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看出了谢川的意图,他顿时紧张起来,但待他看到窗子旁的身影时,他瞬间放下心来,抬眸注视着谢川开口道:“你有证据吗,谢世子,没有证据的话,你就是在胡说八道,若是你在这样胡说八道下去,我可不会客气的。”
谢川呵笑一声:“证据,相爷,你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还像小孩子一样做事要讲究证据,不过没有关系,相爷,等你死了,我抄了你的家,找到了你所谓的证据的话,会一并烧给你的,到那时,你要拿好你的证据啊。”
话音一落,左相注意谢川的手腕动了,像是准备动手,他急忙大喊:“银沙。”
两个字一出,旁边的窗户应声破开,冲进来一个人站在了左相身边,谢川认出,那就是围剿他和郎燿的人,他冷笑一声:“冤家路窄,正好,郎燿的账今日一并算了。”
银沙看到谢川也是发出咯咯的阴笑声,笑声渗人,他手中的两个环刀祭出,沙哑的声音传出:“谢世子,你竟然还活着,我上一次居然失手了,还好,你又出现了,这一次我一定亲手会杀了你的。”
“杀了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说罢,念南和商韩就朝着银沙奔去,银沙以一己之力抵挡,却也再无暇分身,三个人缠斗在一起,屋里空间太小,几个人飞出去,外面落着雨,小雨淅淅沥沥打在人身上,但几个人都无暇顾及,银沙朝着念南就是一记环刃,念南这些年行走江湖什么没见过,自是抵得住这银沙的攻击,商韩从旁策应,两个人的配合天衣无缝,银沙渐渐占了下风。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谢川和左相赵州父子俩,谢川挽了个剑花,剑尖朝着左相而来,左相步步紧退,关键时刻,赵州站了出来,拔出放在桌子上的匕首,帮左相挡住了攻击。
但赵州的本事不高,挡不了谢川太久,谢川一用力就给赵州掀飞出去,撞在了一旁的窗户上,落在了地上,赵州被打飞,左相前没了人,他颤抖的看着谢川,谢川这一刻提的剑的样子犹如杀神,左相被油灯台子绊倒,坐在地上,瑟缩着,谢川冷冷笑出了声:“相爷,你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左相还在挣扎:“我是朝廷命官,你敢杀我,你不怕大理寺查到你头上吗?”
谢川把剑抵着左相的脖子,轻蔑的说道:“大理寺卿是司尉,你觉得他会查我吗?如今你已经是死到临头了,有什么遗言就快些说吧,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左相身体微微发抖,强撑着说道:“谢川,我当年就不应该留你这一条命。”
“是啊,你设计陷害我父亲和忠臣陆铎,却留下我这一条贱命,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的,至于你儿子,赵州,我会在圣上面前给他求情的,争取让他死的快些,你觉得车裂之刑如何?”
左相睁大眼睛,他觉得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谢川就是个杀神,他头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他想挣扎想求救,转头看到外面还在苦苦战斗的银沙和躺在地上已经起不来的赵州,他忽然意识到,他完了,彻底完了。
谢川看着左相的神情,呵笑出声,手一挥,剑滑落,血喷涌而出,左相倒在了地上,还躺在一旁的赵州清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在谢川的手中的,他嘶喊出声:“谢川!你怎么敢?你竟然敢?”
谢川把剑上的血甩掉,侧过了头看向赵州,脸阴沉的厉害,“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用急,下一个就是你,不过我想了想,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一个连身上流的血都不纯的人根本不配我动手,你放心,我会让你的好弟弟,如今的圣上,好好的给你想一个死法,你马上就可以和你父亲在下面团聚了。”
赵州躺在地上不能动,他看着谢川的神情,那脸一般藏在阴影里,露出外面的脸上的表情都让他觉得心惊,他亲眼看着谢川面无表情的杀了父亲,他的心底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恐惧,是的,那个情绪是恐惧。
银沙身上被砍了无数道伤,商韩红着眼睛在他身上又添了一刀,他不敢想象郎燿是怎么死的,但听说浑身没有好地方,就连脸都被扒了下来,而这些都是面前这个人做的,他一想到这,又在银沙的腿上砍了一刀,银沙却无法还手,他挡住部分攻击已经很费力了,这个念南和他交过手,没想到这人竟然和他交一次手就记住了他攻击的规律,他无数次的攻击都被挡住,这个商韩也很厉害,他们俩总是在不停的换位置,让银沙第一次感觉到了吃力,他已经顾不上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再迟些只怕他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谢川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商韩又在银沙身上砍了一刀,他一想到郎燿为了保护他死在这个家伙的手上的时候,他忍不住了怒火,冲了上去,一剑直击银沙胸口,银沙没想到谢川会突然攻击,他没能防住这一剑,剑从背后直直穿出胸膛,银沙低头看着那沾了血的剑尖,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谢川把剑拔出,血带着雨水甩了商韩一身,银沙瘫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没了声息。
几个人都沾了雨水,商韩更是沾了一身银沙的血,脸一下子就黑了,念南走到他身边,把怀中的手帕拿出来递给他:“给,先擦擦。”
商韩接过手帕道了声谢,刚用手帕擦完了胸前的血迹,他看着手帕突然想到什么,拎着手帕朝着念南问道:“你什么时候身上带着手帕了?”
念南一愣,这手帕还是他之前做任务时去飘香苑,人家姑娘给塞得,看着商韩的表情,他觉得这个时候如果说了实话,那么接下来血溅当场的就会是他,他咳咳了两声解释道:“那个,这个,是之前,之前将军塞给我的,嗯,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他给我我就收着了。”
商韩眯了眯眼,看了看手帕又看了看念南,转头朝着已经走了的谢川喊道:“世子,陆将军逛窑子,还收了人家的手帕,呜呜呜呜呜。”
念南眼疾手快的上前捂住商韩的嘴,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别瞎说。”接着念头又抬头看了看谢川的反应,看谢川像是没有听到,他又松开了商韩的嘴。
商韩喘了口气继而说道:“不是你说的吗,陆将军的手帕,这手帕上绣着鸳鸯,可不就是姑娘家的东西,还一股子胭脂水粉味,你家将军的手帕你心虚什么?怎么?不是你家将军的?其实是你的?”
念南挠着头四处望了望:“我想起一个事,我家将军还有要事让我去办,晚了的话我家将军该生气了,我先走一步。”说完转身就跑。
商韩算是看明白了,合着这手帕就是念南的,他咬着牙喊道:“敢收姑娘的手帕,你不敢承认?”
第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谢川忙了一晚上,一大清早就被喊起来去上朝,他带着一脸怨气,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了身后也来了一辆马车,他余光瞥见那马车上的旗帜是陆,谢川心里念叨,陆洵舟回来了,他停下脚步站在那等着陆洵舟,陆洵舟下了马车就奔着谢川过来,低声询问:“没受伤吧。”
谢川摇头:“我没事。”
两个人并肩朝着宫里走去,陆洵舟想到念南同他说的,他前后看了看,宫道上除了他们俩个,只有一些洒扫宫女,他的手伸到谢川的手旁,十指紧扣用力牵住,谢川不好意思的四处望了一下,轻声问道:“你干嘛,这还有人呢。”
陆洵舟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说道:“有什么的,我牵我的心上人他们也要管?”
谢川贪恋着陆洵舟手上的温热也没有把手抽回来,两个人就这样一路牵到了勤政殿门口。
朝上大理寺卿司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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