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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泽方山脉(七)

小说:

没有一个男主让我省心

作者:

野生土

分类:

穿越架空

第五十六章

“奇怪,好像突然要下雨了。”

人声杂乱的赌桌边,一声无意的感叹,引得纪栾抬起头。

殿侧的长棱窗正被风吹得微微开合,从翕动的缝隙里望出去,的确可以看见原本大亮的天光,变成了有些雾暗的灰。

那些拦阻了光线的云,正如鱼鳞般慢慢堆叠在一起,几乎是在话音刚落后,就稀稀落落地飘出雨丝。

纪栾下意识地瞟了眼水镜。

镜中黑发青年和其他通过试炼者一并站在湖边亭里,看上去不会淋到雨。

——可何须担心一个金丹修士会不会被小雨淋湿呢?突然反应过来的仙君,自己也觉得这念头滑稽般笑了一下。带着温柔意味垂下的视线游移开去,在回首时,不经意间扫过远处师兄的脸。

他似乎刚与人交谈完。另一人离开的背影被往来交错的人影挡住,只能望见师兄独坐在椅子里,眸光低垂。

说不上奇怪,只是他一动不动的,似乎......

“——仙君,我又押中了!”

突然腾起的喧闹声一下拽回心神,纪栾被唤着转过头,刚察觉到的一丝异样,转瞬就淹没在赌桌亢奋靡热的氛围里。

也就未曾注意到那原本低垂的眸光,在他移开视线后骤然抬起,紧锁着他的背影。

近乎挣扎的神色从莫桓暄脸上一闪而过。

天边的云愈发灰沉。

***

这场雨一直下到傍晚。叼来请帖的青鹤羽毛都湿了,站在窗沿边抖水。

是万坊主送出的请帖,邀人参加今晚的一场夜宴。

“师尊可要去吗?”

纪栾倚着榻,懒洋洋地翻动那张精致的簪花笺。

小小一张笺,字句简洁,边角簪着一朵被细雨揉皱的茉莉,看着颇为端正雅致,但墨迹里细碎的金粉,和边缘看似描绘花团、实则勾勒出美人面孔的写意画,又传递出一些暧昧挑逗的气息。

再将纸笺靠近鼻尖——清雅的茉莉却散着娇媚勾人的软香。醺软甜腻,一下就叫人明白,这字句中的“清宴”,怕是和“清”不沾边。

纪栾用花笺挡住想要上翘的嘴角,一下子起身坐正。

“去,当然要去。”

开了修真界半数赌场的万坊主,怕是这世上最懂得寻欢作乐的人。他请的宴席纪栾曾经去过一回——只能说,没有比那更适合他去“败坏名声”的场合了。

暗沉的天光,把与花瓣贴近的清俊面孔笼上一层朦胧,但那双透着狡黠灵动的眼睛又实在发亮,是跃跃欲试着要偷偷“做些坏事”、却不知自己早已把小心思显得一干二净的模样。

纪栾在花笺上仔仔细细地打上代表赴约的灵力印记,又伏在窗边,一脸期待地看叼回请柬的青鹤背影在朦胧雨丝里飞远。一缕发丝柔柔地贴着他的脸,蜷落进颈窝里,乖得让人心软。

朝昶沉沉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按捺住地伸出了手。指尖勾顺那缕发丝的同时,隐秘到屏息般,轻轻蹭了下师尊的侧脸。

他的嗓音低沉温柔极了。

“好,那师尊可记得少喝些酒。我等师尊回来。”

***

玉舟在大半个时辰后落进了厢房前的小院,此刻天色已尽然黑透了。一只金蟾蜍提着盏小灯笼,在船头蹦了两下。

“仙君请上船——咕——仙君请上船。”

纪栾被这小玩意儿逗笑了,刚要踏进船身,又听见不远处传来几道足音,伴一声沉抑的呼唤:“纪栾。”

八角门旁,莫桓暄站在斑驳的叶榕树影里。夜色深深,他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师兄?”顿停的脚步一转,纪栾有些惊讶地走向他。

上午试炼未结束时师兄就不见了,后来一整个白天都不见踪影,不知为何在近夜后突然来找他?

可出乎意料,莫桓暄竟在他靠近时后退了一步。方看清了一点的面容,一下没入更深的暗处。

他的气息似乎有些不稳......略带压抑与急促。

“我想——问你些事。”

“紧要吗?”纪栾犹豫地看了看玉舟,金蟾还立在舟头,歪着脑袋对他“咕”了一声,“师兄若不急,等我回来问可好?”

“......你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没有在请帖上写明地址,也算是这种私宴的‘情趣’,“万坊主开的夜宴,在哪儿怕是得上船后才清楚。师兄可要同去?”

邀请只是顺口一问,谁不知道青桓仙尊性子最是清冷,除了以宗主之位必须出席的场合,其他私宴几乎从不应约。

只没想到,在树影里沉默半晌的人,最后开口应了声“好”。

叶片似的小舟乘上了计划外的人数,飞得不似来时那般轻灵。金蟾叼着小灯笼的柄儿,在阵法上来回添加灵石,舟头便晃起水波般的光影。

纪栾坐在舟舷左侧,借那微弱的光亮打量对面的师兄——方才上船时,灯光有一瞬擦亮了他的眉眼,照出他有些发白的面色和蹙紧的眉。

“师兄,你可有不适?”

察觉到目光的莫桓暄,微微侧过脸。

“没有。我看了些玉简,有些乏了。”

他避着纪栾的视线,在光亮靠近前闭上眼。

“......目涩。”

纪栾了然地“哦”了一声——

原来师兄提前离开是为了公事,会突然选择与他一同赴宴,想必也是因为太过疲累,想借机放松一下吧?

自以为清楚了师兄‘异样’原因的纪栾,没有犹豫便起身走到他身边。

莫桓暄的眼眸还未睁开——也不敢睁开,正是其他感官最明锐的时候,忽听得两道向他靠近的窸窣足音。

一股清淡柔和的气息骤然将他围拢。莫桓暄能感觉到青年正向他微微俯着身——纪栾轻柔的鼻息拂过他的睫毛,那缠在鬓发里的碎银链,几乎就在他耳边发出淅沥轻响。

来不及反应,额角处已传来指尖轻柔按压的触感。

“我帮师兄按按穴位,可以解乏。”

手底下的身躯几乎僵成了块木头。

纪栾哑然失笑——按摩而已,没想到师兄会这么敏.感。只是那肌肉虽然都绷紧了,却也不像有要制止的意思,于是纪栾继续按揉着,又顺口续上先前的对话。

“师兄方才说要问我些事——是要问什么?”

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颤动了一下,显出些微的挣扎。

微凉指尖的每一下按压,都助长着体内的火焰。两股力量在僵硬的躯体内拉扯,在失控边缘摇摇欲坠。

他用了一整天才逼退眼瞳深处的那抹猩红,可甫一见面,却发觉自以为稳定了的心绪,又如此容易地掀起波澜。明明想好了要来问,也决心要问个清楚,可此刻话语到了嘴边,却只能干涩地化为一句——

“......几件小事。我——我晚些再问你。”

“好。”专心摁着额角的纪栾随口应了一声,浑然不觉。

天上星子散碎着光,汇成倒悬的长河。玉舟沿着这银色河迹一路前行,越过狐茂镇,越过泽方连绵的山脉,直到遥见下空亮起了星星点点、连绵不断的灯火。

纪栾探出身眺望,袖口在柔和风流中飘摇。玉舟向着灯火最盛的一处驶去,在靠近后逐渐看清——那在百丈外看起来不过比其他光点更大一些的一团亮处,实际竟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山。

融融灯火仿若一团以迷醉、靡艳、金钱揉混的雾。透过雾气,似乎能看见一只魅妖勾魂上挑的眼睛。

——萦泽扶摇城,一个据说河里都淌着春.药,空气中都荡着迷情烟的地方。

玉舟在黛蓝天幕中缓缓下落,最后停在扶摇城顶、一处颇像私宅林苑的大门前。

金蟾又“咕咕”地蹦起来:“仙君请下船,仙君请下船。”

纪栾迈出玉舟,难掩好奇地打量眼前的大门。

此处盈盛着星月辉光,门台清雅,似乎与扶摇城的风格并不相符。他正猜万坊主的“清宴”莫不是真要“清”一回时,门后现出一道窈窕身影。

绒耳,狐尾。显然是妖修,并刻意不将耳尾藏起的侍女,穿着样式正经却格外薄透的衣裙,对着他们盈盈参拜。

“两位贵客,请随奴来。”

纪栾登时有点脸红,一下子可以想像宴内会是什么模样,更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莫桓暄会喜欢的场合。

眼瞧着师兄的眉头皱起,生怕他扭头就走、还顺便把自己也押回去的纪栾,当即先发制人地牵住师兄手腕。

“师兄,就进去喝几杯,喝几杯就走。听说有好酒呢。”

手底下的身躯又是一僵。莫桓暄这一路都在强压心魔,只怕多一点儿反应都会叫眼前人察觉出异样,此刻一言不敢发,只能顺着牵动的力道向前走。

这一路经过了什么连廊小景,擦身而过什么娇媚莺燕,都是浑然不记得了。抑压心魔之外的心神都只集在了腕处那抹热意上,直到它忽然消失——

倏然抬头的莫桓暄正对上万坊主惊喜的脸,才发觉自己已被牵到了正宴。

“莫宗主!”

“青桓仙尊!难得难得......”

很快围来的人群直将师兄拥至上座,而早料到会如此的纪栾,则是暗笑着计谋得逞,一边趁机溜向远处一个席位坐下,扭头打量起四周。

宴内薄纱四垂,灯火柔暗。

每张案几上嵌着的夜珠,只堪堪照亮桌上精美的银碟酒具。而从穹顶垂落的薄纱,随各处舞姬们抛出的水袖轻柔荡起,更是罩出层层迷蒙的暗色。

宴客的案几就散落在这些薄纱间,落座的人好些带着面具,正与怀里的妖族侍女耳鬓厮磨。附近的纪栾尚能看清,较远处的,便只能看见一团团投在薄纱上的、暧昧模糊的虚影。

028悄声提醒:“纪哥,司沅刚好就在你的左前。”

虚虚纱影外,司沅正眉目沉沉地为自己斟酒。

“看到了。”纪栾点点头,按了按有点急促的胸口——

撞上司沅不算意料之外,他也清楚自己该如何表现,只是在这比预想中更迷醉.催.情的地方,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甜.腻的软香,摇晃的光影,拧动的腰肢,和已从背后柔柔搭上肩头的、娇嫩的指尖——

纪栾深吸一口气,而后挂上轻佻的笑意,捏住了肩头上的手。

***

“仙尊,我敬你一杯。”

“莫宗主,我也敬你一杯。”

不断交错的酒盏,被一杯接着一杯塞进手心里。以往总是冷脸推拒的仙尊,今日面无表情地将酒液尽数吞下。

喝到后来,连那些敬酒的人都讪讪地站远了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着他撇下酒杯,执壶而饮。

而莫桓暄依旧没有理会周围的任何一人,目光只沉沉地望向远处,望向那偶尔会在薄纱漫荡间显露出的一道人影。

——双目迷离,正乖顺地仰起颈,去接怀中猫奴递到嘴边的清酒的那道影。

同样是从入席便一杯连着一杯,喝到现在,那人看起来已是醉得厉害了。

红润丰软的嘴唇微微吐着气,潋滟眼眸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视线,只他自己浑然不觉。未端稳的酒液并未沾湿唇瓣,而是顺着修长的颈一直漫淌入衣领,而他吃吃笑着,任由那猫奴凑上前,想伸出舌尖舔.舐.他颈上的酒痕——

案几倾翻,司沅终于忍无可忍地将猫奴扯开,揪着纪栾的衣领把他带出大殿。

好些人先是被那动静惊了一跳,紧接着又听见上座处一道酒壶被摔掷的声响。莫桓暄顶着周围人慌张无措的视线站起身,踉跄了一步又缓住身形。

这么多年他从未醉过,可此刻竟觉得,自己从未像醉时这般清醒。

勒束心魔的理智已经崩成了极细的一根线。每一口入喉的酒,纪栾每声迷醉的笑,甚至他此刻迈向殿外的每一步,都如同在这条微弱的细线上再加负重。

但他依旧推开了殿门。

殿外月光如泻。

他听见转角处的树荫里传来司沅愤怒的质问。叶影漱漱而抖,似乎有人笑着靠上了树干,笑声里满是锥入人心的无谓。

“......没什么意思啊,我的确就是这样的人。”

“你说我不能拒绝,那我便娶喽,只要她以后不拦着我寻欢作乐,我纪家也不是养不起她一个人。”

“......我又没有心悦之人,娶不娶和娶了谁,都无所谓啊。”

......

满腔的问题,都不必问了。

细线悄无声息地崩裂。

殿外的阴影里,莫桓暄迟缓地眨了下眼睛。

满目猩红。

***

三言两语就把司沅气到拂袖离去,犹自靠着树干笑得发抖的青年,召来了路过的侍女。

“劳烦带我去换身衣服。”

做戏KPI已经完成,纪栾实在不想再忍这满襟的潮.湿.黏.腻,加上醉意不断翻涌,他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领路的狐奴,将他带到一处安静的内室。

房间依旧清雅中暗藏奢华,薄纱虚隔出的侧室里,还有一方浴池,池边层叠围簇着馥郁暧昧的花。

领路的小奴欠了欠身:“奴去帮仙君找身合适衣物,可能要些时候,劳仙君且在此处等等。”

纪栾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房间里又重归于安静,只偶尔有几道从宴内传来的妖族舞曲,因飘忽渺远而更显出几分挑.逗意味。不再因做戏而崩紧的神经,在这份寂静中缓缓松弛下来,原本八分的醉意缓缓漫涨——

纪栾有些干渴般,扯了扯袍领。

这妖域的酒液里,或多或少都带有些催.情的效益。他本身不是重.欲的人,但喝了那样多的酒,此刻胸口也生出难抑的热气。

他索性脱了外衫,只剩一身轻薄的月白内袍,就这么松散地依偎在宽大的梨木椅里。

此刻没有别人,摆在房间角落的夜珠柔光晦暗,软风微微从半掩的门扇里拂进来,轻柔拂过他泛痒的肌肤。原本揪住领口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随之下滑,慢慢挑开交叠的衣领。

热意难耐。

他的意识被酒气蒸得昏蒙,更催出几分大胆。舌尖有些难耐地舔了舔下唇,羞涩之中,纪栾低低地笑了两声,而后还是忍不住般,在心底悄悄发问。

“028,你......能不能开一下隐私屏蔽啊?”

028没有回应。

他红着脸又问了一遍,在仍只得到沉默后,被醉意笼罩的大脑才慢慢想起——好像、好像方才在宴上,他一开始的举止怎么也放不开,028为了让他能自然点,给他开了一个什么醉酒道具。

他只记得那一瞬间,原本清明的意识登时涣散了大半,依稀中好像是听见028喊了声什么“要死,作用对象不小心选成当前区域内所有人了”,然后就说他要下线,要赶在这违规失误被检测发现前,擦除一下后台记录。

——对哦,028下线了。

大脑终于缓慢地运作起来。

028即使只是脱离几分钟,在任务世界里也会长达个把小时。

现在他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

即使做点害羞的事......也不会被人知道吧?

劲瘦的腰肢微微挺起,被指尖微微挑开的交领散开越来越大的空隙,因薄汗而泛着碎光的肌肤便从中袒露,就如从绸缎中,剖出一尾漂亮的、弹动的白鱼。

泛粉的指尖开始轻柔的划动——饶是这样也已经让他密密地发起抖。被触.碰的地方似有电流游蹿,叫他不自觉仰直了颈,从口中泻.出一点点灼.热的、难耐的喘.息。

像贪玩的奶猫,不知分寸地试探自己的边界。

微微涣散的瞳孔里,那种不自知却坦诚的纯.欲.,比眼尾绯红的媚.色更让人屏息。

垂坠的薄纱忽然微微曳动。

纪栾吓了一跳,掩住领口站起来——方才那瞬间,他似乎看到薄纱之后立着道人影。

他有些羞恼,但还不至于害怕,几步便走到薄纱边掀开这虚薄的遮掩——侧室内并无异常,浴池平静无波。

浴池后方立着一尊大花瓶,他多看了几眼,心猜这大约就是他方才看错的“人影”,紧绷的肌肉便松缓下来。

——可刚欲转身,就被一道力量掐住脖颈,野蛮又凶悍地压在了窗边。

“呃啊、谁——?!”

侧脸被重重的压在雕花镂空的窗格上,几乎是立刻浮起了红痕。这一瞬间纪栾可谓惊恐——他浑身的灵力竟全然被压制,用不出分毫。本能挣扎的双手不过一瞬间就被攥紧了腕,死死反剪在腰后。

沉默压.覆.着他的男人并没有立刻回答,可熟悉到深.入.骨髓的熏香,比一切信息都更快地让纪栾分辨出他的身份。

“师兄?”或许是酒意作祟,在分辨出来人身份后,他的惊恐瞬间褪了大半——甚至有一瞬间的埋怨,师兄弄痛他了。

无论是清醒、还是昏蒙,他的第一反应都是相信师兄不会伤害他。这几乎是本能。

可唤声出口,脖子和手腕处的力道却没有任何减轻。在沉默中,纪栾心头慢慢攀升起不安。

“师、师兄......”声音里细碎的颤抖,显示手心下的青年开始慌了神。

因为师兄——不对劲。

很不对劲。

熟悉的檀香气几乎被辛辣的酒息尽数掩盖,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师兄,身上从来没有这般粗蛮又暴戾的气息。

极度陌生,极度......有侵.略.性。

莫桓暄居高临下地掐着青年的脖颈,猩红的瞳孔下睨着,看纪栾不安又微弱地挣扭手腕。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又饱含着奇异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热意。

“纪栾。”

“是我没有管教好你。”

管教——哪种管教?

小动物一样,因恐惧而紧绷起来的纪栾,茫然瞪大了眼睛。他被掐得微微窒息,叫窗棂挤蹭得更加丰润的唇瓣,不自觉更张开了些,小口又急促的喘着气。

原本压覆在颈侧的拇指,被迷惑般移了上来,缓慢地按揉那殷红唇角。

错把这当成自己不再受桎梏的讯息的青年,想回头望清师兄的脸,却在下一秒被更加凶戾地掐住腮。

“别看我!”

随这一声低吼,纪栾眼前转瞬变为一片纯黑。

“师兄!”他此刻是真的慌得彻底,“师兄——我看不见了,师兄!”

只他口里还不住唤着师兄,那个摁着他,又剥夺了他视觉的男人。尾梢还泛着红的漂亮眼睛,惊恐又涣散地颤动,很快浮起一层生理性的水液,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莫桓暄毫不心软——心软是属于那个自以为凉薄冷漠的可怜虫的。

他是情.欲.,是爱.欲,是暴.虐,是野蛮,是一切被克己复礼锁下的东西。他不会心软,他会一点点拆开自己见到天日后的第一份礼物。

他勾起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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