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从出生起就注定了受到瞩目,出身名门望族,也称得上是书香门第,貌似芙蓉娇俏动人心弦,柳絮才高,在女学中每逢考核总是名列前茅。
人人都说,这样的出身,这样的能力,就应该成为太子妃,说不定还能做皇后,说的人多了,陆瑶真的和太子走的近了一些,只是太子已经属于她人为太子妃。
“砰!”屋里发出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就是琴弦以混乱的频率振动,产生一种极不和谐、嘈杂的混合嗡鸣声,这种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并在琴箱内共鸣,听起来很像一声痛苦的“哀鸣”或“咆哮”。
“他以为他是谁?竟敢嫌弃我!坐上太子的位置又怎么样,又不是皇后亲生的孩子,要不是父亲让我讨好他,他也配和我一起提起!”
陆瑶气愤的将桌面上的茶具一扫落地:“他怎么讲?怎么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是父亲,谁爱学这破琴!”
“姑娘息怒!主君,主君不是说了吗,只要再忍忍,丞相府的前景会更好的,主君这些年怎么疼爱姑娘,如今忍一忍,事情有了转机,主君自知亏欠姑娘,往后定然是万般迁就的。”
丞相一句“瑶儿学琴最好”,陆瑶苦练指法和琴谱,就是能得到他的夸奖,得到京城才女的名头,可是她不知道,太子好听琴。
越学反而越难以忍受,忍受不了太子听到她弹琴时,鄙夷的目光,受不了京城隐隐传来她痴恋太子的传闻。
就像她不喜欢弹琴,太子也绝对不会因为她弹琴而喜欢她。
最后一曲终了,琴弦断裂,她将那把搓磨了她双手十几年的琴,给砸了个稀巴烂。
她大喊大叫,全然不似外面传的温娴才女一样:“恶心!真恶心!!!”
婢女不敢进去,在外面听着瓷器碎裂的声音瑟瑟发抖。
陆瑶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可以苦学十几年,直到忍耐不了,直到发现真相,才发觉自己荒唐天真如此。
可是她知道自己依仗的是谁。
家里面并不是没有能力让所有的孩子都能上学堂,相反只要父亲一发话,无论天资差到怎样,总会有愿意攀附权贵而收徒的老师。
但陆矜没有办法去,她去不了学堂,在屋子里只能学学绣花,识字也只是不被外人看了笑话才准许的。
难道因为她是庶出的吗?
不是的。
也有庶子可以正大光明的上学堂,可以跟随嫡子一起去拜师学艺,陆矜仅仅是因为她和她的母亲不受宠而已,府里的人拜高踩低,她们受尽白眼和屈辱,丞相当她们不存在一样。
很奇怪吧?
明明在江南传书信情深不寿的是他,回到府上,仿佛一夜之间变换了一个人一样,或许是醒悟,或许是从未在意过,陆矜母女从入府的那一刻起,就彻底没有了存在,陆矜生下来之后许久都没有名,是她母亲自己翻书从为数不多认识的字眼里,找出一个听上去最好的字,作为她的名。
父亲完全没有影响,从江南传过来的名声可以说是一时糊涂,可以说是年少风流,后面幡然悔悟,一心一意照顾自己的夫人,夫人病逝后泪落不止,人人赞他深情。
殊不知此为无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为他的名声造势,陆瑶也不例外。
她知道,却不敢知道。
还不如糊涂下去,半梦半醒之间得知父亲宽厚慈爱的面容下满是利益算计,匆匆十几年,为别人的喜好荒废。
即便如此,那还是要弹,琴弦下的曲调越惊艳四座,她内心的愤恨和痛苦就越深刻。
母亲一定早早的就看出了父亲的无情和冷漠,不然当初那么恩爱的两个人,为什么陆矜生母入府时毫无表示,毫无情绪。
这份长远的目光,直到陆瑶婚嫁的时候,仍然奏效。
陆瑶记得母亲去世前的叮嘱:“瑶儿,不要过于相信……要好好的平安长大,幸福的生活。”
幸福,不仅母亲这么说,她自己也想要,母亲越过父亲定下的亲事,都是为了她的幸福,无论如何,只要能得到幸福,牺牲谁都无所谓……
结果到后面才发现,父亲一直心心念念,希望挺承认能和他一样的脾性,能习到他的无情和对于渴望东西的追求,结果到头来,最像父亲的反而是她们三个……
“夫君,如果,如果我撑不住了……你,你能不能不要,别、别再娶。”
丞相心狠手辣,对自己几乎算得上是一手养大的女儿疼下毒手,陆瑶浑浑噩噩的躺在床榻上,这些天都在想着当年母亲,是否也是面对来安慰自己的秦小将军,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几乎是胡言乱语。
人人都想娶贤妻良母,要有家世背景,相当的出名,有一颗满怀爱意,吃苦耐劳的心,一心为夫家着想,哪怕病逝之前也要为夫君再提续弦之事。
可陆瑶不愿,宁可借着病中吐真言,也不愿意虚情假意,如果她真的和母亲一样,待到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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