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刚刚破冰些许的气氛再次极速回冻。
禅院真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她本是个火爆直接的性子,又自幼在禅院家那个古墓派家族里受够了针对她性别和咒力低微的歧视,此时面对这样光明正大踩爆其中一个雷点的发言,怒气槽立刻叠满了一半。
为了防止冤枉对方,她勉强克制自己维持着礼貌,没有选择阴阳怪气之类相对委婉的表达方式,而是直截了当地开口质问对方的意思:“素山前辈,我想请问你刚才那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请您再说的详细一些?”
她甚至刻意使用了规格极高、极其标准的敬语——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此情此景,这标准到书面程度的敬语,配上因压抑着怒气而下意识沉凝下来的语调,反而显露出一股鲜明的阴阳怪气意味来。
素山狛治还没来得及说话,但被他刚刚这突如其来的歧视发言震惊得一时愣住的另外三个一年级男生此时也终于消化完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熊猫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迈步上前来试图利用体型优势分隔开两人,干笑着打圆场:“真希你别生气,我想素山前辈应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大好几岁,实力又比咱们这些刚入学的强好多,跟女孩子单独打架有点太以大欺小了,所以才……”
乙骨忧太也跟着凑过来打哈哈。他虽然不擅长交际,但至少也懂得读空气,知道如果让已经起了火气的真希继续直接跟素山狛治对话,肯定会彻底呛起声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这段时间来跟熊猫玩的最好,两人隔三差五一起耍宝一起被真希教训,也有了些默契,此时不用商量就自动分工,各自负责劝住一个人。
他有点尴尬地挤出个笑脸,对着素山狛治劝说:“前辈现在跟我们还不太熟悉,可能有点刻板印象觉得女孩子体力差一点之类,其实你们交一下手就会发现,真希她很厉害的,天赋也超好,什么武器都一学就会,每天压着我们打,比我这种豆芽菜一样的男生强太多了,真的!”
两个人绞尽脑汁,甚至不惜自贬来给“出言不逊”的素山狛治搭台阶。
禅院真希却不肯“领情”,一曲肘怼在熊猫软乎乎的肚子上示意它让开,又伸手拉着乙骨的后领把人往自己侧边拉过去,不让两人在中间阻挡视线。她绷着脸直勾勾地紧紧盯住素山狛治,等待他回答的同时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作为自幼在类似的歧视中长大的人,她对这类言论的容忍度很低,因此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才好决定接下来该如何对待对方。
乙骨忧太被她拎着领子后仰着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还差点踩到靠过来伸手扶了自己一把的狗卷棘。
熊猫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拐子,夸张地弯腰抱住肚子“哎呦”,其实真希那一下子根本连它肚皮上的毛都没压平,只是试图借着耍宝缓和一下气氛,但见真希根本没分过来一分半毫的注意力过来,也只能无奈退后,让出中间的空间给那两人对视。
它跟忧太和棘在旁边互相眼神交流,俱都无奈叹气,只得暗自祈祷素山狛治的情商在线,能顺着刚刚自己和忧太搭好的梯子就坡下驴,不要固执于大男子主义之类的过时偏见,继续在真希的雷点上蹦迪。
“素山狛治”沉默了一小下,明明他是先出言不逊冒犯人的那个,此时被冒犯的一方都还压着火气礼貌诘问,他不知为何神色却也略略沉了下来,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禅院真希一眼,语言简练:“就是字面意思,我不打女人。”
他顿了顿,仿佛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合适一样,加了句算是解释意味的补充:“不是针对你,我向来如此。”
这还不如不解释。真希听完怒气槽又涨了四分之一,语气里也忍不住带上了点明晃晃的讽刺:“啊,既然不是单独针对我,那么意思是‘不打女人’是素山前辈你的信条啰?拜托,我们可是咒术师哎,难不成前辈你要在这一行里讲究绅士风度不成?”
熊猫没忍住小小声吐槽:“认真的吗,前辈你难道是三次元里的‘海○王’的山治吗?信奉‘男人不能踢女人,这是从恐龙时代就定好的规矩’之类的……”
狗卷棘也抬起手臂在胸口比叉,满脸不赞同的神色:“木鱼花”。
乙骨一时有点没理解同学们为什么都这样表现,现代日本毕竟也还是个封建守旧气息残留甚众的社会,在素山狛治已经发表了这样高度疑似性别歧视言论的现在,他肯能表现得更接近“绅士风度”而不是“大男子主义”,就已经让乙骨松了好大一口气了——虽然他也觉得这样不妥,但就像“开窗理论”一样,人的底线是会在更糟糕的选项对比下被拉低的。
他左右看看,试图帮素山狛治描补几句,安抚一下真希尽快将这个话题含糊过去:“之、之前五条老师是不是提过素山前辈是从国外回来的,是受国外的文化影响所以比较讲究绅士风度女士优先之类的吧,这也是传统美德嘛哈哈……”
熊猫伸手从背后拉了他一把,示意乙骨停下,神色也不再是之前试图缓解气氛时的刻意装傻,而是严肃了许多:“对普通人来说,绅士风度之类的确实可以称得上美德,但是,”它沉着声音重复了一遍刚才真希的话:“我们可是咒术师啊。”
乙骨“入行”时日尚短,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那边真希已经冷笑一声:“刀尖上舔血的行当还要分男女吗?”她腰挺得很直,双手环抱,毫不客气地冷声质问道:“咒灵没有性别也就罢了,要是遇上女性的诅咒师你要怎么办,‘不打女人’,直接放弃战斗逃跑?还是束手就擒原地等死呢?素山前辈?”
她把最后的“前辈”一词发音咬得很重,明显是带了嘲讽的意思。
素山狛治面色仍然冷淡,只是微微蹙起了眉,似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针对真希的诘问给出了回答:“只要我够强,‘怎么办’就不是我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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