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下起了一场雨。
伴随着男人筋疲力竭的呕吐声，听上去格外的凄冷。
由黑色魔杖操控，空间延伸咒构建的房间无数倍扩张，直插苍穹的树木郁郁葱葱。
四季可变，环境可变。
秋雨淅淅沥沥打在叶片上。
莫里仰头闭眼感受着微凉的水滴落在脸上，浓长的眼睫挂满水珠。
“因为偷懒不想给花草浇水所以选择自创魔法，真有你的。”系统惯例嘲讽一句，随后淡淡道：“你小心点，秋天的雨和春天的雨都容易让人生病。”
“你要记得系统，实用型魔法才是魔法存在的精髓，从古老的起源开始，魔法的创造就是为了生活和生存，一如现在的科技，是提供便利和奇迹的工具。”郁绿的眸子睁开，里面含着笑意，“何况你不应该夸赞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创魔咒了吗？”
系统翻个白眼：“自创魔法并不难。”
莫里：“对，只是看你创造的是什么魔法了，像大脑封闭咒和具有强大作用的黑魔法需要惊人的天赋、超强的魔力掌控、自身的魔力储存、丰富的阅历、学识等等。”
系统：“……”
勾起唇角，莫里笑了下：“这样一讲，我可真是个天才。”
他打了个响指，下落的雨骤然停止，接着它们忽然变成一根根细若牛毛闪烁着冷光的水针，带着浓厚的魔力纷纷竖起，包围了站在中央的莫里。
一瞬间杀机涌现！
十面埋伏！
散发着凉意诗意的秋雨，变成了刺骨阴冷的冰针。
刚才淋在莫里脸上的那些水珠，同样纷纷变成牛毛细针的形态，无孔不入的从眼球表面、嘴唇、鼻腔内等等地方刺破皮肤生长出来！
这还没完，当耳垂被刺破冒出鲜血的刹那，针仿佛有意识的线形虫子。
它们争相恐后的朝着伤口钻了进去，耳垂薄薄的肉瞬间从里到外亮起冰蓝的光。
血管和肉都被照的透亮！
——那是厉火从内燃烧的颜色。
剧痛持续传来，自身将要被厉火从内部烧穿之前，莫里轻叩魔杖，在他脸上生长的针唰地一下重新变成了水，身体内的星星点点的厉火也消失无踪。
血珠缓慢地、缓慢地沿清秀白皙的脸庞延展，拉出一条猩红的线条……
莫里手指点了点某一根的尖端，当人的手指触碰到它时，针就和拥有了自我意识一样想要往莫里的手指里挤。
“这是什么鬼东西！”
吃了一惊的系统假如有毛都快炸毛了。
“你把厉火变成了雨滴？还是将厉火藏进了雨水中？这怎么可能……我不记得有这种魔法！”
“你当然不记得，这是我上辈子研究出来的，不过是半成品，现在才得到完善。”莫里让雨水恢复，对它解释：“灵感来源是东方一种传说中的暗器，这还是我童年的回忆呢。”
系统声音沉重：“你想用这招对付灭霸？”
闻言莫里没有否认。
“是的。”
“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从上辈子我的记忆来看，我从学生时代就开始钻研黑魔法，做一场又一场的实验。厉火能变成野兽的形态，从那时我就在想，如果吧厉火变成雨水，下在整个城市，那岂不是一夜之间能屠城了？”
莫里笑了下，眼神仿佛老人追忆年轻时，充满了对自己天真想法的好笑和怀念。
系统：……
系统内心咆哮：用黑魔法偷偷摸摸屠城是什么值得露出这么美好表情怀念的过去吗？！！
“但它最终还是失败了，我全身心操控，精准度的确能在十次中达到一次完全不暴露任何魔法气息跟杀意，不过范围有限，一个人的魔力也有限。所以最后就放弃了。”莫里失望地叹气。
系统则嘴角抽搐：幸好你失败了，不然半个欧洲不就没了？
第一代黑魔王，果然是个魔鬼。
复杂嫌弃的瞥过青年表面无害的脸，系统心想，谁知道这底下是什么恐怖黝黑的心肠。
背景里的呕吐声加大，莫里回头瞥了一眼，随后继续道：“虽然我一个人做不到，但超英的世界可比哈利波特的世界还要刺激，科学和神学也没什么两样。”
比如被蜘蛛咬了会变蜘蛛侠，打血清能变超级战士，被射线扫了不是致癌而是变身绿巨人什么的。
莫里勾起唇角对系统道：“所以在这个世界，如果有个能把其他能量变成魔力的装置，也很合理，对不对？”
系统：……
“这可是一石二鸟、不，是三鸟，装置是钢铁侠做的、力量可以是任何一个复仇者提供的，而我呢？我只‘不经意’跟史蒂夫提供了想法和魔法侧知识。”灰发绿眸的青年很无辜：“所以灭霸是复仇者们杀掉的，跟我巫师有什么关系。”
既躲过了法则，又保住了牺牲的复仇者的命，同时把他自己也撇清了。
“……”系统：“宇宙意识的漏洞，简直被你玩出了花！你怎么有那么多阴谋诡计！”
“动动脑子，亲爱的。”莫里收起魔杖，优雅转身。
曾经有人如此评价他。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人明知道他是个毒蛇也心甘情愿沉迷在他的花言巧语。
没有人能讨厌他。
他的天赋从不是古往今来头一份。
他的努力也不是。
但没人能比他更懂得使用智慧。
之后也诞生过其他的黑魔王，可唯独他，那份狡诈的魅力，在人心中留下不只是畏惧，还有崇拜向往的痕迹。
“行了别吐了。”在系统看怪物的眼神中，莫里搀扶起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斯特兰奇，“我已经演算完了最后一个魔法，你觉得怎么样？未来的我们可以成功吗？”
“我呕——让我、呕、歇一会儿……”斯特兰奇脸色苍白，无力的抖，靠在莫里手臂上的身体冰冷刺骨。
等他缓的差不多了，才虚弱地对莫里伸出两根手指。
“两个可能性？”莫里挑眉，“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样的结局。”
斯特兰奇一顿，随后睁着死鱼眼按下一根手指。
莫里看着他竖起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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