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以斯特兰奇赔偿他一袋泡面结束了莫里思考用阿瓦达啃大瓜解决至尊法师的可行论。
莫里看着手中连桶都没有的泡面，吐槽：“你们法师的工资也太寒酸了。”
斯特兰奇非常认同：“毕竟没人给我们发工资。”
莫里：“这次又找我做什么。”
斯特兰奇：“你应该知道。”
沉默了一下，莫里找了把椅子坐下，余光瞥过奇异博士背后，冲他举起一小截衣角冲他摆手的魔法斗篷，缓缓开口：“如果你要说灭霸，那么我确实知道。”
除了魔法侧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复联三四的大世界剧情了。
“但是我觉得你未必要从我口中得到什么情报。”
毕竟在设定上，宇宙命运中应该没有什么是至尊法师不知道的。
至尊法师可以看见未来，但大部分时候他们并不会干预未来，哪怕那关于他们自己的性命，他们像寂静的旁观者，看着长河流往它既定的方向。
“当然。”斯特兰奇颔首，眸子深邃，“可在你所在的世界，这世界最后得到的结局，你想改变它不是吗。”
莫里静默。
斯特兰奇脚步无声从容来到他身边，俯下身观察着挺直后背坐在椅子上，朝他看过来眼神表情瞬间由会开玩笑那一类普通青年、到邪恶睿智黑魔王转变的灰发绿眸男人。
像警察抓到了犯罪者。
至尊法师戳破了黑魔王的阴谋。
斯特兰奇单薄的嘴唇弯起，“我告诉过你，不要干预这个世界，盖勒特.莫里.格林德沃。”
莫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莫里望着他胸口的阿戈摩托之眼，温和清秀的脸庞露出一抹反差及大的，蛇院般的礼貌又嘲讽的微笑：“我很早就想说了，你的职位和你胸口的法器，就是在作弊。”
斯特兰奇挑眉：“不装了？”这么有攻击性。
莫里轻哼，眯起郁绿的眸子：“我没有违反你和我之间的约定，也没有感受到宇宙意识方面的排斥，我在做我能做到的，合理的事情。就算你是至尊法师也没有理由阻止我。”
“你那是钻空子。”
“我怎么钻空子了？”
“哼，难道你没想过利用意外干掉灭霸，强行叫世界意识合理？”
“……啧。”
“优雅，先生。”
“我跟作弊者没有什么好谈优雅的，何况我从不优雅，当我需要它时，它才会出现在人们面前。”莫里双腿交叠，闻言嗤了声。他无视斯特兰奇的视线，昂首灰发蜿蜒在左肩，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一小杯松子酒出现在那里，莫里拿起来一口喝了下去，过去他觉得好喝的东西，他如今这个没怎么被酒精训练过的身体却不能适应。
“拜你所赐，我现在像一个缝合怪物，三个世界的记忆混乱交叠在一起，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它们排序好，保持现在的个性。”
青年说着，浓而长的睫毛颤了颤，说明他的经历并没有嘴上说的那样轻松。
斯特兰奇顿了顿，“我当时只是提议……”
莫里勾起唇角，绿眼珠盯着他：“不答应，就把我放逐的提议？”
斯特兰奇：“……”
青年放下酒杯，眼眶被酒精辣的微红，他似乎觉得这样不体面，撇过头去：“我活了三世，第一世我失去了一切，感情、心、权利、年轻。第二世还没来得及开始便被莫名其妙拉来这里……驱逐我？呵，你还是谁给过我选择的权利吗？你觉得我来这里真的是自愿的？我愿意从这个该死的每天都要面临一次毁灭地球的高危世界生活！斯特兰奇……你是至尊法师，你不是人类，终究无法明白活下去……只是活下去……我所想所做只是这样而已。”
“我。”
奇异博士张张嘴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现在却要向我问责。”青年突然扭回头看着他，瞳孔涂上一层水膜，目光灼灼，“问责什么？我凭什么为什么想活着吗？！”
“你太狂妄自大了，至尊法师！”
“……”
呵斥和压抑地低吼让奇异博士急于解释，愧疚地抿紧了薄唇。
像警察抓到了为病重母亲治病抢劫的少年犯。
他职责应当送他审判，他则推他上了谴责的感性法庭。
明明我没有错，试图更改命运是对方的不对。斯特兰奇扬高了眉毛，眉心紧皱。
两人都不说话了，只有阿戈摩托之眼闪烁荧光。
图书馆浓厚书墨陈旧气息中，松子酒的味道辛辣中带着一丝厚重，尖锐的匕首般切割开空气，在书墨中鲜明独立。
许久之后，斯特兰奇坐直身体，略长的脸露出一种‘噢我的天呀’的头痛表情，抱臂语速极快像是自己在说服自己不要后悔一样。
“好吧，我是说……行吧，虽然你的行为很危险可未来的我也试图改变命运走向，反正只要没有违背意志我也可以不管，不过我告诉你这依然是试探底线钻空子的行为，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一口气说完，长脸奇异博士皱眉看着莫里：“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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