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
冬日清冷的晨光透过厨房的玻璃窗,在流理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黑巧克力微苦的香气。
融化、调温、冷却、定型,和奏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最后,她将注入模具的巧克力放入冰箱冷藏。
刚合上冰箱门,一双手臂从身后将她环抱住。
和奏闻到了刚沐浴过后,带着水汽的熟悉气息。
她放松身体向后靠进他的怀里,微凉的手覆盖在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背上,仰头看他:“还早,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这人昨晚刚回来,这会儿应该老老实实倒时差。
“没看到你。”
他刚才在卧室醒来的时候,身侧空荡荡的,他下意识地寻找她的身影。听到厨房细微的声响才让他想起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应该在厨房。
走出卧室,看到她晨光中的背影,一种混合着渴望与安宁的情绪笼罩住了他。
于是他上前将人圈回怀里,下巴抵在她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若有似无地蹭了蹭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低沉似喟叹地叫她:
“……Mero。”
这是以冷静示人的手冢国光从不曾被看到的另一面,他深深地眷恋着一个人,可以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流露出最柔软的自己。
和奏唇角无声地弯起。
他的拥抱并不紧,却带着全身心的依赖,温热的气息全然喷洒在她耳侧,还没彻底擦干的栗色头发有些凌乱,蹭得她发痒。
“吵到你了?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亲昵。
手冢摇摇头,低沉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慵懒:“不睡了。”
和奏侧过脸,能看到他闭着眼,浓而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完全放松地倚靠着她。
她心里早已经软成一片,却又起了逗他的心思。
和奏在他怀里转过身,抬手,指尖点上他的锁骨,接着下滑,停留在他的胸口。
她眼神亮晶晶,一开口就带了笑意:“可是,国光……”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昨晚你回来的时候我睡着了,你是不是欠我点什么?”
他的浴袍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松散开来,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和胸膛。
这副身体,不管看多少次,还是觉得漂亮。
她的手不安分地继续向下,暗示意味十足:“不是说……小别胜新婚?”
手冢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棕色眸色比平时更深,里面闪着细碎的笑意,以及……早晨被挑起的、沉静的渴望。
虽然昨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亲吻过她,但这会儿他抓住了她作乱的手握在掌心,低头一脸正直地应她:“是。”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贴近在她唇上的气息已经变得灼热,与她同样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一个直接而深入的吻。
过了许久,两人额头相抵着平复呼吸。
和奏觉得,这人染上欲念的模样,真是太犯规了。
“国光是想等下吃巧克力,还是先……?”最后两个字消失在了她的气音中。
她偏头,用嘴唇似有若无地碰了碰他发烫的耳垂,语气轻快又狡黠。
手冢闻言,深邃的眼底笑意愈加明显。
环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忽然毫无预兆地发挥运动员的出色臂力,单手托住她的臀部,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托抱在自己臂弯上。
骤然失重,让和奏轻轻“啊”了一声,下意识地双手环住了他的肩背,就这样被他抱着,稳步又走向卧室。
晨光愈盛,卧室里传来夹着轻喘的揶揄笑声——
“嗯……今年的巧克力,我、我又做了酒心的……国光,要不要……再试试看?”
***
“……巧克力?”
午休的时候,和奏一个人站在阳台琢磨着还礼的事情。正在她烦恼送什么的时候,一个刺猬头从她身后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给出了她这样的建议。
“明天是2月14日。”乾贞治眼睛反着光,咧嘴笑着漏出两排牙齿。怎么形容呢,就是走到路上都要被小孩子指着叫“怪叔叔”的程度。
哦,情人节。
和奏并不奇怪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毕竟原来立海大的柳同学同样神出鬼没,这两人据说是好友。
而且,不得不说他的提示很及时。
和奏没有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因为无意遮拦,她的心思或许在别人眼中就是这样明显。
她轻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雪后格外高远的天空,强烈的光线感让她不由眯了眯眼睛。
冬天的阳光,更像是冰川折射出的光,没有一丝暖意,她原本不是很喜欢。
可现在,她却觉得这样的阳光也很好,严整沉默、深邃内敛。
很像一个人的目光。
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他,当视线交汇的时候,毫无原因地,她心脏就那么漏跳了一拍。
她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那样的感觉。就像整个世界都渐渐远去,而她飘浮在半空中,唯一能绑住她不会飘走的,就是那双深棕色的眼睛。
怦然心动的感觉,很奇妙。
但那时候她还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因为第一次亲手救下一位患者,心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而他出现得时机刚刚好,那双眼睛给了她无比确切的真实感,才让她产生了错觉。
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觉也会淡去。
一个多月过去后,时间似乎证明了她是正确的。
直到又一次见到他。
冬日里,她却感到了心里有什么在复苏。
这样的他,竟还给了她那么大的感动。
他固然是一个优秀的人。但是,和奏知道,吸引她的并不只是这些。
妈妈曾经对她说过:“如果一个人,他给你喜悦、感动,甚至让你的心安静,他的内在质感对你是一种奇妙的呼唤和灵魂的触动,那他一定就是对的人。”
一名医生,竟然会说出这种玄而又玄的话,她当时听得直摇头,还嫌这样一个人的出现是麻烦。
就像爸爸对妈妈那样,她会觉得束手束脚,可太麻烦了。
当时妈妈笑倒在爸爸怀里,最后抚着她的发顶说了什么?
和奏轻易就从记忆深处将那句话挖了出来。
妈妈说:“我们Mero会遇到的,遇到自然就懂了。”
果然,妈妈说什么都对。
和奏忽然发现,情人节原来真的是个节日。
“但是手冢不喜欢吃甜食的说~”
嗯?
和奏扭头看着新冒出来的一颗猫猫头。
嗯……
她第一见到比自己还怕冷的人,这人还是一名运动员。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他又将自己裹了起来,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团成了一个毛茸茸的球。
和奏有些怀疑他不小心滑倒的话,会不会在地上弹两下。
她记得,猫猫头叫菊丸英二。她都没有费心去回想他的资料,主要是早上在训练馆,他一脱掉外套,就开始“斯哈斯哈”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那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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