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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你为何在此处?

小说:

心刃

作者:

美要渺兮

分类:

穿越架空

第二日晨起,徐野与宇文媞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样,各自沉默地用完早膳,便一前一后地离家。

宇文媞今日仍去了太平司,听师父布置任务。

“李镜不过是兵部职方司员外郎,核心布防图还轮不到他经手。陛下已有密旨,命兵部赶制几份假图纸,借李镜之手交给东瀛人。”

崔则看向她:“阿令,这几日你仍去眠月坊守株待兔,若他们接头,你可自行斟酌行事。”

于是,她这几日又扮作“娇娇”在眠月坊守着,郑管事每日唉声叹气,只愁这太平司的案子没个了结,耽误了多少好生意。

五日后。李镜果然再次现身,只是此番与他接头的,却不是韩公子,换了一个面色黝黑、眼神凶悍的汉子。

两人极其警惕,甫一进屋便将宇文媞屏退门外。交接过程快得惊人,不过片刻,那东瀛人便匆匆离去。

李镜满面春风地将宇文媞唤回屋内,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她故作慌乱地躲闪,脸上堆出几分怯生生的娇羞。

李镜的手猴急地探向她衣襟,气息粗重:“心肝娇娇,可想死爷了,快让爷好好疼疼你......”

“爷......”宇文媞推拒着,“这眠月坊,有眠月坊的规矩......”

李镜喘着粗气:“爷知道,爷今夜就买了你。”

她依在李镜怀里,故意坠下几滴泪:“爷若真疼我,不如将我赎出去吧。”

李镜倒还没昏了头。睡一个清倌人与赎一个清倌人,价钱可是天差地别。剩下的银钱,他还打算用来打点上司,谋个更好的去处呢。

他不接这话,只扬声喊道:“管事,过来!”

郑管事应声进来,木着脸接过李镜甩来的银票,赶紧退了出去——这李公子,怕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门刚合上,李镜便又扑上来。她借着李镜扑来的力道灵巧旋身,手肘如电,精准狠戾地击在他颈后要穴!

李镜闷哼一声,天旋地转间已被反拧着手臂,死死压在锦被上。

李镜吃痛,却更觉兴味,扭着头道:“好娇娇,原来你爱这调调?快唤我李郎......”

她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随即缓缓俯身在他耳边:“李郎,你是不是......把台州的布阵图,卖给了东瀛人?”

李镜蓦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里的□□还没散尽,便被突如其来的惊愕冻住。

下一秒,一阵寒光闪过,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郑管事愁眉苦脸地推门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般景象。

宇文媞从床上下来,语气平淡:“怎么?难不成他没给你钱?”

郑管事捂着心口叹气,腿肚子都快转筋了——这些官面上的人物总爱往眠月坊来办些见不得人的事。今日这姓李的不知犯了哪桩忌讳,竟被太平司的人在这儿结果了性命。床上那片血迹淌到了地上,他连看都不敢看。

“这里你锁好便是,入夜后,我们自会派人来处理尸身。” 她说着,又起身理了理衣襟。

“是。”郑管事还能说什么?眼前这姑娘瞧着不过十五六岁,说起杀人的事来,却轻描淡写,像是在说杀鸡。

“我得换身衣裳才能走。” 宇文媞看着染血的裙摆。

“那您去隔间吧,今夜没人用。换完衣裳,您就赶紧......” 郑管事看了她一眼,把 “走” 字咽了回去。

“我知道,换完就走。”她应着,瞧了瞧窗外的天色,估摸着也该回隋国公府了。

她去了隔壁迎春阁,寻了身月白素裙换上,又用皂角反复洗了几把脸,直到闻不到半点脂粉气才罢。

刚推开门,就听见走廊那头传来说笑声,竟是徐野,忙不迭从袖中抽了块薄纱蒙住脸。

其中一人已瞥见她,上前笑道:“国公爷,这位便是绵绵姑娘,下官特意为您备的。”

祥符县知县李韦名好不容易攀上徐野,连自己提前预定的阁名儿都没细看,只顾着献殷勤。

徐野给身旁的沈玉蘅倒了杯酒,闻言皱眉:“你又不是不知,我素来不爱这些。”

宇文媞待要借机退下,李知县却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那便让绵绵姑娘给咱们弹首曲子,助助兴吧。”

她没法子,只得取过墙角的琵琶,胡乱拨了一曲《将军令》。

一曲终了,满室寂静。

徐野反倒来了兴致——京中女子弹曲,多半是靡靡之音,她这一曲却弹出了边关风沙的味道,倒像极了他年少时在北疆听过的调子。

“弹得不错。”他放下酒杯,目光落在那层薄纱上,“摘了面纱,让我瞧瞧。”

宇文媞纹丝不动。李知县生怕她触怒了徐野,忙不迭亲自伸手去摘那层纱。

薄纱落地的瞬间,徐野脸上的闲适瞬间冻结,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几乎要将那瓷杯捏碎。

他瞥见李韦名的手还搭在宇文媞腰间,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的衫裙里,死死攥着拳头,才没当场劈掉李韦名那只爪子,只冷声道:“李知县,沈掌柜,我今晚还有事,请你们离开。”

李韦名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哪里惹得徐野动了气,正想赔几句好话,却见沈玉蘅已起身退到门口,只得慌忙拱手告辞。

“沈掌柜,国公爷这是怎么了?”走出老远,李韦名仍摸不着头脑。

沈玉蘅摇了摇头:“瞧他那神色,是怒到了极致。咱们还是快走,别触了他的霉头。”

房内,徐野踱了几圈,实在想不通会在此地撞见宇文媞。自己的少夫人,怎么会跑到眠月坊来?

“你为何在此处?”他转过身,语气里的疑惑多过怒气。

“您又为何在此处?”宇文媞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亮,不卑不亢。

“我自然是为了公务。” 徐野道。

“为了公务,倒把沈玉蘅也带着?”她讥诮道。

徐野一时语塞。

外间早传遍了他对沈玉蘅倾心的流言,可他身负赵王密旨,与沈玉蘅的往来全是为了一件密事,此刻半句辩驳都不能有,只能任由这误会生根发芽。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徐野在她对面坐下,说教道,“年少好奇不是错,可你要明白,这绝非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宇文媞心内冷笑。他若亲眼瞧见自己手刃李镜的模样,不知又会是什么反应。

她却恰好借坡下驴,垂着眼低声道:“今日在缎庄里,听客人们说铺子里的料子都不入眼了,说是吴郡新出了一批好料子,眠月坊的姑娘们都穿着呢,我便想着来瞧瞧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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