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这几日实在是太疲惫了,听完陆洵舟的悄悄话他就倒在床上睡着了,陆洵舟瞧着这人睡着的样子有些出神,其实他印象里的谢川不是这般能忍的,在贤王还没出事之前,谢川就仿佛像个太阳一般在他的身边。
他父亲远征西北,他被当做质子留在京城近十年,他已经快忘记了母亲长什么样子了,父亲因为要驻守西北不能常来他,而母亲身体因为生他时伤了元气一直没养好,西北又离京城这么远,他与父亲都不愿折腾母亲,如果在京城的日子可以算是他生命中的黑暗岁月的话,那么谢川就是那黑暗岁月中的唯一一抹明亮的光芒,可后来贤王出事,连带着光暗淡了。
陆洵舟知道父亲出事以后,感觉世界都塌了,但贤王承认与父亲合谋,把清清白白的父亲变成了反贼叛军,他觉得光灭了,不,不应该时灭了,应该是光还在,只不过照不亮他了,他的愤恨不知道向谁发泄,他觉得他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他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陈平关被破,他想守护好父亲守护的大南,他自请去西北抗敌,圣上下旨许了他,但是他在去西北的前一夜找到了谢川。
他刚到贤王府的时候,贤王府萧条冷清,他闭了闭眼,在抬眼时,眼眸里全是杀意,他走进了贤王府。
谢川在后院花园里的石桌前坐着,陆洵舟找到他时,他正背身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陆洵舟拔出腰间佩剑,慢步走向谢川,剑在月亮的折射下照出了谢川的背影。
谢川对于这些丝毫不知,他看着头上的月亮,举杯喃喃道:“怎么就留我自己一个啊,母亲。”
突然他感觉到一丝杀意,一回头时陆洵舟的剑已经马上就贴上他的脖颈,他急忙转身离开凳子:“陆洵舟?”
陆洵舟冷笑一声:“谢川,你们贤王府通敌叛国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害我父亲蒙受不白之冤,既然你们全家都死了,这笔账就你来偿。”
谢川被这么一吓,酒都跟着吓醒了,他不似陆洵舟那般爱舞刀弄枪的,他平时书都不曾多读几本,书堂的夫子都拿他没办法。
“陆洵舟,你要杀我?我父亲何故通敌?我父亲平日里就爱写诗作画,若不是被封为贤王,只怕是连朝堂都不愿踏进半分。”谢川的愤恨借着酒劲全洒出来,陆洵舟却面无表情,仿佛他只是个看戏的人,从不曾站在中间。
“可我父亲何错之有,大南有难挺身而出,西北苦寒之地他尽职尽责守护疆土十余年,如今一朝身死竟还被你父亲诬陷做了反臣。”陆洵舟冷冷的话语直击谢川内心,面上冷酷无情,但谢川还是从陆洵舟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颤抖。
谢川轻吐了一口浊气,接着他看向陆洵舟的目光不再是那般浑浑噩噩,他说:“我会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是陆将军还是我父亲,我都不希望在死之后还被世人嘲讽,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们能干干净净的离开这个世间。”
陆洵舟嗤笑:“你能做什么,成天不学无术,我也不指望你做什么伟大的事,圣上马上就会将你派离京城,你找个地方藏好了,别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希望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不然我的剑下一次真的会杀了你。”
说完陆洵舟把长剑收起,转回身刚走出两步,却被谢川叫住,风很大,呼啸着在他耳边,可他还是听见了身后的人说的话,他说:“陆洵舟,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他大概明白谢川说的意思是什么,但他依旧头也没回的走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知道父亲的死一定另有原因,怎么可能父亲刚死就被指认通敌叛国,里面一定有说不出的事,他心里很清楚,谢川是无辜的,他今日来此就是想警告他一声,这朝野之中有人对贤王和他父亲下手,未保就不会对谢川下手,谢川还是个骄纵的世子,他对于这个世间的算计还不明白,他希望他平安,就算他做这个坏人也没关系。
王宫勤政殿
暗卫十五刚接到密报就来禀报圣上:“武安侯和贤王世子的关系可能确实是那种关系,十一传回消息说两个人在永宁汇合,然后住进了同一间房。”
赵延之拿着奏折的手一顿,抬眸望向站在下面的十五:“你确定消息没传错?”
十五面无表情:“十一传的,十一一直跟在世子身旁,应该是不错的。”
赵延之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真的没骗他,是那种关系,但是他又觉得奇怪,两个人的父亲都被指认成了反贼,贤王更是签字画押承认与陆铎合谋了,于情于理,他们俩都不应该是可以相爱的关系啊,他不太能理解,只好摆摆手:“告诉十一一直跟着,至于这种在不在一间房睡的这种事就不要传回来,污了孤的耳朵。”
谢川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睡了好几个时辰,房间里没有人,陆洵舟许是已经出去了,他起来喝了口水,也打算出去看看,刚推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陆洵舟带来的另外一个男人,他记得这人的名仿佛叫念南,礼貌的微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事吗。”
念南刚要敲门,就见门从里面打开了,小世子正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问他怎么了,他只好把他家侯爷交代的事说一遍:“侯爷吩咐我叫醒你,说是睡太久了可能是饿晕了,让我给你找点东西吃。”
谢川这才注意到这人手上端着一个碗,碗里放着阳春面,很香,他已经开始饿了,他接过面点点头:“我正好饿了,替我多谢你家侯爷,这人还怪好的,还知道惦记我饿不饿。”
念南想到来时他家侯爷说的话:‘那人怎么跟猪一样能睡这么久,念南你一会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气息,是不是都饿晕了。’没敢苟同小世子说的话。
本来谢川打算出去看看情况,城门开没开,结果这碗面给他的馋虫勾了出来,他觉得他吃完在出去打探也应该没关系,他已经很久没好好吃过饭了。
面一入口,他就被这软滑滑的细面震惊了,他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阳春面,以前在贤王府时,每日都是大鱼大肉也不曾吃过这清汤寡水的面,后来去了崇州,跟在师傅身边,师傅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虽然也吃阳春面,可那时他也没细品阳春面是什么味道,可能也是没这么好吃,他才不注意的吧。
稀溜溜的把汤都喝掉以后他下了楼,把碗拿给店小二,他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我能见见你们这里的厨师吗,你们这的厨师手艺也太好了,阳春面做的真的很好吃。”
店小二一脸疑惑:“客官,我们这里的厨师师傅可不会做什么阳春面,这阳春面估计是与你同行的那个人做的,他好像刚才借用了厨房。”
谢川愣了一下,他没听错吧,店小二说的是跟他一行的做的饭,那不就是陆洵舟吗,陆洵舟给他做饭哎,要是之前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如今两个人都要住在一起了,他也不觉得那么难接受了,只不过他没想到陆洵舟做的阳春面居然这么好吃,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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