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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第 90 章

小说:

她谋(重生)

作者:

一二人耳

分类:

古典言情

《她谋(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正在杏林医馆的谢承之丝毫不知,孟渊已决议不再与林清瑜合作,从此以后云县的事情与孟渊、与他谢承之都没有任何干系。

此刻,他正候在一旁,看着为谢安之诊脉的大夫。

大夫:“昨夜没有发热,实乃万幸。但失血过多,脉细如丝。腹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须得静心调养百日,才可痊愈。”

只是静心调养,那便是没有大碍。

谢过大夫,谢承之又命下人跟着大夫去后院抓药煎药,目送几人离去,杏林医馆后院只剩寥寥几人。

他瞥了眼医馆后堂的屏风,依稀瞧见一张空床榻,收回眼,看向谢安之。

谢安之躺在床榻之上,眼神空洞,看着屋顶横梁,二人一时无话,沉默半晌。

谢承之先开口:“徐氏因此事被罚跪祠堂。”

徐氏便是谢安之那新过门的夫人,谢家二少夫人,谢洪德与王如桂得知谢安之到云县来寻林清瑜之后,怒从心起,一会儿觉着王尔兰是故意将消息递给谢安之的,一会儿觉着此事是林清瑜授意,可最后他们也不敢上林家门质问一二,只好关起门来,指责是那新过门的徐氏没有将谢安之看顾好,让谢安之找到机会跑了。

谢洪德说,那林清瑜去云县又不是一两日了,怎的前几日不跑,偏偏大婚之夜跑了,不是徐氏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就这样,小门户出身的徐氏被罚跪了祠堂。

谢承之着急追孟渊,劝了爹娘两句无果后,也不再多管此事,带着谢府家丁往云县而来。

早些找到谢安之,将人带回去才是正理,否则说再多,都是平息不了谢洪德的怒火。

谢安之神色淡淡,对兄长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谢承之依旧站在一旁看着他,又道:“阿爹阿娘对你很失望。”

谢安之神色微动,没有说什么。

失望?

有谢承之这样的嫡长子珠玉在前,谢洪德对他难道有过什么期望吗?至于王如桂,当初她将他与小娘幽禁在陈郡谢府时,可是恨不能要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性命。

“阿瑜她,”谢承之犹豫再三,还是提及他明知谢安之会在意的名字。

果然,谢安之侧过头来,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下文。

“阿瑜并无大碍。她承认是她故意伤你,但你掳走她在前,她伤你也是为求自保,我不欲追究此事。”

只是为了自保?

谢安之脑海中闪过在山头的片段,忽地有些怀疑。

当时林清瑜那如墨玉般眼眸中,杀意与恨意是十分明显的,全然没有之前的爱慕与小心,只有想将他杀之而后快的狠厉。

若不是林清瑜始终懵懂无知的模样,谢安之都怀疑,她是不是也梦到了一些前尘往事的片段,是不是也……

不!

就算是梦到了,阿瑜也该是爱他的!

这一回谢安之因着失血过多而昏迷,梦到了更多前世的场景,梦见他与阿瑜的大婚,梦见阿瑜死后他哭得那般伤心,更是没有再娶,孤老一生。

他是爱阿瑜的,阿瑜自然也是爱他的。

是孟渊,是襄王孟渊。

梦中他就为了当初让他救下阿瑜的承诺,将那十万之多的反叛军都拱手相送,他对阿瑜的爱意丝毫不少于自己。第一次阿瑜去谢府一定是被林同和强迫着去的,她一定是爱他的,可最后却因他说的那番奇怪的话才让阿瑜对他有所怀疑。

那时候他因梦中的场景,语无伦次,是他吓到了阿瑜。才让阿瑜下意识不敢跟着他一块儿去西北,至于之后流落到云县。

一定是孟渊在过去这一个月内,在云县大献殷勤,他倾慕阿瑜得知阿瑜被林家逐出家门定然会趁虚而入。

是孟渊勾引了阿瑜。

一定是这样!

谢安之越想越觉得很对,他张口,嗓音沙哑难听,谢承之一时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附耳过去,艰难分辨谢安之的话语,只听到一句:

“襄王孟渊,他要造反。”

嘶哑的话语让谢承之心猛地一沉,他的面色瞬间苍白,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冰冷。

他与孟渊的计划,谢安之是如何得知。

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此刻如同被巨石击中,掀起层层涟漪,谢承之望向幼弟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机。

谢安之却并没有察觉,心中在想着其他的事情,自言自语道:“可他为什么要等到两年后呢?”

梦中,他几年后从孟渊手中接手的那支军队,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诸营统帅都是追随孟渊十几年的亲信。可他为了阻碍那些人与林清瑜接触时,曾套近乎问了几个大头兵,却得知他们其中最早的一支军队,在承平八年就已经追随孟渊了。

承平是当今陛下的年号,当今陛下距今登基十年,所以那些人……

两年前便追随孟渊了。

谢安之在梦中见过那支军队的勇猛,百余人的队伍每个人都能以一当百,他们说当时的这支军队足有八千余众,有这样一支军队在手,孟渊为何不起兵,为何要等两年后,又为何两年后八千人变成了一百人?

他想不明白。

谢承之听见谢安之的喃喃自语,拧眉不语。

他在说什么胡话,为什么是两年后,谁说的两年后?孟渊?难道在那山头上,在他到山头之前,孟渊与谢安之说了什么,连他都没有告知吗?

“安之在说什么,什么两年后?”谢承之试探性开口,试图从谢安之口中探得更多东西。

谢安之却没有回应他的话,陷入对孟渊起兵时间点的苦思冥想之中,无法自拔。

“若他现在就有那支军队了,他会将这些人安插在什么地方?”

“他为什么要起兵谋反,又为什么要自杀?”

“他如今得了阿瑜,还会和梦中一样谋反吗?”

眼前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和梦中一样,却又有许多地方不一样。

谢安之觉得面前又一幅巨大的画卷,将他未来几十年的道路都已经画明,可始终有一团迷雾缭绕在他眼前,让他想看清却不能。

谢承之毕竟是曾经在宫宴上大放异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半威胁地冲着谢安之道:“无凭无据诬蔑一个藩王要起兵谋反,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抄家灭族四个字像是一道梵音,瞬间提醒了思绪一片混沌的谢安之。

“对,抄家灭族,我若是告诉阿瑜,林家被判抄家的罪证是孟渊收集的,她定然会与孟渊决裂…”

“不,我应该等,等孟渊除掉林家,他接近阿瑜一定是为了除掉林家,等他除掉林家,阿瑜能依靠的只有我了!哈哈哈!”

谢安之眸中闪过疯狂,忍不住拍床狂笑,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孟渊接近阿瑜是为了除掉林家?林家何德何能?

谢承之内心闪过一丝怀疑,但也只是一瞬,比起相信好友会瞒着他做下那些事情,会对林清瑜不利,谢承之更会选择相信——

谢安之疯了。

一次两次被林清瑜刺伤,心比天高的谢安之无法接受林清瑜不爱他的事实,伤心过度,疯魔了。

他抬手按着谢安之的肩膀,让他好生歇息,等养好伤再去找林清瑜,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谢安之慢慢冷静下来,觉得兄长此话在理,复又躺了回去,却依旧在低声嘟囔着什么。

这一回,谢承之也没了想再探听的心思,深深看了眼病榻上的谢安之,转身出了杏林医馆的后堂。

去寻方才那大夫。

大夫倒是甚少听说受了刀剑伤之后,伤到脑子开始说胡话的,想再进去替谢安之诊脉,被谢承之拦住,只让他在药方中多加几味宁神静气的药即可,总是与其他草药冲突也无妨,可加重剂量。

伤几时好并不打紧,重要的是务必让谢安之多昏睡几日,他好将人运回宁州。

眼下人已经找到,该尽快回宁州。

只是还未与林清瑜将话说明白。

林宅之中,林清瑜白捡了十万两,喜滋滋地再三挽留孟渊留下来一块儿用晚饭,被孟渊拒绝。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交给林清瑜。

林清瑜将锦囊拿在手中,颠了颠,很轻,想打开看被孟渊拦住。

“这是……庞慕的把柄,不到关键时候,不要打开来看。”

庞慕的把柄?

林清瑜更加好奇,抬眸看着孟渊,孟渊再次警告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林姑娘小心现在看了引火烧身。”

引火烧身?

林清瑜垂眸,看着手中的锦囊,用手指揉搓了几下,嚓嚓的声音十分明显。

里头好似是一张纸。

前朝末年,一个黄门发明了造纸术,但前朝颠覆正值战乱,造纸术渐渐失传,如今邺朝常用的还是竹简和削刀,纸张也有,只是很少,一寸十金。

彻底普及,还是要等到几年乱世之时,军队之间为更便捷地传递消息,训练了一种可识途的鸟儿,那鸟儿驮载着牍片不便,才有了纸的普及。

林清瑜猜出其中是什么东西后,依旧很好奇。

一张纸能是什么把柄。

孟渊对上她水盈盈的眼眸,也不再坚持,“若是想看,记得找个无人的时候再看。切记,这是能救你命的东西,不是让你去主持什么正义与王法的。”

正义与王法?林清瑜蹙眉,不知孟渊怎么就扯到了这个。

她倒很少坚持这个,若是真有什么正义与王法,林家全族也不会因为站错队而枉死了。

眼看天色将晚,白得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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