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呆呆地看着,心脏都要蹦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
郁真还躲在那里!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皇帝距离那架山水屏风只有一步之遥!
在白姨娘猝然翕张的瞳孔中,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指最终触碰到屏风边缘。皇帝漆黑的眼眸垂下,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整个人平静到骇人。
“圣上,妾身的猫……怕人。”
白姨娘的声音颤地不行,皇帝手握紧了屏风边缘,嗓音低哑:“知道了。朕会小心的。”
“圣——”
下一瞬,“哗啦——”屏风被皇帝用力扯开。
白姨娘张了张嘴,皇帝抬起眼眸,望着眼前这一幕。
本该侍候在白姨娘身旁的侍女,无端地躲在这,怀里还抱着一只肥嘟嘟的白猫。
那白猫察觉到皇帝**般的视线,不安地发着抖,应激成一团。琥珀仓皇地摸着它的毛发,用作安慰。
这屏风后,的确只有这一人,一猫,而已。
翠绿的珠子在皇帝手心里把玩,珠石碰撞,清脆不已。琥珀低着头,她只能看见皇帝金黄衣摆的一角,上面绘制的五龙花纹栩栩如生,隔空对她凶恶嘶吼。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皇帝问。
琥珀答:“奴婢在找猫,结果还没抓住,圣驾就来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躲在这里。”
“哦?”
皇帝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幽暗的目光在这狭窄的一角睃巡而过。
“白姨娘病还未好,这窗户怎么打开了。”
皇帝说的是临靠着屏风的窗户。冬日冷,按理说要一直关着的。可今日,竟然打开了。
白姨娘身子一僵,本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圣上……是我……”
话还未说完,皇帝兀地笑了笑,这一笑,立马把白姨娘吓呆住。
“刘喜。”
“奴才在。”
皇帝散漫地目光晃过,淡声道:“去搜。”
“是。”
“……”白姨娘已经丧失了全部的力气。
底下的小太监合力抱过来一张宝蓝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皇帝端端正正地坐下了,才慢悠悠地问:“琥珀,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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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那儿。
琥珀低垂着脸跪着,她手里还抱着那只瑟瑟发抖的猫:“只有奴婢一个人。
皇帝不置可否。
自鸣钟滴滴答答,白姨娘着急地不行。外面的侍卫已经铺开,看他们那架势,是真要一寸寸搜索。
皇帝却一点都不急,他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空气,含笑道:“在屏风这里,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很好闻。不知是什么香气?
琥珀仓皇答:“奴婢没闻到什么香味,非要说的话,恐怕是是奴婢身上的皂角香。
皇帝漆黑的眼珠子一下子停留在她身上。
男人面孔都冷下来:“撒谎!
琥珀吓得整个身子都在细微的打颤,她猛地仰起头来:“奴婢真的没闻到什么香味。这屋里也从未点什么熏香!
“刘喜?!皇帝喝问。
突然被点名的刘喜认命地站出:“……回圣上,奴、奴才也没有闻到。
“白姨娘?
白姨娘惊恐地看着他,从她的反应看,大概是觉得皇帝又失心疯了。
然而,皇帝闭上眼睛,又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比之前略有些淡的香气争前夺后地扑到他的鼻腔深处。
“分明就有。皇帝咬牙道。
“圣上!屋门打开,在众人的屏声静气中,一位打头寻找的侍卫扑到地上,扬声道:“臣率人把这白府里里外外地翻过了好几遍,可是……并未找到圣上所说的其他人……
皇帝猛然转过身,喝问道:“怎么会没有?!你们尽查验过了?
“回圣上,这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已验明正身。且府里的每一个边边角角都搜过了。
屋内一片寂静,唯有白姨娘的冷笑声。
“我都告诉你了,是猫。
小猫不安地蜷缩成一团,警惕地望着不远处地高大男人。毛茸茸的爪子上,甚至还有细碎瓷片勾出来的细小的血丝。
皇帝死死盯着琥珀怀里那只猫,目光几经变幻,短短刹那,男人宽厚的肩膀好似平白被削了一层,变得佝偻起来。
“你期待谁在那儿?
白姨娘好整以暇看着他,她嗓子沙哑,像在砂纸上磨过:“他在不在那儿,你不是最清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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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秉齐。当年他的尸身,不就是你亲自去运河里翻出来的吗,又是你亲手将他下葬。”
“这么多年了,你难不成还幻想着他没死,某一天突然跳起来给你个惊喜么?”
白姨娘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嗓子承受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等她咳嗽停息,皇帝仍旧死死的望着那只猫,更准确的说,望着那只猫猫爪中夹杂的瓷器碎片。
光这一点就可以证明,那个瓷器,的确是猫儿瞪倒的。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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