓子道:“沉郎,你说话呀。”

“危亦安!”

江稚梧急得站起身,“你别乱说,我只是随口编的,和许公子无关。”

“小五妹妹,你莫着急,”危亦安嬉皮笑脸,“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沉郎究竟敢不敢认你这个表妹!”

江稚梧脸上一热,一面冲上去让危亦安不要瞎说,一面窘迫观察许翎的反应。

然而许翎并未分给危亦安的戏谑半个眼神,只沉沉问道:“所以你手下有可以做这个‘沉郎’的吗?”

危亦安被他声中威压慑住,悻悻收了骨头,心中暗骂冷面阎王,表面还是正经恭敬道:“好像只有一个分铺的副手掌柜,小名带沉字。”

许翎立即:“那便就是他了。”

有种和沉郎这个称谓划清界限的急迫感。

江稚梧手指绞缠绢子,想解释,许翎却已安排起顶替之人的细节,随后让危亦安准备马车,悄悄送他们回雨霖舍。

这话也就再没合适的机会提及了。

——

等到他们返程时,太阳已近西沉,天边透出隐隐的昏色,树林凝成影影绰绰的浓墨,马车在长而直的小道上疾驰。

临时备来的马车比他们来时那辆小了许多,车内仅有一排凳,凳前一张小案几,再无其他富裕。

当时危亦安说:“要不打眼的,就只有这种马车了。”

这会儿,小案几上除了油灯闪烁,还堆满了白日里买的东西,让本就不大的空间更加逼仄。

江稚梧与许翎并排坐着,虽说马车空间已经够小了,二人之间还是留出了一掌宽的距离。

江稚梧看着如豆的灯芯,百无聊赖,身旁的人自上车后便未再说过话,只沉沉闭着眼,似乎在休息。

她打量着如豆灯芯,有一搭没一搭的出神,也有些昏昏了。

原本想着就这么沉默一路就是返程的全部,却没想到天色渐暗,拉车的马和赶马的车夫都未留神到羊肠道上的石头子,高速旋转的车辙的一侧压了上去,直接弹飞起来,车内跟着颠簸,东西全都往另外一边倒去!

油灯倾倒,江稚梧眼前一花,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成捆的书画和灯座纷纷朝她这里滚落!

车厢歪斜,她不受控制地滑向车壁,只得反手撑着车厢壁保持平衡,分不出手再来护着自己。

焦糊的独特气味氤氲,画轴与书册砸落的呯嗙声清晰。

不过她只听到声音,身上却没有被砸到的感觉。

“许公子?”

江稚梧试探喊道。

“我在。”

黑暗中,许翎的声音格外近。

火折嚓一声亮起,重回光明的瞬间眼睛有微微不适,江稚梧只觉得眼前一白,接着才看到具体的情形,忍不住惊叫出来。

只见车内一片狼藉,书画尽数散落,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灯油全洒了,而许翎堪堪撑在她身上,为她挡住那些滚烫油液和书画。

江稚梧神情一怔,她看到他半边衣袖淋漓,焦黄油液顺着他袖褶一路蜿蜒,淌到袖口存了好大一片,淅淅沥沥不断滴到了手背上,烫出一片红痕。

她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却听见车夫道:

“公子姑娘,是小的驾车不小心,颠着二位了。”

年纪尚轻的车夫举着火折,探进来半个身子帮忙收拾。

许翎直起身,面色还算平淡,仿佛不知痛般,伸手把灯座扶好,取过火折以残余的油为料重新印燃。

车夫一面迅速用衣袖擦洒了灯油的案几,一面诚惶诚恐地道歉。

许翎只是挥了挥手,让他等下赶车平稳些。

车马重新上路。

身下车轮滚动平稳许多,江稚梧的心却不平静。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出手保护她而受伤了。

“许公子……”

她试探开口。

许翎像知道她要说什么般,出言打断:“不必道谢。”

酝酿起的勇气哑了火,恰似重新点燃的油灯,光和热都微弱许多,江稚梧看不清他脸上细节,只觉得好似是和平时差不多的面无表情。

但那是滚烫的灯油,他不疼吗。

她不自禁地伸手摸上灯座。

“痛……”

她在许翎疑惑的眼神下缩回手,低头揉了揉指尖,又直直回看他的眼睛,低声问:“为什么忍着?”

许翎不明白她的质问,“不然呢。感觉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

江稚梧突然微倾身体,把二人间一掌宽的空隙挤没了。

也不知是被什么驱使,她捧起他的手,轻轻凑过去,极轻极柔的吹气。

丝丝凉风从手背滑过,又卷起男人鬓边散落的乌发,许翎浓长睫毛颤了颤,不明白她突然的举动。

捧着他手的少女抬眼,碎星般的眸子与他对视。

空气中安静的只剩呼吸声。

许翎默默抽出手,下一刻,少女却更用力攥紧了他。

“许鹤沉,疼要说出来。”

她说的很慢,咬字清晰,语气中有种不可忽视的坚定。

那一刻,

江稚梧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大胆。

她想,或许她是对许翎这种行径,有一点,一点点的生气。

肌肤相接处温热,她松开他,伸头和车夫要了水壶,打湿了帕子后在许翎手背上轻轻擦拭。

对方没有再躲,只是看着她动作,眸光越来越深邃。

筋骨分明的手背上,原本潮红的地方在她的小心对待下,这会儿只剩下浅淡的粉。

做完这一切,江稚梧坐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二人中间又隔了一掌,她也又客气疏离的称呼许翎为许公子,仿佛刚才的瞬间亲昵不曾发生般,看着案几上的画轴,淡声道:“这些画本就不是我家藏品,现在沾上灯油,彻底成了没用的东西。”

“许公子为何要买?”

昏黄灯光下的沉默显得尤为漫长。

许翎似在斟酌是否要讲,而江稚梧极有耐心的等着。

就在她以为许翎不会回她时,他终于悠悠开口:“这你看画轴上的雕花刻字,上头有御用的印章。”

江稚梧应声拿起,细细观察,果然见画轴两端的圆木上都有朱红的印章痕迹,朱砂和红木叠在一起,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忽视。

许翎继续道:“那胡商说自己有宫廷官场的门路,并非作假。

“从画轴上的印章来看,至少这些东西,确实是查抄所获,只是不知道怎么流到了他手上。”

“可这根本不是我家的东西……”

江稚梧迎上许翎的目光,语速骤然加快:“那便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她几乎发抖,“有了这些,是不是就可以查出是谁在暗中操纵,就能知道为什么我爹娘会枉死狱中。”

许翎斜靠椅背,好整以暇看着她,“你不是早就知道是北庭王所为吗?”

“是,但现在就有了证据,便可以找到更多细节,说不定不用费那么多功夫就能扳倒他了。”

江稚梧难耐心中喜悦,捧起画轴反复地看,蒲扇般的睫毛忽闪,抬眼问许翎:“为什么帮我?”

许翎转过脸,错开她的视线。

“我只是买下了这些画,没说要帮你查,帮你家翻案。”

“江姑娘,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以一种平淡口吻说着。

江稚梧默了默,听懂了许翎话中含义。

她抿着唇,认真道:“我知道,公子买画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在里头。

“但至少公子证实了,我江家落狱这件事中真的有人做了手脚。

“单凭这一点,我便感念公子。”

正如一盏油灯的光笼不全车内所有,边边角角藏了许多黑暗,她只能看见被照亮的部分,知道这部分的真相。

但即使这些已经是来之不易,是她通过他才能看见的。

她想,许翎会买下画,肯定是想继续探查那些黑暗下隐藏着什么,但是他未必需要往里面添柴加火,把黑暗抹杀。

有时候,掌握真相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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