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珉的反应令时析茫然。
还以为顾重珉会生气,没想到是冒出了这些话,叫人摸不着头脑。
但时析已经说了。
不管其中漏洞多不多,假不假,他都必须咬死,坚持到底。
时析抬眼:“我没有贬低自己,都是实话实说。”
“星迹集团这么好,能进谁都想进吧,我只是觉得自己不会遇上你罢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突然阴沟里翻船。”
“……”
阴沟里翻船。
听上去更过分了。
顾重珉的语气染上了不悦:“是吗,我不信。”
“……”
时析也觉得神奇,顺着问:“所以呢?”
他说:“其实吧,你不信也是你的事,我不是非要说服你相信的……所以你出来是想跟我说什么呢?”
“……”
这个提问击碎顾重珉短暂的不悦,还让他陷入被动境地。
他想跟时析说什么呢。
无非就是想说声抱歉,曾经没能体面地处理这件事,肯定刺伤了时析的自尊心。
可看眼下……
时析对待自己的态度明显带着排斥,顾重珉要再这么说,就显得很奇怪了。
好像是他追悔莫及,很卑微地来挽回时析。
可顾重珉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对当年的事情表示遗憾。
顾重珉原地沉默几秒,思考着自己被动的尴尬原因。
在他的认识里,他跟时析还停留在当年的时间点上,时析还是被他伤害的那方。
但实际过去了五年,时析已经大步往前走,或许曾经是有伤害,可他显然不愿再回头看了。
所以顾重珉要再说什么道歉遗憾的话,不仅会让自己变得诡异的卑微,对时析来讲,也是种可笑的傲慢。
迟到的道歉就像腐烂的过期食物。
看了可惜,吃了生病。
顾重珉不能再说道歉。
便说:“好吧,既然你已经放下过去的事了,那最好不过……其实我也没其他想说的,就是想好好跟你打声招呼。”
“毕竟当年我们关系不错,对吧,以后你不用躲我,放心,我不会报复你的,你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听完这些,时析脸上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不见紧张,也不见松口气,就是挤出了一个职业假笑,应了声“好”,然后说,那我们回去吧。
接着先一步超前迈去,掠过顾重珉,头也不回地闪进包厢内。
包厢内无人在意他们的进出,重新落座,又是面对面的致死方位。
其实时析连一支烟都没有抽完,又被迫在顾重珉面前说了那些话,心中的焦虑感非但没有缓解,还更加重。
所以回来后,他主动要了酒喝。
而见他喝酒,周围想喝的人也跟着喝了几杯。
心中焦躁烦闷,还有人一起喝,时析便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逐渐感到微醺上头。
可脑子变得迟钝也挺好,就不会再去想那么多了。
时析又慢慢吞吞拿出手机,给江蕴发了几条消息,让他等会儿来接自己。
饭局到这会儿也准备散场了,副总询问着各人回去是否方便安全的事项。
看向时析,副总担心地问:“小时,你今晚好像有点喝多了啊?你准备怎么回去,回去方便吗?”
时析挤出一个笑容,试图以此证明自己完全没问题,还好的很。
“……嗯,没事,方便的,我室友会来接我。”
立刻有人哎呦了一声,语气充满打趣。
“是写作男朋友的室友吗?现在好像很流行称呼另一半为室友或队友啊?”
“……”
“什么男朋友?”
“你不知道吗,小时的室友啊,先前常常来接他下班,两人关系很好的,看着就像一对。”
“……”
同事是同龄人的好处很显著,坏处也同样显著。嘴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怕得很。
时析默默抚上脑门,语气无奈:“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唷吼,没事的,这里没人歧视你,性向恋爱皆自由,大家都是很开明的。”
“真的吗小时,那真是你男朋友啊。”
“……”
微醺状态下,时析的两颊在微微发烫,行动依旧迟缓。
顿了顿没有立刻回复,就率先收到一道犀利尖锐的视线。
时析没有回视这道视线,只无奈地说:“我们真只是室友,拜托,我们都是直男啊,不要乱想了。”
其实同事也就是开开玩笑,打趣几句,没话找话。
谁会真心在乎时析的室友是不是他对象,又要认真地探查答案呢。
这么说过几句,终于开始散场,有人走楼梯有人走电梯,分成几小堆散去。
时析喝了酒,不想走楼梯,怕自己眼花脚轻会踩空,便进了电梯。
顾重珉后一步进来,还好有其他人,时析没觉得尴尬,一起下了楼。
走到酒店门口,室内外温差瞬间变得很明显。
冷风一吹,时析浑身打哆嗦,微醺当场冻成了眼清目明。
“时析,宝贝,我在这里!”
“……”
不远处,江蕴已经驾车到达,上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朝着时析挥手。
“宝贝,我来接你回家啦!”
“……”
同事还没走光,见到这幕都忍不住停驻多看两眼。
时析只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头不晕了眼不糊了,四肢都强劲有力了,简直是瞬移到了车上,伸手将江蕴拽进来。
“够了够了,大庭广众的,喊一遍就够了!”
江蕴乖乖坐好,但满脸都写着兴致勃勃,没有立刻要走的打算。
“……那个就是被你吓跑的太子爷吧,别说,真挺帅啊,难怪当年能迷惑到你。”
“……”
“他是不是在看这边?他看这边了吧,你确认一下,是不是在看你?”
“走了走了,你还是快开车吧。”
“啧,太子爷看着不太高兴啊,为什么,你惹他了?”
“……”
惹没惹还真不好说。
时析看不懂今晚的顾重珉,全程低着头,不想抬起,不想面对外面的顾重珉。
“好了好了,你赶紧开车吧。”
直到车子驶上大路,终于将心头所有不适感隔绝在后了,时析才重重吐出口气,松懈全身。
“我抽根烟。”
“那得开窗。”
“知道。”
车窗降下一条缝隙,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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