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乔清云率先赶出来,看到江熠明后整个人愣了愣。
明明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礼服,头发更是像往常那样梳得一丝不苟,可不知是眼神还是气场的缘故,看上去攻击性极强,要不是人已经下了车,乔清云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开车撞进房子里。
“小江总,您这是干什么呀?”乔清云试探着走近两步,扬了扬手臂上戴着的黑纱,“前脚我大哥在你们江氏的医院去世,后脚我大侄子撞死在你面前,我们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倒是先找上门了。”
“我找乔承勋。”江熠明冷声道。
“江总还真是年轻气盛,我父亲和江董事长是同辈的,按照辈分你也该叫声爷爷,怎么敢直呼其名?”
“清云,”肃穆威严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乔清云一侧身,同样一身黑衣的老人站在入户门前,一头花白的头发格外显眼,“你先进去吧。”
“父亲…”
“不进去就把嘴巴闭上。”
江熠明在台阶下站定,个子太高,即便对方站在台阶上也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和他平视:“找我有什么事?”
“乔晏在哪?”
众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只有乔承勋依旧保持着冷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他死在了你的眼前,你应该最清楚他在哪了。”
谁也没想到,下一秒,江熠明一把攥住乔承勋的领口,大到恐怖的力气几乎快把人拎得腾空: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信。”
立刻有人上前想拉开江熠明,偏偏他力气大得出奇,足足四五个保镖才勉强控制住他。
被扶住的乔承勋厉声道:“他活生生地在你眼前被烧成了碳,DNA都验不出来!要不是今天,他当着追悼会上那么多人的面上了车,没人能确认他的身份!!”
江熠明被震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上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沾了乔承勋满领口的血。
他摘了领带,徐徐道:“你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者,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死的,如果还是不愿意相信,我这里也收到了媒体的照片,乔家的监控视频也可以给你。”
话毕,江熠明被狠狠推下台阶,向后踉跄了几步。
乔承勋居高临下,眼神淡漠而锋利:“他已经和乔家断绝关系了,如果不是今天连个能替他收尸的人都没有,这件事乔家绝不会插手。需要家属签字领尸体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人都已经火化了才跑来质问我,未免太晚了吧。”
一旁的管家已经找出了监控视频,高清镜头下,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乔晏”将手中的话递给管家,片刻后开车离开,全程没有拍到他的正脸。
再往后是几个事故现场的视频。
乔晏死了。
就这么死了?
“没别的事请离开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把他的骨灰给我。”江熠明的声音冷得像是快要结冰,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怖,“乔晏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属只有我,就算是死,他也是我的人,把他的骨灰给我。”
即便是饱经风霜的乔承勋都被他的表情震得一凝,一时没能做出反应,等到对方再次逼近时,乔承勋的脸色彻底冷下来:
“人已经入土为安了,你们的离婚诉讼会有专门的律师联系你的,他死前是你的情人,但现在不是了。”
“不可能,”江熠明眼底布满红血丝,“不在我身边,他怎么可能入土为安?”
乔承勋已经上了年纪,但口齿却尤为清晰,“既然你还不肯罢休,老赵,把乔晏留下的东西拿给他吧。”
旁边的管家走回别墅,不久后拿出一张对半折的A4纸来,毕恭毕敬地递给江熠明:“这是乔小少爷留给你的一封信。”
接过信的那一刻,江熠明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
说是信有些勉强,A4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江熠明,事情终于结束了。
有人曾经问过我是否恨你,我思考了很久,我想,应该是不恨的。
因爱才会生恨,我早就不爱你了。
不论如何,谢谢你曾经愿意帮我,现在我要开启崭新的人生。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这句话送给你,希望我们永世不相见。】
掌心的血很快染红了纸,熟悉而又陌生的字迹像是一把又一把利剑狠狠刺入江熠明的胸膛。
鸭舌帽下那一闪而过的怨毒眼神浮现在脑海,江熠明宛如被人钉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既然他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江熠明声音干涩得像是刚抽完一整包烟,“为什么还要费劲心思写这么多字?”
“你还不明白吗?”乔承勋的表情带上了一抹同情,“因为他恨你,恨到就算死也不想继续待在你身边,恨到留后手,哪怕撞不死你也要撇清这个关系,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乔承勋摆摆手,“送小江总回去吧。”
“他在哪?”江熠明攥紧手中的纸,“你们把他葬在哪了?”
“难道你还想把他从地底下挖出来不成吗!”乔承勋难以置信。
“是,”江熠明嘴角扯出近乎疯狂的笑容,“他以为死了就能离开我么?不可能,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可能。”
乔承勋投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无可救药的人,“那你尽管去找好了,能找到,随便你怎么办。”
库里南扬长而去,乔承勋转头离开,乔清云猛地松了口气,等到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后低声问助理:“到现在还联系不上言言吗?”
助理摇头,乔清云的脸色愈发难看,“把事故现场的照片再拿来给我看看。”
.
乔晏车祸去世的消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压了下来,就像是当初江熠明情人那样,明面上圈内无人敢提,实则都心知肚明:
江家太子爷的情人死了,尸骨无存。
但处于风暴中心的江熠明看不出任何异常,依旧像往常一样按点上班,还雷厉风行地把之前几个僵持着的项目都谈了下来。
不到一周,就连江氏的员工也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就好像是往大海里扬了把沙子,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只有杨远知道,江熠明不太对劲。
自从那场车祸后,江熠明白天看似一切正常,实则太阳一下山就开始发疯。
火化那天,他一离开乔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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