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谢天,男,28岁,因被多人殴打、且未及时得到医治而导致内脏破裂死亡。”
四组组长按动遥控器,开始播放监控录像。
这是来自一条小巷子里的监控镜头,时间在夜里12点多。死者谢天戴着黑帽子和黑口罩,刚拐进小巷里,就被一群拎着钢管棍棒的人堵住去路。
画面中棍影乱飞,一阵狂殴后,人群散开,领头的上前踢了踢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谢天,见他的身体还能动,便朝同伙摆了摆手,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
谢天缓了很久,才用胳膊撑着地一点一点爬起来。他死死按着腹部,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要漏出来似的,歪歪斜斜地离开了巷子。
四组组长又将画面切换到一家廉价的宾馆前台,时间在巷子事件后约二十分钟。
“死者谢天从巷子离开后,就近找了这家‘悦来宾馆’。我们的组员已经询问过前台小弟,前台小弟对谢天的印象很深。他进来时包得很严实,办理入住时需要人脸识别,谢天摘下口罩,满脸是血,前台小弟吓了一跳,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报警,谢天都拒绝了,并称自己只是不小心摔着,休息一会儿就好。
前台小弟给谢天开了房间,谢天进入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第二天到退房时间,前台多次给谢天打电话未接,只好让保洁进去查看,发现谢天已经死在床上,赶紧报了警。
法医鉴定谢天死于内脏破裂,原本在受伤的三个小时内还有抢救回来的希望,但不知为何,谢天被殴打后并没有选择报警或就医,甚至没有回家……”
“如果死者有负债就说得通了,动手的那些人可能是来催债的。”
“看起来是最‘正常’的一个案件了。”副厅揉了揉太阳穴苦笑说,“犯罪嫌疑人有着落了么?”
“技术科在谢天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些线索,还在追查。”
这样看来谢天确实死于他杀。但雅蓝心中还是升起一股异样之感,总觉得其中有关联。
她和王令对视一眼,王令看穿了她的想法,悄悄做口型说:“我也是。”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刚刚去查沈喻心理医生的警员回来了,报告说:“李队,接诊沈喻的心理医生查到了,名叫陈启初,在市立医院坐诊。”
四组组长忽然抖了一下,“陈启初?”
“是的,市立医院心理科的主任陈启初。”
李楷皱眉道:“有什么事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四组组长慌忙抓起面前另一份卷宗快速翻找着,几十秒后他抬起头说:“李队,谢天的心理医生,也是……陈启初!”
“谢天也有心理疾病?”李楷问。
四组一个组员回答:“谢天看心理医生的时间大概有10年了,最早是在18岁。谢天曾经在中学时期遭遇过严重的校园霸凌,高中没读完就退学了,整天呆在家里。他的母父很愧疚没有在男儿被霸凌时候发觉,这些年来没有断过给他的治疗,期望他能恢复正常。也是最近几个月,谢天开始经常外出,有了正常人的样子,谢天的母父也松了口气。但是……”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不约而同地等着。
去查找孟鑫精神病史的小白气喘吁吁地推开门,瞬间被全屋人聚焦的目光吓得结巴起来。
“报……报告……”
“快说!查到什么结果?”李楷吼道。
小白拿起手中的纸开始念:“孟鑫在婚后两年患上躁郁症,一直在吃药治疗维持情绪……”
“直接说重点,负责的医生是谁?”
“精神病院的冯辉。”
“哎……”众人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阵失望。
“哎什么!两个死者跟陈启初有关系还不够你们挖的啊?老想着一锅出,哪儿那么好的事!”李楷喝道,“一组四组各派一个人,立即去市立医院找陈启初了解情况。”
“是!”
“陈启初?”小白愣了一下,看向手中的纸继续说:“孟鑫在半年前忽然停止服用治疗躁郁症的药,紧接又换了心理科的医生,就叫陈启初。”
众人皆是一愣。李楷最先反应过来,“三组,雅蓝!”
雅蓝站起来,李楷又突然改变了想法,“等一下。一组四组的人不要去了,雅蓝,你和……”
她扫视一圈屋内的警员,最后说,“你和南国两个人去。这次去的目的主要是以调查死者背景的理由,查看沈喻、孟鑫、谢天三人在陈启初那里的问诊档案。不要让他察觉到警方对他产生了怀疑。”
“好。”雅蓝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南国,“走吧。”
两人推门从会议厅出去,刚好有另一名警员要进去。南国顺手帮警员拉住门,那名警员朝他感谢地笑了笑。
雅蓝听到那名警员说:“李支队,殴打谢天的犯罪嫌疑人已经带过来了。”
“好,去审讯室!其他人,根据各组长安排的任务立刻开始行动!”李楷大声说。
“中午休息的怎么样?一夜没怎么睡,又连轴转。”南国帮她拉开车门,又绕回驾驶室。
“谢谢。”雅蓝坐进车里,“我休息的还行,在王令家睡了一觉。”
南国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雅蓝沉吟一会儿,决定还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开,疙里疙瘩的在心里太不舒服,本来烦心事就多。
她开口问:“昨晚你一直呆在训练室了?没见你回办公室。”
“没有,我下来在车里躺了一会儿。”南国笑了笑,“我猜你当时应该不想看见我,就没回办公室。”
雅蓝也讪讪笑了:“怎么会,应该是你不想看到我……真对不起,我当时,可能是压力太大,魔怔了。”
“没关系。我没事,而且你……一点也不魔怔,很漂亮。”南国顿了一下,他嗓子发干,手握紧了方向盘。“格斗的招式……很漂亮。欣赏度……非常高。”
南国的耳朵又红了。但雅蓝没注意到,她的眼睛垂了下去,冷若冰霜,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真皮车座,掐出一个又一个指甲印。
预审室里,殴打谢天致死的犯罪嫌疑团伙领头陈立在看守民警的押送下面慢慢走进来,看守员把她的两只脚拷在椅子腿上。
她嬉皮笑脸地坐下,刚要说话,四组长喝道:“让你坐了吗?以为这是你家?站起来!”
陈立脸上笑容不改:“我来这地儿就是比回家还熟!您待会儿不还得让我坐下?还得给我倒杯水喝喝吧?大警官。”
李楷不想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陈立笑嘻嘻地反问:“我的水呢?”
四组长火了,张口就要骂,李楷摆了摆手,“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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