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拿着簪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岑盐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了下来:“僖嫔娘娘送来的这份厚礼,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转赠给你最合适。”
“毕竟,若不是你尽心尽力地将我闭门制香的消息及时递了出去,僖嫔娘娘又如何能‘恰巧’得知,又如何能‘关心则乱’地领着贵妃娘娘和诸位娘娘前来‘关怀’我呢?”
她每说一句,小禄子的脸色就白一分,等到她说完,小禄子已是面无人色,冷汗涔涔而下,整个人瘫软在地,手里的银簪哐当一声掉落在青石板上。
“这样说来,我升位份,还是沾了你的光呢。”
“主子饶命!奴才……奴才没有……”他语无伦次地想辩解。
“没有?”岑盐絮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夏禾。”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夏禾上前一步,沉声道:“回主子,奴婢查问过,昨日巳时三刻,小禄子借口去内务府领份例,离开了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守宫门的太监看见,他曾在通往翊坤宫方向的宫道附近徘徊。”
翊坤宫是僖嫔居住的宫殿,小禄子消失时间和僖嫔得到消息跑去承乾宫告状的时间也恰巧吻合。
证据确凿,小禄子再也无法狡辩,只能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主子饶命!奴才知错了!是僖嫔娘娘身边的宫女逼奴才的!奴才再也不敢了!”
岑盐絮看着他那副样子,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有二心的奴才。夏禾,常喜。”
“奴才在。”夏禾和常喜齐声应道。
“把他送回内务府去。”岑盐絮转身,不再看地上瘫软如泥的小禄子,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手脚不干净,或者心思活络过了头的,我用不起,也不敢用。”
“嗻!”夏禾和常喜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几乎吓晕过去的小禄子架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拖了出去。
院子里鸦雀无声,剩下的奴才个个噤若寒蝉,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算是见识到了这位新主子的手段,看着温和好说话,实则眼里揉不得沙子,心思缜密,处置起人来更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岑盐絮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警示:“都起来吧。今日之事,望诸位引以为戒,在我这里当差,不需要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只需记住两个字:忠心。做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若有人心存侥幸……小禄子就是前车之鉴。”
“被退回内务府的奴才,下场如何,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
这一招杀鸡儆猴,效果立竿见影,众人齐声答道:“奴才/奴婢谨记主子教诲!定当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经此一事,这些人算是彻底被紧了紧皮,再不敢有丝毫懈怠和别样心思,岑盐絮立威的目的,已然达到。
不过只是立威,还不够,盯着奴才们将殿内洒扫干净,忙活得差不多时,岑盐絮把春熙召来,让她给宫女太监们拿赏赐,恩威并施才能拢住人心。
做完这么多事之后,岑盐絮松了口气,以为今日的热闹总算告一段落,可以闲下来喝口茶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守在门口的常喜几进来禀报:“主子!苏麻喇额涅格格来了!带着太皇太后的赏赐!”
岑盐絮立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发簪,快步迎了出去。
只见苏麻喇姑穿着一身深褐色的宫装,面容严肃却不失温和,身后跟着几位慈宁宫的太监,手里捧着或抬着几个看起来就分量不轻的锦盒。
“奴婢给岑常在请安。”苏麻喇姑微微屈膝。
“您快请起,折煞我了。”岑盐絮哪里敢受她的礼,连忙侧身避过,亲手虚扶了一下。
苏麻喇姑站直身子,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太皇太后听闻常在乔迁之喜,特命奴婢送来些许赏赐,以示庆贺。”
岑盐絮恭敬地向着慈宁宫的方向行礼:“嫔妾谢过太皇太后,日后定当克尽己责,侍奉皇上。”
苏麻喇姑点了点头,开始唱念赏赐:一对色泽沉郁的紫檀木嵌螺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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