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二十一年冬时,那时的徐州知府王成还不是一个知府,只是一个小小斥候,徐州知府是一个叫申刹的人,边境离京城太远,这里的官没人管,成了地上皇,申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强抢民女,还让徐州百姓每个月都上缴粮食,徐州处于边境,这里的百姓苦不堪言。
一日王成接到了来自京城的信,信的主人是左相,写给申刹的,要申刹听他指令行事,但申刹做地上皇做了这么久,谁都不放在眼里,王成献给申刹的时候,申刹瞧了一眼信就扔在火里烧了,还告诉王成,以后这种信就当没看到,别给他拿过去,王成哼哼哈哈的点头。
左相见申刹没有回信,正巧他和赵州想了新的主意对付陆铎,他想,他可以走这一趟,就这样,左相借着监察的名义动身离了京城,乔装打扮过了陈平关,他来了徐州,那日申刹没去迎接,是王成去的,王成点头哈腰的在徐州门口迎接左相,左相呆了两日就离了徐州,他让王成帮他做件事,过潼关,王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左相要隐藏身份,要偷偷过潼关,但他答应了。
潼关外除了胡人,还有其他部落,有些与大南交好,有贸易往来,所以每日潼关不是每日都关着城门,王成每日都有给潼关的兵送补给,左相就在其中混着进了潼关,进了潼关,他又装扮成外贸商人的样子出了关,至于左相出了关做了什么,王成不知道,但左相告诉他,两日后还按照这个方法给他接回来,他如约在两日后等在潼关,左相也确实回来了,那日的左相笑眯眯的,王成能感觉到左相的心情格外的好。
左相离了徐州回了京,没几日,京城的圣旨就下来了,申刹被贬,徐州知府由王成继任。
今日的京城白雪皑皑,但天气很好,是个少有的大晴天,谢川还在昏睡,但念南每日给他施针,虽是没醒,但情况一直在见好,自从贤王逝世,谢川很少有休息的时候,如今接连躺在床上几日,倒算是真的养精蓄锐了。
琴歌给谢川擦了擦脸和手脚,起身端着水盆出了门,到了门外,婢女接过水盆,他径直朝着大门走去,琴歌是世子带回来的人,没人能管得了他的去向。
琴歌去了月阳楼,上了三楼自己原来的房间,房里的榻上躺着一个人,闭目养神,开门声惊醒了躺着的人,他掀开眼皮看向门口的人,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倦意:“啊,回来了啊。”
琴歌关了门,走到榻边坐下,用手摸着躺着的人的脸,温柔的开口:“嗯,想我了吗?”
躺着的人被摸得舒服,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睡了过去,琴歌等了一会,刚要把手撤回来,就被人一把摁住,琴歌一顿,那人开口:“你那谢哥哥俊朗多情,我还以为你不会在回来了呢。”
琴歌听出来这人口中的意味,抿着嘴笑了一下:“怎么,景王殿下不开心了?”
赵麒抓住琴歌的手把玩,没说话,但琴歌能感觉到这人不高兴,琴歌用另一只手抚上赵麒的胸膛,一下一下的安抚着,赵麒感觉到了这人的安慰,心情慢慢的好了不少,但还是一脸的冷淡。
“殿下,今日住下吗?”琴歌摸着赵麒的胸,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赵麒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气氛逐渐暧昧起来,赵麒的声音清亮,如今却染上了一丝沙哑,他问:“能住下吗?”
感觉到赵麒的心情变好,琴歌笑的婉约,他说:“能,当然能,但是我得回贤王府,殿下你得自己住。”
赵麒一听贤王府三个字,脸一下子就冷了,一把就把琴歌放在胸口的手拿开了,琴歌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腿上,两个人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赵麒躺着,琴歌坐着,没了言语。
冷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琴歌站起身,抿了抿嘴然后开口:“我要回去了。”
赵麒一听立马起身站了起来,拉住琴歌的手:“阿予,别走了,留下陪我。”
琴歌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比他高了一头的赵麒说道:“殿下,谢川是我救命恩人,我得报答他,如今他四面受敌,我想帮帮他。”
赵麒最后还是松了手,他不想听他的阿予说他的谢川哥哥有多好,他已经听了太多遍了,他也见过谢川这个人,他感觉根本没有阿予说的那么好,他的阿予住进了贤王府,谢川那个人喜欢男人,喜欢陆洵舟,全京城都知道,那陆洵舟有什么好的,阿予比那个狗屁陆洵舟好多了,在贤王府这么住着,迟早会发现阿予有多好。
如果谢川真喜欢上了阿予,阿予又对他的谢川哥哥那么喜欢,那么那个时候的他真的会……失去他的阿予。
陆洵舟离开了徐州回了陈平关,念南给他又带了消息,说是谢川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叫他不用担心,他回了陈平关,交代好事情,陆江留在陈平关,虽然和拓跋焱已经约好互不侵犯,但难保说话不算,卷土重来,守城这种事,陆江比陆城合适。
陆城和他回京城,他还把念北也带走了,他想,京城的太医没人比得上念北,让念北看看谢川的伤势,他才能放心。
谢川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迷迷糊糊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地方,这是他的房间,朗燿趴在塌前的桌子上睡着了,脸还朝着床榻的方向。
胸口传来刺痛,他想抬起手摸摸胸口,但手一时间抬不起来,怕是一直绑在那个椅子上,手有些不听使唤了,想叹口气,嘴里干巴的厉害,几天没喝水,嗓子像是含着沙砾,又苦又涩。
朗燿醒了,正巧看到谢川的脸对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他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走到床边:“世子,你终于醒了。”
谢川久违的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我睡了多久了。”
朗燿听谢川沙哑的声音,转头就去给倒了一杯水,递给谢川说道:“已经三日了,前两日还发着烧,今日才好。”
谢川渴的不行,朗燿扶着他起身,一杯水都喝进了肚子里,感觉嗓子不在那么哑了,他咳嗽了两声,感觉自己身上的伤火烧似的疼,他借着朗燿的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道烙印印在了心脏周围,那里的皮肤都皱巴巴的,被烙铁烫卷了起来,上面好多个小泡,一碰就疼。
朗燿看着谢川动作,不忍开口说道:“世子,念南说怕是要留疤了。”
谢川听到念南两个字一顿,抬头看向朗燿:“念南?陆洵舟回来了?”
朗燿摇头。
谢川这才想起之前陆洵舟要念南去办了什么任务,没和他们回西北,有些失落,又想起左相同自己说的话,他脑袋耷拉了下来。
朗燿对感情来的慢,看着谢川这样子只以为是伤太疼了。
赵麒要离开月阳楼时一下楼就看到月阳楼的大堂站着一个人,他瞧清楚是谁的时候脸一下子变得有些冷,赵州看到赵麒下楼的时候倒是脸上露出了笑脸:“四弟,我等你半天了。”
赵麒还记着太子哥哥的事,一看到赵州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问:“有什么事吗,二哥。”
赵州也不在意赵麒的冷脸,微笑着说:“四弟,干嘛那么冷淡,我可是来告诉你一个好事的。”
赵麒一脸怀疑:“你能告诉我什么好事?”
赵州走到赵麒身边,伏在他的耳边说道:“我有办法让你的琴歌回到你身边。”
“真的?”
“自然是真的,二哥骗你干嘛。”
“说说吧,我听听,你怎么让阿予回来。”
“谢川死了,你的琴歌自然会回到你身边啊,四弟。”
赵麒一脸不可置信,退后一步一甩袖子:“想都别想,我不会帮你做这种事,我要赢他也是光明正大的赢,何至于干这种事,二哥,四弟还有事,先走一步。”随即出了月阳楼,只留下赵州在原地,赵州恨得牙痒痒,骂道:“这不争气的东西。”
谢川已经好了不少,鞭子打出来的伤口也结了痂,不时的还是会痒痒,念南说他今日可以下地出门了,谢川欣喜的厉害,整日里躺在床上,他都快憋死了,如今终于能出门了,他披上斗篷,一推开门,风雪扑了他一脸,他疑惑的看着念南,往日里大好的天气也不见念南说他能出门,今日这阴天沉沉的,雪飘了满地,怎么让他出门了。
但念南是陆洵舟的人,他不疑有他,约了李遇年九月楼见面,他上了九月楼的包房,李遇年还没到,他无聊的推开窗户往外看,一队人马走在街上,远远的谢川就瞧见领头的人是陆洵舟,后面跟着陆城和念北,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拎着他的枪,谢川第一次瞧见他的枪,枪尖锋利,风雪落了陆洵舟满身,连带着鼻尖仿佛都落了雪,白色的雪花落在陆洵舟的铠甲上,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川看的出神,没注意李遇年已经来了,李遇年刚进来喝了口热乎乎的茶,咳嗽了两声示意谢川:“陆将军果然是众望所归啊。”
谢川被叫回了神,眼瞧着这队人马离九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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