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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婚闹

小说:

甩了死对头竹马后

作者:

声声叶叶

分类:

穿越架空

等到那敲锣打鼓唢呐声远去,妖王才幽幽单手画阵,空中顿时破开了一个黑紫色大口。

这是妖王的特异能力,瞬移。祂抬脚迈进,兔僮也紧随其后。

“王上,方才为什么不一击毙命那小子?甚至周旋那般久?难道是因为妖蛊失灵,他不一定是下一代妖王?小的愚钝,还请王上一一明示。”兔僮不解。

妖王步履稍顿:“疑团重重,是否取代本座尚且不知,他的身份古怪离奇得很。但无论他是不是下一代妖王,依照他那金边纯度,绝非池中之物。抛开本座的恩怨私事,如若不斩草除根,他日后误入歧途,定会大乱五界。”

祂继续向前走:“至于为何没有狠下心杀了他,也是为了阿雪,或者说,是为了本座自己。”

视野越来越开阔,洞口一出,外头的晨曦便朦朦胧胧挥落,这里也种了大片红红紫紫的绣球花,它们簇拥着一口井。

妖王不再多言,兔僮也似懂非懂不敢再问。

这妖界,历代王位并非世袭,也非禅让,而是天定,只有拥有金边的天选之子,才有资格坐上王座。

可王上才称王没个万年,又耽于妖凡情爱,荒废修为多年,突然半路杀出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连带一个元魂契合旧爱的少女,叫人如何不忌惮?

此刻两妖都站定在一口径约十尺的深井前,里头气流涌动,呼呼作响。兔僮只是稍稍前进了几步,长耳上的绒毛竟掉了大半,骇得他吱吱大叫。

“祭魂井确认无误了?”妖王面色冷峻,兔僮打了个哆嗦:“小的都按您说的做好了,祭阵都已开启,保证万无一失。”

不远处,一对狐狸耳朵不住抖动着,胡霖娇脸色大变。

慕长歌和郝一鸣身披风行斗,这是仙界的一次性法器,能隐身一个时辰。

“他们想杀了黎师姐和殷师兄!”郝一鸣坐不住了,当下就要拔剑阻挠。

胡霖娇赶紧拉住他:“不可。”

“胡老板这又是做什么?害了我师兄师姐不说,现在竟然还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郝一鸣义愤填膺。

“这可不是死那般简单!是祭阵,用生肉活人以命抵命,复活亡人的禁术。”

一阵阴风刮来,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胡霖娇紧盯妖王背影,喃喃自语:“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她狭长的狐狸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与嫉妒。

*

轿夫们转动一双飞毛腿,只差将两脚抡冒烟,颠得喜轿摇摇晃晃,坐在里头的人可就不好受了。

中途还伸进来一只爪子,丢给黎拂雪一个铜雀:“大夫人、娘娘可要收好了,不可再丢了和王上的定情信物。”

黎拂雪被簸得七荤八素,哪里记得吃一堑长一智之事,随手又往袖中一放,也再无力气和殷归鹤吵闹。

她欲哭无泪地攀附窗口,只差挂在窗纱上,再如何,吐也要吐得体面一点。

殷归鹤没了温香软玉的干扰,静心凝神,如沉水之玉般,盘腿而坐,一寸寸平息内火,竟也好了个泰半。

可他总感觉,体内留有一丝东躲西藏的戾气。然,仙者,伊始就洗髓伐脉,去芜存菁,这抹杂秽到底从何而来?

殷归鹤凝聚气机,向这抹戾气追去,两股势力一相撞,竟然掀起滔天巨浪,搅动他丹田,所有稳定的内息轰然全乱,他忍不住“哇”的就是一口鲜血,额上都沁出冷汗。

“哇”的一下,隔壁的呕吐声和他大合唱似的,此起彼伏,黎拂雪趴在窗边,感觉自己都要把年夜饭也吐出来了。

殷归鹤见状,仓促间赶紧拭去嘴角鲜血,将宽大喜裳一抛,盖住地上血迹,随即安然无恙地继续阖眼打坐,纵使腹中留有余痛。

她泪眼汪汪回头,跌坐在软座上,用了个除尘诀,此时才觉一股血腥。

“嗯?”她略带鼻音,听上去瓮声瓮气的,殷归鹤尖尖的眉头就是一扭。

黎拂雪奇怪,明明地上没有血,哪来的腥气?

她耸动鼻子,到处嗅,顺着味儿逐一凑近正气凝然的少年。

她悄悄掀起眼皮,觑了殷归鹤一眼,见他无有反应,胆儿立刻肥了,毛茸茸脑袋又往里凑了点,在他胸前轻嗅。

女孩儿身上有股好闻的甜香,殷归鹤想不闻都难,他又不敢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到底,当真是达到忘我境界,一心修炼。

可他元阳大乱,短时间内何以坐怀不乱,复原守一?体内的邪气有所感应般膨胀数倍,在他筋脉间横冲直撞,殷归鹤如蚁啮身,压下所有痛呼,硬扛着疼意,竭力抗衡。

“怎么回事?”黎拂雪瞪圆了眼睛,也没看见他身上有一滴血迹,她甫一抬头,险些撞到少年下巴。

动静都这般大了,殷归鹤连眉毛都没拧一下,规整安宁得像个雪娃娃,看得黎拂雪恶从胆边生,伸手就掐他的脸。

“臭小子,让你今天凶我,让你下巴差点磕到我,疼不死你。”

殷归鹤本就忍耐到极点,此时终于嘶出了声,一双杏眼泛开惊心动魄的水红,眼神恶狠狠的,恨不得咬掉她一块肉。

“省着点力气吧!待会打不过妖王,拿不回星轨碎片全是你的错!”殷归鹤嗓子全哑,说出的话杀伤力大挫。

黎拂雪勾唇讥笑:“还好意思说我?那你先前又何必赶我走?一个人面对兔僮妖王,白受这皮肉之苦?这不也是给我拖后腿吗?”

也就是这一瞬间,殷归鹤的心猛跳了一下,她明明只是翘起唇角,怼他几句,却让他大失方寸,腹中戾气也随着心跳,重重敲打内壁,他喉中热流腾腾翻涌,黎拂雪霎时错愕地睁大眼睛。

“殷归鹤!你吐血了!你被兔僮妖王伤哪了?”

殷归鹤将剩下的血全咽了下去,他擦去唇角鲜血,粗声粗气道:“我没有!我就是刚刚不小心磕到了牙,少大惊小怪!”

黎拂雪信了他才有鬼嘞,她提过他银项圈,掰他下巴:“张嘴,我帮你看看。”

殷归鹤扯住她手腕:“走开!我都说了我没事!”

“你受伤了,为何还不让我看?”

“你看了又有什么用?你是大夫吗就在这嚷嚷?”他言辞激烈,像是滑溜溜的泥鳅,拼命脱离她的手。

殷归鹤竭力后缩,哪怕银项圈卡住他后脖颈,深陷皮肉,也不肯靠近她一点点。

黎拂雪的眸光越来越暗。

银项圈冰凉凉的,上面镶刻的云纹鹤印都有点扎手。她终于将手就是一松。

殷归鹤不防,立时顺着惯性往后栽去,后背重重磕上墙壁。

他刚想骂几句,却见黎拂雪垂下眼睫,小脸都被一层阴翳包裹,殷归鹤所有难听的话都卡在了喉头。

黎拂雪的声音很轻,却像大石压在了他心上——

“你骗人,最开始就腹痛,肯定是受了内伤。事到如今欲盖弥彰,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我……”

“殷归鹤,我不明白,我总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黎拂雪默默坐远了身子,“明明一起长大,可很多时候,你都不愿意告诉我真实想法,每次都在回避。”

她托起下巴看向窗外,纵使外头是灰蒙蒙一片:“你总是多管闲事,强迫我离开师尊,下界历练也好,主动当我师父也罢,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可每当我也想对你好的时候,你却一次又一次推开。”

她似乎有些哽咽,但倔强地抓住衣摆,掐出深深折痕,好似如此才不会让情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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