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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湿漉漉

小说:

买凶

作者:

野海袭风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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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见江稚梧身影摇晃,关切她可是乘船累到了,要搀她到车厢内坐下歇息。

江稚梧挥手拦下车夫的动作,“你对她报了我的姓名,那她如何回应你的?也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对我说来。”

车夫低头回忆了会儿,“那位姑娘只说了句什么,怪不得蒙着面,还说难怪知道得那么清楚,接着就随两个嬷嬷回府上了。”

说到这里,车夫还颇憾然道:“小的看到北庭王府的门楣时,心想运气好还能讨个赏钱呢,却没想到连个谢字也没收到。”

江稚梧恨铁不成钢乜他一眼,“那你还指望她能登门谢我?”

“嗳……这……”

车夫才品出不对味儿来,搓着掌心问自己可是办错了事?

江稚梧叹息,只说车夫不该随意将主家的事情告诉外人,随后摇头上了车,左右事情已经到了这里,也无非就是阮奚觉得被她戏耍了更加恼她,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差池。

反倒是她应该好好想想,阮奚怎么会是北庭王府的人?

她说许鹤沉是她的发小哥哥,那许鹤沉和北庭王又是什么关系?

车轮碾过石子微颠一下,江稚梧心中也一突跳,想起北庭王一脉也都是许字一氏,前北庭王是跟着先帝开疆拓土的赫赫武将许澜,现北庭王是许澜独子许翎。

江稚梧不自觉推开袖口摸上腕间的黑玉戒,许鹤沉曾说这是金珩墨玉,是王室才可以用的。

葱白的指尖发颤,连续拆了三次才把绳结打开,她捏紧了戒指伸到窗外对着光仔细看。

果然如同她记忆中一样,这戒圈内刻着一个许字,当时她并未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还单纯地凭借这个许字认定了许鹤沉在姓名一事上并未骗她,但现在再看,恐怕这分明就是那北庭王的戒指!

用她仇家的东西来给她贴身带着做保命符?

还是说,他就是北庭王?

江稚梧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人用手狠攥了一下。

然而到此刻,她还是隐隐希望着许鹤沉或许只是许姓下的一个分支,许是大姓,就算许鹤沉与北庭王撞上了也算不得什么。

他能答应她杀了北庭王,说不定也和那一脉的许家有仇呢……

浑噩想了一路,江稚梧魂不守舍地回到祝宅。

今日是个晴好的天气,太阳暖洋洋融着积雪,院子地面淌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反射刺人眼的光。

江稚梧闷头走路时免不了被水洼晃了眼睛,她却也不躲,就感受着眼中不适,回想曾经和许鹤沉接触的点滴,他瞳色有异、畏光,可能是外邦人,但是前北庭王许澜和王妃都是汉人,所以他不可能就是许翎。

可如果他当真是外邦人,又怎么会有一副除了瞳色完全与汉人无异的面孔,又怎么会有汉人的名字。

江稚梧想得太急,太快,以至高彤在后头喊她名字时她吓得一声惊叫。

高彤也被她的反应吓着了,抚着心口问:“妹妹这是怎么了,我方才在后头叫了妹妹好多声,你都未回我。”

“呀,怎么还哭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高彤快步转到她正对面,用帕子帮她吸去脸上的泪珠子。

江稚梧茫然抬头,这才发觉自己竟是满脸的泪水。

她拭掉眼角的泪,“没人欺负我,就是想到了伤心事。”

高彤不信,兀自猜想起来,“雅集上都是文人不至于做出不知廉耻的事,难道姑娘是又遇着那个堵上门的泼皮女子了?”

江稚梧失笑,她确实又遇着了阮奚,不过这和惹她落泪倒没什么关系。

她从怀中掏出折好的诗文交给高彤,“高姐姐,能不能让祝公子找危亦安来家中一趟,就说我有些事情要单独和他说。”

高彤忙不迭应下,手拿诗文想谢江稚梧,还想继续关怀她两句,然而江稚梧只是摆摆手让她不必多言。

“晌午在雅集上吃过些点心,午饭就不必再喊我,我就在屋里等危亦安。”

高彤看她走路尚要扶门的落魄模样不敢耽搁,立刻安排祝玉山去镖局找危亦安了。

屋内,江稚梧找出一张生宣,滴茶研墨,从她与许鹤沉初次相逢起到如今所有的信息一一写下,直到她停笔,外头刚好传来叩门声。

江稚梧道了声进,却看到进来的只有祝玉山一个。

“江姑娘,危当家的人不在,听镖局的兄弟们说,危当家要亲自押一批送往北边的货,这两日都脚不点地地在准备呢,明儿个就要上路了。”

祝玉山也听高彤说了江姑娘落泪了的消息,问是否要请许老爷过来。

江稚梧抬眼,“你知道他家在哪?”

祝玉山摇头看向她,“我以为江姑娘会知道。”

江稚梧摸着桌上半干的宣纸,她对他的了解,真到一项项写下来时连半张纸也填不满。

“那就先这样吧,总之许公子日后还会再来,到时候我再问他。”江稚梧叮嘱祝玉山,“祝公子就当今日这事没发生过,我不想他为我的事多虑。”

祝玉山面上应了,心里却犯嘀咕,一开始他明明看着许老爷对江姑娘的事十分上心,但这会儿又觉得两人其实甚为生分。

另一边北庭王府内,祝玉山找不到的危亦安正在此处,厅内地上有一滩不明水渍和瓷盏碎片,就在一个时辰前这片地儿还是好的,他坐在客厅喝着茶正与许翎说话。

只是话说到一半却见阮奚闯了进来。

“你与她合起来耍我对吗?”

阮奚直冲许翎而去,抓起他的杯盏砸到地上,“今儿个的雅集你不肯和我去,是不是因为一早就知道那个江小五也会去,如此便不会叫她碰见你我,她也好自己出风头!”

她气腾腾的架势好似捉拿钦犯,指着许翎的鼻子就要开堂会审。

刘管事吓一跳,冲上来拦着阮奚,“郡主有话好好说,可别气坏了自个儿。”

阮奚打开他的手,“刘管事,你是不是也一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只等着看我笑话!”

“这这…”刘管事叫屈,“老奴都还没听明白,郡主所谓何事啊?”

危亦安眼睛一转,品出味儿来,“郡主外头遇着小五妹妹了?”

阮奚猛然看向他,“好啊,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还妹妹,我呸!”

危亦安护紧自己的茶盏,防着阮奚一个箭步也给他砸了,只分出一根手指暗中戳向许翎的方向,“我只帮他一伙做事,从来不和他一伙拈花惹草,郡主可要明察。”

“有什么分别,”

阮奚吸了吸鼻子,极委屈又极恼地偏过头,“到头来只有我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与那姓江的说知心话。”

说着又气狠了,眼泪断线珠子一样砸落,泪眼婆娑间却见面前递过来一张雪白的帕子,顺着其后那条舒展的手臂看过去,许翎正凝望着她,目光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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