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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小说:

短篇男通讯录

作者:

奚木亘

分类:

现代言情

魔教要完。

在我拼死拼活升上左护法,想一瞻教主风采时,原先的右护法面带同情,告诉我,教主跑了。

我震惊起来,但还没震惊完,就被劈头盖脸一堆繁琐事务砸昏了头,小到村民丢猫,大到正派找茬,一件一件被做成备忘录虔诚地摆在我面前,我僵硬地看向右护法,他拿走了一半,表情淡然,手法娴熟。

老工具人了。

我有充分理由怀疑,教主是被吓跑的。

我第不知道多少次跳上树去逮那只不安分的大橘,大橘好大一摊,卡在树缝,但是神情慵懒,一副“起驾回宫”的高贵模样,我忽然怒从心头起,捏起它跳下树,交还回去之后,毅然决然地要去辞职。

我不干了!我要让这个破魔教继教主撂挑子之后再丢一名优秀能干的左护法!我看谁还压榨我!

我义愤填膺地回到教中,找到右护法,刚要开口,他捏着一封信,皱着眉,在我之前,说:交给你一个任务。

我:?不,我要…

右护法:这件事非常重要,但我走不开。

我:不是,你听我说完,我要…

右护法看向我,眼神坚定:你去把教主找回来。

我:……。

右护法:对了,你原来要说什么。

我:…………我去。

没有想骂人的意思,但是这个事情的确很操蛋。我连教主的脸都没见过,偌大一个江湖,我难道要上街喊,歪?谁见过我家教主啦?我家那么大一个教主在哪里啦?

右护法给了我零丁可怜的一点线索,他说教主爱往人多的地方跑,很爱惹事,还很臭屁。

有用吗,人都下定决心跑了,难道不会藏一藏自己的本性吗!

我正在心里怒骂吐槽,忽然伴随着一声“抓贼”,有人从我闪到我眼前,我反应比脑子快,下意识伸出脚。

抢匪猛地摔倒在地,滚了一圈满面尘土,但跳起来倒是很快,从怀里摸出一把刀,对着周围胡乱挥舞,旁边立时空出一块。

这可不好办,万一伤到人可怎么办。我正思考,忽然注意到有个人缓缓靠近抢匪。那人穿着一身青白长袍,袖口的花纹龙飞凤舞。

为什么我会看到,因为那人举木棍的手抬得老高,又狠又准,干脆利落。刀落到地面,一声扑通震天响。

这都行?我目瞪口呆,那人咧开嘴,笑得非常得意,被簇拥起来前,我听见一声铿锵有力的自夸:不愧是我。

呵,本性难移。

歪,谁见过我家教主啦?我那么大一个教主在哪啦?

我耐心地等到人群散去,对着青白袍子毫无感情地棒读。青白袍子眼神和善,在我说完以后,试图用拿下抢匪的方法让我也不省人事。

凭借抓大橘练出来的反应速度,我轻松躲开,三百六十度完美旋转跳跃,我满意地落地,抬头发现他消失了。

…大意了。

但应该很好抓,我思考了一会,开始传假消息,声称那个青白袍子是个江湖骗子,串通同伙一唱一和。我劳心劳力地贴了满城的告示,第二天被撕了个一干二净,第三天我被拽进巷口,一根木棍抵住我下巴,满打满的威胁。

我不止不怕,我还很好心情地想:芜湖,换玄色袍子了。

玄色袍子一脸凶狠,问我为什么毁他清白。

这话说的着实暧昧,巷口有人路过,一副震惊好奇又想听不能的纠结模样。我咳嗽一声,说:因为——

玄色袍子迅速:我不回去。

我:…不是,是——

玄色袍子果断:我不干活。

我:……等下你——

玄色袍子立刻:你说话很拖拉哎。

我:……。

我:打一架吧。

没打赢。我话刚落就被一棍子砸晕,醒过来时头昏脑胀,看着茅草屋顶有些发愣。教主在一旁意气风发,眼里满是获胜的喜悦,我直发晕,只反应过来,他换回了青白袍。

敢情心情好就这套,心情不好就装酷啊。很幼稚哎。我抬手摸到一个大包,忍不住骂。

教主递过来一碗水,叫我喝完就回去。我递回空碗,栽回床上,声音虚弱:你要对我负责。

碗应声而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我睁开一道缝,欣赏了一下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觉得扳回一城,安详地闭上眼,却半天没有听到动静。

我有些疑惑地睁开眼,教主正背着一个包袱,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我有一种又要抓猫的无力感,坐起身,叫住他:行了。

教主站定,回看我:你要放弃了吗?

我悲痛地点点头,教主简直喜极而泣,扑过来拥抱我,我反抱住他,在他感激涕零的时候,轻轻说:我对你负责好了。

怀里的人一顿,瞬间疯狂挣扎,活像第一次逮住的大橘,震惊又无助。当时大橘挠了我一脸爪痕,痛得我三天没有出门,但后来就乖了,瘫成一摊饼随我揪。

教主也是。我不眠不休地蹲了三天,堵回无数次他想偷溜的心,他终于放弃了,任由我在他的门边铺上稻草,还支使我去买饭。

问就是他现在名声败坏,要有人负责。

是我自己造的孽。闭眼流泪。

在我没升上左护法之前,我非常好奇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建立魔教,对峙正道仍旧云淡风轻的传说。

他不满正直善良的人被迫弯腰,不满权利滔天的人兴风作浪,不满一切不公在正道口中皆为平常。他掀开那层沆瀣一气的遮羞布,他向那所谓世道反抗。

他被视作眼中钉。

我曾以为他豪气万丈,以为他义薄云天,以为他翻手间风云震荡。我想象过无数次他的模样,唯独没想到现在。

他闭上眼睛,一滴热泪从眼角流下,落在已经完全湿透的被褥上,看不出痕迹。他终于抬头看向我,眼神悲痛。我勉强勾了勾嘴角,听见他说:拜托了,把你的被子给我。

有病啊,自己下雨天不收被子现在要来抢我的。我非常想拒绝,但他翻出了自己那套玄色袍子,并动作缓慢地要往身上套。

慢到一卡一卡,像在提醒我:

子。

被子带人,没得商量。我挤在他的床上,和他大眼瞪小眼。他试图推我下去,我攥着被子纹丝不动。他放弃了,倒在床上摊开四肢,本就狭小的空间一下没了我的位置。我沉默地望着他,他挑衅地抖了抖腿,我:…好好说话。

他充耳不闻,我深呼吸一口气。居然走到了这一步。我四仰八叉地躺在他身上,悲伤地想。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好好说话。

两个人排排躺,刚好够宽敞,如果不算他非要翘在我身上的小腿,一切都非常如意。

外面在下雨,简陋的墙壁挡不住雷声,一声一声砸得心跳同步,风从墙缝钻进来,尽管不冷,我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脚。我问:为什么不想回去。

他反问:这儿不挺hao——

话到一半,一滴雨透过茅草掉在他脸上。他:……。

他踢踢我:换个位置。

可以,这很教主。我认命地和他挪了个位,他清清嗓子,屈起胳膊,声音幽远:这儿挺好的。

哪儿好,漏水的屋顶还是透风的墙。我有些不解,但没接话,他也没了声。下雨的天非常好睡,我逐渐有了困意,忽然被摇醒,我勉强睁开眼,青白袍子眼神无辜:你怎么不继续问?

好烦,等我睡醒要再和他打一架。

他非常敷衍,木棍才碰到我的剑,立刻撒手掉落地面,在我错愕时抚上自己的额头,佯装虚弱,眼看就要栽倒在地,被我接住。

紧接着我就知道我被耍了。他的手由扶额改为捂脸,却没有遮住嘴角的弧度。我连剑都丢下了,看着他在我怀里逐渐从闷声转为大笑,逐渐呆滞。

还好不是什么旧伤复发。我把他撇开,重新捡起我的剑。他还没收住,右肘撑在屈起的右腿膝盖上,嗤嗤地笑。

真的会演,死戏精。我忍不住骂他。

他装模作样地擦擦眼泪,诚恳真挚地望着我:不瞒你说,只有你上过当。

我应该想到的,这货当时敲晕我的时候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但是我很少看见他再动手,连后来在街上遇到几个人模狗样的正派喽啰,也是我被推了出去,他只事后在晕倒过去的人身上搜刮战利品,非常流氓。

搜刮来的油水非常丰厚,能分半个城的老百姓。我掂掂彻底空掉的荷包,思考着是不是该回去预支一下工资。

不然都不够他吃饭。他比大橘还能吃,虽然不见胖,但让我有些头疼。如果不是有街坊邻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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