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港口的海风带着咸湿的凉意,一艘印着官方标识的轮船正缓缓准备启航。塞拉菲娜背着简单的行李,准时在码头见到了森鸥外和与谢野晶子。
森鸥外穿着得体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见她来便笑着招手:“塞拉菲娜小姐,来得很准时。船上已经安排好了你的住处,这两天我会跟你们说一下基础的医疗知识,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也将担任你们的老师教导你们医术。”
与谢野晶子站在一旁,背着一个鼓鼓的医疗包,脸上没太多表情,只淡淡说了句:“上船吧,航程大概要两天。”
塞拉菲娜点点头,跟着两人踏上跳板。轮船鸣响汽笛,缓缓驶离港口,远处的海岸线逐渐缩小。她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望着翻涌的海浪,心里没什么波澜,应该说他反而感到很亲切。感觉自己天生就适合在海上。
船刚抵常暗岛岸边,冷枪便骤然袭来。塞拉菲娜反应极快,立刻寻掩体躲避,勉强扛过两波攻势。危急时刻,接应人员及时赶到,击溃埋伏者,她与同行众人这才得以安全登岛。
“森医生,敌人是谁啊?”
“英国。”
森鸥外随即向她科普当下战场局势:“目前参战的主要是日、法、英、德四国。常暗岛终年无昼,且不属任何国家,已是大战末期的核心战场。岛上极光的电磁波会损毁所有电子设备,况且子弹总有耗尽之时,因此这里的战斗,始终以冷兵器白刃相接为主。”
“子弹为何会耗尽?不能补充物资吗?”她追问道。
“各港口都被双方严密封锁,物资运送极为困难。”森鸥外答道。
这话如晴天霹雳般砸在塞拉菲娜心上,她急忙追问:“既然子弹都运不进来,那食物呢?医生,你之前说过管饱的吧?”
她暗自懊恼:还是太草率了。就算是为了寻找记忆,要是最后饿死在这儿,那也太亏了。
塞拉菲娜盯着森鸥外沉默的侧脸,心一点点沉下去。她上前半步,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医生?”
森鸥外这才缓缓抬眼,目光扫过她紧绷的神情,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腰间的枪:“比起食物,你该先关心能不能活下去。”
踏入医疗营地,塞拉菲娜刚放下随身背包,负责分配住宿的士兵便指了指前方的小屋:“你和与谢野就住这间房。”
推开门,逼仄感瞬间扑面而来。屋里只容得下两张一米宽的铁架床,中间的过道窄得仅80公分,错身都得侧着走;两张木桌紧紧贴在墙边,几乎占满了剩余空间。塞拉菲娜扫了圈四周,目光落在角落带门的小隔间上,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有个独立卫生间,在这战地营地里,已是难得的“奢侈”了。
他们抵达的当天,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被紧急叫去支援医疗。前线的伤兵源源不断地往回送,帐篷里很快挤满了人。塞拉菲娜按照森鸥外的指示,立刻展开治疗——她的异能“再生之炎”目前还是单体作用,但胜在便捷,只要在伤兵身上烙下一枚火焰印记,异能就能缓慢催化伤口愈合,只是痊愈过程需要些时间。
一旁的与谢野则高效得多,她的【请君勿死】堪称“战场急救神器”,只要伤兵还处于濒死状态,异能发动的瞬间就能让对方重置回健康状态,又快又有效。
反观塞拉菲娜,她的异能却像块“耗电电池”,塞拉菲娜似乎和体力有关,只要她感到饥饿,疲惫,异能力的效果就会打折扣。才治了50个人,她就开始跟森鸥外喊饿喊累了。
森鸥外却忽然勾起嘴角,语气轻飘飘的:“要是我把你打个半死,再让与谢野救你,是不是就能重置状态?”
塞拉菲娜瞳孔一缩,只觉这人简直丧心病狂:“可我自己会自愈啊!”
“哦?那正好,”森鸥外指尖漫不经心地蹭过腰间的枪柄,眼神冷了几分,“倒能试试,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自愈快。”
塞拉菲娜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帐篷外传来伤兵的呻吟声,混着风里的硝烟味,让森鸥外的笑看起来更渗人。
等这一波战事结束之后,塞拉菲娜和与谢野在宿舍聊天。塞拉菲娜才来第一天就后悔了,上司太渣绝对占了主要原因。
“晶子,你不觉得森医生是个人渣吗?”
“人渣?” 与谢野小声重复了一遍,声音还带着少女的清亮,却裹着层挥不去的闷意,“…… 不算吧。”
“算了不提他了。晶子你的异能力好强呀。竟然一直用下来都不累的吗?”她其实也不累,就是肚子有点饿。
“说好的包吃包住工资三倍……我现在只有一种感觉。”
“嗯?”
“钱难挣,屎难吃!”
晶子刚把嘴里的茶水咽下去,指节还抵着笑酸的腮帮子,眼尾都泛了点红:“你这吐槽也太直白了——不过说真的,当初听你拍着胸脯说‘三倍工资怕什么’,我还以为你要当拼命三郎,结果是饿肚子闹的?”
她边说边从背包里摸出块黄油面包,撕开包装递过去:“先垫垫。”
接过面包的手顿了顿,咬下一大口,含糊不清地嘟囔:“谢谢。”
战场的生活可以说很单调,她深感无聊,医疗队是与谢野主导,她负责治疗轻伤,与谢野负责外伤。但是关于记忆,依然一无所获。除了能力使用得越来越纯熟之外。
某一天她根本不想起床,就幻想着能不能幻化出什么东西,自带治愈效果的,这样她就可以人不用到场了。结果手心竟然真的出现一根红色的羽毛。
但是很快她就把羽毛收回去了,她不能暴露太多了,因为她发现森鸥外就是个能利用一切的男人。说好了三个月结束战事,结果是越拖越久,根本就没有结束的迹象。
帐篷外传来士兵换岗的脚步声,沉重又拖沓,像是每一步都踩在疲惫的刀尖上。她侧耳听着,想起昨天去给前线送物资时,看到两个士兵对着漆黑的天空发呆,嘴里喃喃着“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真正的太阳”。三个月的承诺早成了空头支票,这暗无天日的岛像个巨大的囚笼,连她这不用冲在最前面的医疗人员,都快被磨掉了耐心。
她靠在墙壁上,看着晶子蹲在角落给伤兵包扎时,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晶子的指尖在碰到士兵溃烂的伤口时,会下意识地放轻力度,眼里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可她自己呢?每次给人处理擦伤、包扎绷带,只觉得像在完成一份固定流程的工作,连对方疼得抽气的声音,都没法让她心里泛起半点波澜。
“我到底算什么啊……”她无意识地抠着衣角,脑子里又绕回了工资的事。森鸥外当初递来预支薪水时笑得温和,说“三个月后大家就能带着钱回家”,可现在六个月都快过了,别说后续薪水,连句解释都没有。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脑子里:要是战争一直拖下去,森鸥外会不会根本没想让他们活着离开?毕竟只要所有人都“死”在这岛上,就不用发后续的薪水,更不用给牺牲士兵的家属发抚恤金。
常暗岛没有白天黑夜的更换,时间变得很模糊,只觉得岁月漫长。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岛上多久,而她预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士兵们的心理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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