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府门前,守卫们查过了樊清越的凭证,便将他放了进去。
毕竟,这几天回锦西城的樊氏子弟实在太多,有些陌生面孔实在很正常。
樊清越穿过了略显空旷的前院,想要寻找他爹的位置,于是便随便挑一个人打听。
却不巧又与一个兄弟打了个照面。
“大哥,你也回来了?”
那人也着一身相当繁复瑰丽的服饰,看向樊清越的眼神有些讶然。
樊清越实在解释累了,他到底因为什么回来,于是便只说了一半,道:“我听说父亲危在旦夕,所以就来了。”
那人抱着手臂看着他,神色万分认真,低声道:“你还记得你当年为什么离开吧?”
樊清越简直都要气笑了,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说道:“樊徵羽,你眼里是只有家主之位吗?”
樊徵羽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反应,好像他做什么反应都在其意料之中。
他一把扒开樊清越的手,重新理了理衣袍,混不在意地说道:“不然我为什么要给你娘养老送终?“
“我哪有那么闲,去分心顾个练气期的人。”
樊徵羽贴在樊清越的耳畔,低声道:“我可履行了我的承诺,那你呢?”
樊清越感觉到一股巨力压在他的肩上,他感觉到了,原来樊徵羽也已经是金丹期修士。
他毫不客气地将这个一直野心勃勃的弟弟推开,并道:“我只是想看看他死没死。”
“那我和你一起去,顺便送你离开。”樊徵羽紧接着说道。
他们一起穿过了回廊,来到了一处卧房之中,雕花的木门紧闭,里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樊清越抬腿便要进去,却被樊徵羽拉住了一下。
“你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也不会说什么多余的话吧?”
樊徵羽看上去已经把明晃晃的威胁写在脸上了。
而樊清越只想冷笑,而后道:“我看一眼就走,此次回扶余不过是因为青云宗的任务。”
雕花的木门被推开,门内的似有所察觉,抬眸看向门口。
樊清越看见了一个坐在桌边的少女,她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眼神却不知为何满是茫然,她的手里端着一个茶盏。
她的身侧是个朴素至极的床榻,床榻上躺着呼吸微弱的人。
少女瞧见来人便起身,目光却略过了樊清越,对樊徵羽说道:“二哥。”
樊清越微怔,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妹妹。
而樊徵羽似是才反应过来,向他介绍道:“差点忘了,你没见过她,她是我们的十六妹,今年十三岁。”
排行十六的少女有些困惑,而后樊徵羽又向她解释道:“他是我们离开家很久的大哥。”
“大哥。”
樊十六似乎没有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喊了一声,然后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
“父亲有醒过来吗?”樊徵羽熟稔地问着。
樊十六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樊徵羽面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在为卧床不起的父亲担心一样。
“去把今天的药拿过来吧。”
樊十六点点头,而后便如他真正的意思,离开了这间卧房。
卧房里重新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樊清越与樊徵羽,以及躺在床榻上的樊观复。
樊清越看见躺在床上的父亲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面色苍白,甚至隐隐有死气蔓延。
“他是怎么弄得?”
大抵是在樊观复跟前,樊徵羽终于念着点了血脉相连的情谊,正常地说道:“一个月前,他被人偷袭了,至今未抓到凶手。”
樊清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在哪里?锦西城?”
樊徵羽微微点头,并道:“锦西城乃至整个扶余的安宁都系在他的身上,现在他出了问题,不知多少人在暗地里虎视眈眈。”
“有人说他是中毒,有人说他是重伤,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但凡有点修为的人都能够看出来,”
“他快死了。”
“的确,”简安宁认同地说道,“不过我认为这两种原因兼而有之。”
樊徵羽:???
“哪里来的人?”
樊徵羽警惕地后撤,目露凶光,只见这个不算大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青衣女子。
“你是谁?”
“青云宗长老简安宁,”简安宁熟练地自我介绍着,丝毫没有把这当成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我就是跟着你们一起进来的。”
听到青云宗,樊徵羽果断转向樊清越,并道:“我就知道,你回来肯定是不安好心!”
事实上,樊清越也的确没想到简安宁会突然出现,虽然在宗门之中的时候,她总是会搞些让人意外的情形,但是他并没有想到这种意外会延续到宗门之外。
但是,话又说来,他能说些什么?
那是他的师尊。
简安宁完全无视了樊徵羽逐渐歇斯底里的模样,仔细地看起樊观复的情况,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他的伤势并未好转,毒素已经扩散至全身。”
“若是个没有修为的人,这情况倒也正常。”
“但我看他应该是位元婴修士。”
简安宁抬眸看着樊徵羽,目光中是纯粹的好奇:“肯定是有人一直在下毒,以毒压制他本身修补的灵力,又以毒腐蚀他的生命。”
“不过,你们这守卫挺森严的,下毒的人会是谁?”
不知为何,樊徵羽被这目光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叫嚷着,试图驱散从心底蔓延的寒意。
“胡说八道什么!父亲是樊家唯一的元婴修士,我们仰仗他还来不及,你这个外人反倒还怀疑我们下毒?”
他一边说着,一边驱赶着樊清越和简安宁,并指着樊清越说道:“我就不该好心答应你的请求!”
恰在此时,方才去取药的少女捧着白瓷碗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对着模样有些癫狂的樊徵羽说道:“现在要喂父亲喝药吗?”
“当然喂,咱们樊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元婴修士,如果能把他治好,当然是再好不过。”樊徵羽咬牙切齿地说道。
另一头,简安宁和樊清越离开了樊府,在锦西城的大街上走着。
路上有许多行人,车水马龙,共同证明着锦西城的繁华。
“说来,你爹是一个月之前受伤的?”简安宁突然说道。
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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