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屹：一个好消息。
许绒萤：？
许屹：我这段时间的睡眠情况非常良好，几乎不会再半夜惊醒了，总是能够一觉睡到天亮。
许绒萤：那很好啊，恭喜你了。
许绒萤鼓着嘴，困惑地挠了挠头，许屹不是还在加拿大出差吗？怎么这么闲？还有空给她写客户反馈。
许屹：还有一个好消息。
许绒萤捧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但对面像是断网似的突然消失。
什么情况？聊着聊着就没人了？她发了个问号过去。
许屹：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你。
少女皱紧了眉，莫名其妙。
许绒萤：随便你吧，我不听了。
许屹：……
许绒萤将手机扔在了床上，起身去了洗手间，等她洗漱完回来后，手机屏幕仍是亮着的。她拿起来一看，又是一长串未读消息，全是许屹发来的。
少女嫌弃地啧了一声，原本还以为上次见面会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流，所以告别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激动。
结果……这才过了半个月，他就又找上来了。
许屹的话什么时候变这么多了？还有，他们的关系有熟到这个地步吗？
算了，反正现在尾款也拿到手了，干脆把他拉黑算了。许绒萤不厚道地想。
她点开了聊天框。
许屹：真不想听？这可是和你的宝贝工作室有关？
许屹：……人呢？
许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好奇心……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
许屹：前几天，我在加拿大的一个晚宴上碰见了季客集团的老板。和他聊天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你的香薰工作室。他说他对能够助眠的香薰非常感兴趣，希望能找机会和你聊聊合作。
许屹：季客你不可能没听过吧，国内最大的连锁酒店。我听他说，季客最近正好在物色新的香薰供应商，如果这笔单子谈下来了，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会对你的工作室有多大助益。
许屹：半个月后我会回国，找个时间，我们约他一起吃个饭，交流一下合作的事。
许屹：怎么不回话？
许屹：许绒萤！
许绒萤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那可是季客集团啊，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合作方。如果柴郡猫工作室的香薰能够摆在季客的酒店里……
像是天上掉馅饼一般，许屹送给了她一份，她永远也还不起的礼物。
即使，按许屹口中的所说，这对他来说只是顺手的事，但就是他这个小小的举动会给她的工作室带来巨大的机遇。
这份礼物太沉重了，沉重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许绒萤：你想要什么？
她不相信许屹有这样好心。他们也从来不是什么友好互助的关系。
信息成功发送后，对面立刻有了回应。
许屹：我说过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许绒萤：什么问题？
许屹：那天晚上，你说的第二句意大利语，就是Spe什么的……
许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绒萤：……就这么简单？
许屹：就这么简单。
许绒萤更迷惑了，隔着冷冰冰的屏幕，看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她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干脆打语音电话吧。电话在嘟了好几声后，终于接通了。
怎么这么久？
“喂？”
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后，许屹开了口，“喂？”
声音有些不自然的紧绷。
许绒萤没太在意，只垂眼盯着地板，左手不安分地抠着被子上的花纹，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许屹。”
男人立刻应了声，“嗯？”
“我不懂你的意思。”许绒萤仰倒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哪里不懂？”
“如果不是因为你，季客集团怎么可能考虑和柴郡猫这样只有几个人的小工作室合作？”
男人心头窃喜，状似不经意地强调道：“我确实在他面前帮你美言了几句。”
“这种事情不是只靠美言几句就能做到的。”许绒萤冷静分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冲着你，或者，他是冲着你背后的许氏集团才答应的。”
许屹有些愕然，没想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竟然还能这样冷静地分析起背后的原因。
“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许绒萤眨了一下眼睛，“再欠你或者再欠许家什么。”
平心而论，她在许家生活得很不开心，但许家人也实实在在地给她提供了优渥的生活条件，让她没有病死或者饿死。
二十年的爱恨纠缠在一起，像是一团打结的毛线球，根本理不清。
许家对她到底是恩情多一些，还是亏欠多一些，她不清楚，也不想再去弄清楚了。
其实那天，在得知自己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后，她是开心的。
她终于可以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就这样吧，反正现在工作室也没有倒闭的危机了，她没必要再去和许家的人纠缠了。
“你是什么意思？”男人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语调有些奇怪，“你难道不想和季客合作？”
“想啊，坦白来讲，我很想。谁不想和季客合作啊。”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住眼睛，嗡声道：“但如果……和它合作就意味着我会欠你什么的话，那我放弃。”
“不是，许绒萤。”许屹似乎气笑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个不懂变通的榆木脑袋。”
“喂。”许绒萤不爽了，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你骂谁呢？”
“除了你，还能有谁？”许屹恨铁不成钢地道。
虽然她和许家人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好歹也和许家那对夫妻生活了二十年，怎么一点奸诈狡猾，唯利是图都没学到。
都当上老板了，还跟个小白兔似的，扯什么“不想欠你们。”这种单纯得令人发笑的理由。
这种人在商场上，只会有一种下场……男人舔了舔后槽牙，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呀！”少女像是被激怒了，“许屹，你不阴阳怪气就不会说话了吗？”
听着少女气得跳脚的声音，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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