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营同大理寺不一样,神机营只管拿人,剩下的交给大理寺,大理寺有让人听着闻风丧胆的诏狱,所以陈长治被神机营带走后一刻也没停留直接就进了大理寺。
今日的司尉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同朗燿的死人脸不一样,朗燿是不会做出其他表情,他不同,他是不屑于给别人好脸色。
谢川和司尉打了打招呼:“他今日还是什么都没交代?”
司尉摇头:“没有,那家伙人瞧着不怎么样,但令我意外,是个嘴硬的主。”
谢川点头:“成吧,不过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了,司尉,不用派很多人守着他,不让人抓到破绽,我们就得这么一直拖着。”
“我知道,还用你教我。”
赵州在左相的房间里左右不停的走,走的左相晕头转向,忍不住出声打扰:“小州,快别走了,都快给我绕晕了。”
赵州无奈,只好坐下来,但他看起来依然很焦急:“相爷,你说那陈长治会不会把我们拖下水啊。”
左相嗤笑:“不会,我已经让人去提点他了,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家人,就得做出点牺牲,这件事别再提了,那些人脸你也权当不知道,外面还散落几个人脸?”
赵州一个娃娃脸都皱成了一团:“雅宓的脸还在外面,贵妃的脸,其余剩下的基本都被神机营的人带走了。”
左相一听立刻打断道:“贵妃的脸以后别在提了,她都已经坐到贵妃的位置了,如若被人发现,我们的计划也会被人知道,到时候对我们不利。”
赵州听话的点头:“是。”
“小州,你先回去吧,这几日你莫要再管其他的,谢川那边,我有应对的策略,且让他先嚣张几日吧。”
“是,相爷,那小州先退下了。”
大理寺的诏狱里都是罪大恶极的人,连环杀手,还有采花大盗,陈长治混在里面格格不入,他的确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像是无骨头一般的躺在狱中,恨恨的想着,左相这个老东西真聪明啊,事情一暴露,立刻把我放弃。
但陈长治也确实必须听他的,因为他还有他的陈家和他的家人。
一刻钟前
大理寺的人员正到了换班的时候,四个人下了值,其余四个人补过来,这四个人有人拿着肉有人拿着酒,乐呵呵的坐在诏狱前的桌子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快活的很。
喝的差不多了,几个人都醉倒下来,晕晕乎乎的,其中一个瞧瞧旁边的人都醉的晕头转向,趴在桌子上,他借口去上厕所,一眨眼溜进了诏狱里,另外趴着的一个人眨了眨眼睛,看看他离开的方向,心想着,厕所在里面嘛。
那个人进了诏狱立即找到陈长治的牢房,敲了敲门锁,发出桄榔的声音,陈长治正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一瞬间被惊醒,看到自己门前站着一个人,以为自己要被放出去了,欣喜的厉害。
“陈家主,相爷吩咐了,若是想家里头没事,就老老实实的把事情都顶了,不会亏待了你,若是敢瞎说,那你的家人就陪着你一块下地狱。”
陈长治的脸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但他把话听进去了,因为交代话的人是左相,他不能和左相对着来,他也不敢。
陈长治再次被提审的时候,司尉发现这人张口了,昨日刚被神机营的人架过来的时候,这人嘴硬的很。
司尉问什么他都只摇头说不知道,受了刑也什么都不肯招,进了诏狱的人嘴还这么硬,他真没怎么见过。
而今日,司尉再次提审陈长治,司尉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人不在那么死气沉沉,他多了一丝紧张。
司尉坐在陈长治面前问道:“陈长治,那些人脸罐子为何出现在你的月阳楼密室里。”
陈长治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铁扣上了,他沉默了一会开了口:“我弄的。”
他乖乖回答问题了倒是让司尉有些惊讶,感叹对方的速度来的确实很快,只两天这人就变了样。
“你弄这些人脸干什么,作用是什么。”
陈长治被这个问题问的一顿,张望了两眼四周,才继续说:“月阳楼开始的营生不好,用那些漂亮的脸招揽客人。”
很明显,陈长治回答的并不是司尉想听的答案,司尉拿起短鞭,冷冷的说道:“陈长治,我希望你说实话,你的月阳楼的人可戴不下那么多的人脸,再要胡说八道,诏狱的厉害你得亲自试试了。”
陈长治看着气势汹汹的司尉,他早就听过诏狱的厉害,他只好在不暴露左相和安王的情况下全盘托出,避重就轻的说道:“也为了拉拢一些官员大臣,陈家是皇商,但有些贸易是要经过那些大臣手里才能过的,为了不在那些大臣手里绊住,我只好用点特殊的手段。先打听好那些大臣的喜好,那些人一个个外表看着人模狗样的,私底下都是会玩的主。”
司尉摇晃着短鞭:“这手段确实特殊,为了不泄露计划,你们用完一张脸就直接把人弄死,脸扒下来换个地方继续使用,倒不失为是个好办法啊,但是我记得陈家之前没用过这种特殊的办法啊,你背后是什么人?”
陈长治慌张摇头:“没有别的人,都是我自己想到的主意,没有什么别的人,大人。”
审完了陈长治,陈长治再次被带回狱中等待发落,司尉拿着供词交给谢川,谢川低头看了几眼供词,一脸了然:“果然啊,事发之后安王会立即抛弃陈家这颗大叔。”
司尉已经把谢川交代的都做完了,接着就开始撵人了:“你不是还要去面见圣上,还不去?”
谢川瞧了一眼司尉,这家伙就差把你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他点头:“是是是,我这就走了,不耽误你,你让人看好陈长治,我怕左相信不过他派人来杀他,要是让他死在狱中就不好了。”
谢川离开了大理寺接着就进了宫,人脸罐子此事重大又事关乎于皇商大家陈家,怎么了结此事还需要圣上判断。
谢川刚进勤政殿,就看到端贵妃正在服侍赵延之吃药喝参茶,谢川有些惊讶,不过短短数日,赵延之的头发却已经悉数变成白发,四十多岁的年纪神态却像年过六旬的老翁。
端贵妃从盒子里拿出一颗药丸轻柔的递到赵延之的口中,那药丸黑乎乎的还不小,赵延之吃起来有些费劲,端贵妃又递了一杯参茶过去,赵延之这才把药丸咽了下去,倏地叹口气:“蓉儿,这药太难吃了。”
端贵妃温柔的笑了,安抚的哄着赵延之:“圣上,良药苦口,一会蓉儿给圣上做些可口的点心来。”
赵延之用手拍着端贵妃伏在他胸前的手说道:“还是蓉儿深得孤意。”
瞧着端贵妃和圣上的你来我往,谢川忽然想起,这个端贵妃当年刚进宫时其实并不得宠,金盛烟母家没有几个在朝中做大官的人,他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县衙,但那年选秀,朝中大臣家的适龄女子并不多,圣上才将范围扩大至底下的小门小户,徐州金家的金盛烟就这样入了选,但金盛烟刚进宫时的位份的并不高,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也未曾有过封号。
吃完了药,赵延之这才注意到下面站着的谢川,谢川看着一旁站着的端贵妃没有说话,赵延之知道谢川的意思,他摆手:“无妨,贤侄,你说吧,虽说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但孤说她能听得她便能听得。”
谢川心惊,他还不清楚这金盛烟到底是不是真的金盛烟,到底是不是安王和左相安插在赵延之身边的棋子,这女人却已经开始接触朝堂政务了,他斟酌了一下既而开口道:“圣上,这是陈长治在大理寺交代的,至于那些人脸罐子现在还在神机营,外面是否还有这些人脸……臣就不得而知了。”
赵延之揉了揉眉心,呵斥谢川道:“连这点事你们都查不好,孤还要你们干什么?”
谢川有些烦躁,刚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端贵妃却开了口:“圣上别发脾气了,这才事发不过三日,就算是查也是需要时间的啊,别发这么大的脾气了,郑岩道长不是说了嘛,现在您的身体必须养着,不能发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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