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盯着裴令舟,他干咳两声道:“这是我的路费和老婆本,我有个远方亲戚是商人,所以盘缠也就多带了些。”
“嗐,我就说嘛,你个破书生哪能有这么多。”
陈满捡起桌上那片金叶子就往嘴里塞,轻轻咬下一口后喜笑颜开的说道:“老大,是真的哎!”
“我当然知道是真的!”
陈如曼伸手一把将陈满手中的金叶子抢了过去,顺道在他胳膊上擦去他方才咬的口水,而后塞进钱袋子里,将银两悉数收起来。
“哎哎哎,老大你给我留点买酒钱。”
“你买酒?谁信。”
他丫的酒都是从人家那抢来的,何时需要用到银两?
“说好了这笔钱算我借你的,所以除了投资,谁也不能动。”
“哎呀老大,依我说这是阿舟的老婆本,他的不就是你的,还还什么?”
陈满话糙理不糙,这次连陈瞎子都点点头,他们夫妻理应同舟共济。
瞧着他们二人一唱一和,裴令舟面上带笑似是也不在意,陈如曼倒是气笑了,她捂紧钱袋子道:
“老陈你怎么也跟着陈满瞎闹,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何况这是阿舟的婚前财产。”
“啥?”
“哎呀没啥,总之钱的事你们甭管。”
“那要是亏了呢?”
陈满一下子发现了盲点。
“不可能!”
陈如曼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她怎么说也是现代销冠,中介这行当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行家,况且退一万步来说,若是这中介真不好做,她大不了再想写新奇玩意做。
她穿越而来到底是占了不少优势,满脑子都是赚钱的点子,一路不通再换一路便是。
见她胸有成竹,陈满也怕再开口说丧气话挨骂,故而识趣的闭上嘴不再打银子的主意,反正有大当家一口饭吃,就不会少了他的好日子。
这么一想,他倒是乐了。
“寨子里可有会修墙铺瓦的?”
陈如曼继续往正事上说,她自己虽然想亲力亲为,但毕竟不是专业的,也不好强撑。
“有有有,平日寨子里屋顶漏水什么的,都有人专门修缮的。”
“行,明日带几个身强力壮的随我去一趟镇上,买些用具,咱们就去驼子山开干。”
“老大,干啥花银子啊,直接抢不就完事了。”
“嘭。”
陈满前脚刚说完,后脚脑瓜子就嗡嗡的被陈如曼拿筷子砸了一下。
“若是这样,到时候谁还敢去我开的宿舍住,害怕我们还来不及,这事必须从一开始就贴合民意,你不许乱动手,听见没?”
“奥。”
陈满虽不大能听懂陈如曼的话,但还是非常识趣的应下来,闷头扒碗吃饭,不再吭声。
“行了,今天累了一天,我要去洗洗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打着哈欠,陈如曼起身离席,吃饱喝足眼下便只想赶快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明日继续开展自己的宏图大业。
见她转身走了,裴令舟也起身要走:“二当家你们慢用,裴某也告退了。”
“嗯,去吧。”
陈瞎子乐呵呵的咧着嘴笑,他自是乐意见得的,巴不得陈如曼早些给他生个大胖小子玩玩才是,熊风寨也许久未添新丁了。
“二当家的,你乐啥?”
陈满嘴里嚼着菜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歪着脑袋满嘴流油的看着陈瞎子。
“吃你的饭吧,呆子。”
“奥。”
陈满委屈,陈满不说,陈满继续默默炫饭。
舒舒服服泡完澡,陈如曼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脑袋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只她昏昏欲睡时,却瞧见窗户被人从外头推开,她吓得立马坐起身,唯一的月光也被身影挡住,她看不清来人,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子就砸了过去。
“别怕,是我。”
那双鞋被裴令舟稳稳抓住,这才没直接砸到人中。
听见裴令舟的声音,陈如曼这才稍微放心些,她还以为是白日龙虎寨那些人来讨债的呢。
但她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毕竟裴令舟的身份在她心里还画着问号。
“你来做什么?好端端的大门不走,倒是爱上爬人窗户了。”
晨起她也是后来才意识到,裴令舟是爬窗户进来的。
“门锁着,进不来。”
好有道理,陈如曼倒是无法辩驳。
“柴房也被锁上了,我进不去。”
“肯定是老陈和陈满干的。”
陈如曼一猜便是他两干的好事,无非是不想让裴令舟睡柴房。
可陈如曼环视一周,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被褥能给他打地铺,总不能让他直接躺在地上吧?
“要不,你躺床上跟我一起将就将就?”
“那裴某便失礼了。”
裴令舟没有半分犹豫,径直走向床榻,陈如曼见状朝里挪了挪屁股,给他腾出点地方。
并肩躺在一起,与醉酒那晚不同,陈如曼此刻的脑袋非常清醒,并肩躺着,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知洞房不过虚名,为何愿意拿银子帮我?”
陈如曼还是希望裴令舟能对她坦诚,书生的身份她早已不信。
“那你呢,又是谁?”
听闻裴令舟的话,陈如曼心底咯噔一下,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裴令舟又未曾见过从前的陈如曼,怎会……
“传闻中的陈如曼坏事做尽,恶名远扬,暴虐成性,你演的很烂。”
这句话传进耳朵里,陈如曼便觉寒意袭来,春夜的风顺着窗缝钻进来吹的她手脚冰凉。
“既然如此,你不如同我合作。”
陈如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捏紧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声音不那么颤抖,静静等待着裴令舟的回复。
“如何?”
裴令舟侧身,在黑暗中凝视着陈如曼的侧脸。
“我不过问你的来历,想做什么,只要你不伤害寨子,这话我先前也说过,但我看得出来,你并非恶人,有意帮衬我。”
深吸一口气,见对方未开口打断自己,她继续说道:“那不如,从此时此刻,你我在外演好恩爱夫妻,我只想把生意做大做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但你是被掳上山的书生,我是熊风寨的土匪,这两点毋庸置疑。”
夜,静得很。
陈如曼说完这段话,久到她都要以为裴令舟睡着了,耳畔却忽然传来他磁性的声音:“好,成交。”
“那就睡吧。”
陈如曼说完闭上眼,让自己尽量忽略身侧的男人,可脑袋却异常清醒。
也是这时,她感觉到冰凉的拳头处传来温暖的触感,惊的她立马睁开眼睛,瞧着黑暗中的床帘。
“不用那么紧张,睡吧。”
裴令舟将她握紧的拳头打开,给她掖好被角,起身将窗户关严,重新躺下后便没再与她有身体接触。
但男人身上的暖意隔着两拳的距离也能感受到,陈如曼莫名被他的细心温暖到,很快大脑便失去知觉,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陈曼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老大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你再不起房子就没了!”
“怎么这么吵啊。”
陈如曼艰难睁开眼,大病初愈精力确实比不上原主以前,昨日累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间似乎还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
可陈满结实的几嗓子实在让她很难忽略。
“若是困就继续睡,我将他打发走。”
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陈如曼一秒被拉回现实,脑袋瞬间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裴令舟当成了陪睡抱枕,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像个八爪鱼。
就这他竟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和自己说话?
“不……不好意思啊,我睡相不大好。”
弱弱的收回自己的四肢,陈如曼从床上弹起来,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去拉开了木门。
“陈阿满,你是不是想挨揍,叫什么叫!天才刚亮!”
狗屁的太阳晒屁股,她这时朝门外看去才发现,估摸着也不过才早上七点的时间,真是让人恼火。若是说不出个正经理由,陈如曼非得揍陈满一顿不可。
“老大,我今早瞧着不少难民往驼子山去了,万一去晚了那宅子被难民占了,也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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