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盐絮一脚踏进房门,目光便撞上了那道坐在她榻上的明黄身影。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他腰腹间。
几天前那个晚上的记忆瞬间鲜活起来——指尖下那腹肌的触感紧实分明,温热而充满力量……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身后春熙等人的请安声让她倏然回神,慌忙收敛心神,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屈膝:“万岁爷。”
康熙放下手中那张画着摇椅的图纸,抬眼看来,他却并未叫她起身,而是自己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宽大干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一带便让她站直了身子。
“不必多礼。”他声音平稳,牵着她走到外间的椅子旁坐下,却依旧没松开她的手。
岑盐絮看着他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眸,顺着那力道,侧身坐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
康熙似乎怔了一下,随即从善如流地松开她的手腕,大手转而扶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稳稳地托住。
屋内的太监宫女们早已训练有素地垂下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方才在看什么?”康熙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
岑盐絮抬眼,直直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脸颊微热,胆子却大了起来。
她抬起一只手,径直按在了他之前被视线逡巡的地方,隔着光滑的绸缎衣料,不老实地摸了摸,指尖甚至能勾勒出其下紧韧的轮廓。
“在看……这里。”她声音轻轻的,带着点理直气壮的狡黠。
康熙呼吸微沉,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手,眸色暗了暗:“越发大胆了。”
岑盐絮顺势用空着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贴近了些,吐气如兰:“妾身不过是对您……太过想念。”
康熙看着她亮得惊人的眼睛,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身子,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训诫:“重欲不好。”
岑盐絮看着他的嘴唇张合,心里嘀咕:叽里咕噜说什么呢,给我亲一口。
想着,便仰头凑了上去,精准地覆上了他那张说着教训话语的薄唇。
他平时自认冷静自持,但到底是二十多岁的男人,最是血气方刚。
康熙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一时间,屋内只余下暧昧的喘息声。
良久,两人才气息不稳地分开。
岑盐絮从康熙腿上下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再不下来,这青天白日的就要擦枪走火了。
她脸颊绯红,捧着茶杯小口啜饮,试图平复有些紊乱的气息。
平复片刻,康熙指了指内间榻上的图纸,转移了话题,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朕私库里倒有个洋人进贡的玩意儿,与你画的这椅子有些相似,叫做摇椅。”
“你既喜欢,朕便赏了你。”
岑盐絮眼睛一亮,立刻笑吟吟谢恩:“谢万岁爷赏赐!”能坐现成的,不必再使银子和造办处沟通,她自然乐得轻松。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梁九功却在门外禀报,声音带着些小心:“万岁爷,纳兰府上递了话进来,说是纳兰侍卫伤寒沉重,告假数日。另,明珠大人递了折子,想请位御医去纳兰府。”
康熙叹了口气:“自去岁卢氏难产走后,他便郁郁寡欢,如今,终究还是病倒了。可怜纳兰明珠一片慈父之心,你亲自去太医院跑一趟吧。”
梁九功领命退下,岑盐絮陷入纠结。
他们此刻说的纳兰侍卫,应该便是那个被誉为满清第一词人的纳兰性德。
她前世便知他才华横溢,却英年早逝,一直引为憾事。
如今的他才二十四岁……她想到了系统奖励的三九感冒灵。
待梁九功退下后,岑盐絮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皇上,方才梁公公所言,让妾身想起一事。”
“哦?”康熙有了些预感,但还是不敢相信她要冒险拿出那等奇药。
岑盐絮内心给自己鼓了鼓劲,说道:“仙师在赐下维生素前,其实……还赐下过一种名为感冒灵的药物,言说对伤寒症或有奇效,只是妾身不知其效深浅,一直未敢妄言。”
康熙闻言,内心有一丝触动。
他深知那感冒灵的不凡,岑氏竟愿将这等可能救命的药物拿出,当真是一片赤诚之心。
他沉默片刻,沉声道:“你有此心,甚好。”
随即唤来魏珠,吩咐道:“岑氏从老家带了一种新药,你拿去太医院,让他们……仔细验看,若确认无误,便即刻送往纳兰府上。”
“嗻,奴才明白。”魏珠心领神会,这药早就验看过了,此时不过是在岑小主面前走个过场。
他恭敬地接过岑盐絮取出的包装被换成常见油纸的几包药,退了下去。
康熙又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说是要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宫道上,晚霞染得天红了半边,带着凉意的风不停歇地吹着。
康熙坐着御辇往慈宁宫去,辇驾平稳,他的心思却有些起伏。
他又想起岑盐絮献药的举动,其实就算她不主动拿出来,他也会用自己之前买下的药赏给纳兰性德,只是心里会不会留下疙瘩,就未可知了。
或许现下不会,他还年轻,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但老了呢?等他老了,等他万事有心无力、半只脚踏入棺材了,再想起她今日私藏了这等可能救治他重臣的药物,自己会如何想?
这次她能为纳兰性德藏着,下次若自己病重,她是否也会因种种顾虑而犹豫?会不会明明有能救自己的药却藏着掖着?
届时,他还能否如今日这般心无芥蒂?
帝王心术,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不会生出猜疑。
思绪至此,他微微蹙眉。
随即又失笑摇头,觉得自己想得过多。
无论如何,她此刻主动献药,有功无过。
他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她身上投注极高的信任。
他该赏她才是。
于是康熙招来已将药送去太医院并回来伴驾的魏珠,低声吩咐了几句。
岑盐絮丝毫不知,自己一番惜才与善意,已在无形中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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