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婼儿藏有宁王府丢失玉佩的消息还是被孙父知道了。尽管主人家没说什么,但孙父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玉佩背后意味着什么。
命无赖劫持霍小舟的人,就是自己女儿孙婼儿。再加上府中侍卫言,当初确实帮小姐除掉过几个无赖,还搜出一块玉佩。
孙父听罢,直接气晕了过去。孙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指着女儿,气得直打哆嗦。好不容易被一帮丫鬟婆子劝住,才吐出一句绝情的话:“这次我不护你了,等你爹醒来好好收拾你!”
然而就算家中父母气成这样,孙婼儿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相反开始埋怨起其他人来,怪霍小舟不该惹自己,导致玉佩露出。又怪孙未不好好替自己隐瞒,这才惹得爹娘生气。
不过那玉佩不是藏在梳妆台的暗格里的吗?怎么会突然到自己身上。孙婼儿没疑惑多久,又开始咒骂自己的贴身丫鬟,定是她们不注意,把玉佩翻出来戴在她身上。
她正在自己屋中抱怨的起劲儿,却没想田青栀突然跑来看戏。一时间,她连田青栀也怨恨上了,出言嘲讽道:“夜深人静,你不去伺候我哥,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田青栀却是不恼,微微一笑,坐在人对面,好声道:“夫人,我是来替尚书大人传话的,他叫你去书房一趟,有些话想和你说。”
然而这轻飘飘一句话,似一道引火,直接点爆了孙婼儿的满腔怒意。她拍掌而起,厉喝道:“他孙未是什么人!竟然敢命令我!”
田青栀在旁幽幽提醒:“他是你丈夫,当然能够命令你。”
孙婼儿岂不知这一点,愤然怒视田青栀。像是惧怕了她的怒气,田青栀缓缓起身,莫名一笑,意有所指:“可惜女子不能自己选丈夫,只能对着一个不爱的人委曲求全。”
就好比现在的孙婼儿,即便嚷得再大声又怎样,还不得要乖乖去书房。否则父母那边就没法交代。
不过孙未只是请田青栀帮自己说几句好话,却没想到孙婼儿会过来。一时间受宠若惊的他,连忙围着妻子打转。但孙婼儿看着他这副笑脸,只觉得恶心,随便应付几句就走了。
回去路上越想越气,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个念头:若是孙未死了,自己不就能换个丈夫了吗?
这个念头只存在一瞬,就被心底蔓延出的恐惧压下。但落地的种子迟早会生出来。孙父醒后,不顾女儿有孕之身,举着板子就要打死孙婼儿。幸好孙未及时扑在妻子身上,这才阻止了孙父的举动。
孙父扶着板子,怒目圆瞪,气呼呼道:“孙婼儿,今日看在未儿的份上,我饶过你这一回。但你给我记着,若再有下次,你就不是我孙家的女儿!”
孙逸飞在一旁安抚着哭泣的母亲,谁都没注意到,孙婼儿看向孙未得眼神有多恶毒。
若不是嫁给孙未,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爹娘训斥,兄长责骂,所有人不再关心她,转而围着孙未嘘寒问暖。哪怕施舍给她的唯一一点好意,也是看在孙未的面子上。
若无孙未,她还是那个父母疼爱,兄长关心,无忧无虑的孙家大小姐。会嫁给如意郎君,成为人人朝拜的一国之母。又怎会关在这个压抑昏暗的院子里守气!
那颗毒种发芽,腥臭的气味总会引来苍蝇。一次上街,孙婼儿撞见了打劫的赵壬一伙儿兄弟,转而雇他们除掉孙未。
这正合赵壬的意,只不过他要除的,是所有孙家人。便以孙未出行皆有护卫,不好下手为由,让孙婼儿把几人安排进孙府。
孙婼儿只当他们又是一群没脑子的无赖,直接将人引入孙家。反正到时候孙未被毒死了,被抓的也是他们。
她那简单的脑子里,丝毫没想到当朝礼部尚书被毒死家中会有什么后果,更没考虑把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引入家中会有什么下场。毕竟□□得圣宠,谁会想不开对孙家下手。
......
而另一边皇宫修心殿书房,继位不久的大随新帝李辰商坐在御案前揉着眉心,面前是山一样的奏折。
新帝初登基时,本就是最繁忙的时候。更何况先帝还是被人谋害致死,即便盖棺定论,仍旧有人想把棺材盖掀开瞧瞧。旧案重查的折子如雪花纷至沓来。至于这些人背后是何人指示,不用去查也知道是那远遁易阳的魏王。
如今魏王还未到易阳,安阳皇城就不得平静,若再等泠南郡王回到泠南,只怕天下必生硝烟,兵戈四起。
但除掉泠南郡王。霍家作为自开国以来就镇守泠南的忠臣良将,先不说泠南那边必定大乱,就说这一举定会失去好不容易稳定的军心。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魏王兵败前,将霍宴山永禁安阳。
只是一瞬间,他脑海里又浮出冷秋参的脸。那日梅园,他让她选,是入霍家,还是进宫。冷秋参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当年安阳城月夜下,翻墙出逃的少女,和偷溜出宫的少年,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相遇。情生暗处,一往而深。
然而岁月悠悠,物是人是,心却非。相交的两条线,终归相错,越来越远。
李辰商往后仰去,靠在那张冰冷的龙椅上,望着上方的金碧辉煌,无可奈何,自嘲一笑:“呵!”
也是在这声结束,御案下突然响起一声:“微臣拜见陛下!”
听声音是李愚安,李辰商顿觉轻松不少,思量一番,习惯性的把难题抛给对方:“愚安,你说朕要如何处置泠南郡王?”
李愚安沉默片刻,心里忽然想起家中妻子,道:“臣觉得,陛下该放郡王出宫。”
“哦?你真这么想?”李辰商坐正身子,推开面前的奏折,仔细审视着跪在下方的好友,似乎在等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愚安正声道:“天下人并不知泠南郡王与魏王勾结欲行谋逆,陛下若困郡王于宫,只会招来天下人非议。这不论是对陛下,还是对......”
他顿了顿,继续道,“对冷姑娘的清誉都有所影响。陛下不如放郡王出宫,臣在此立誓,若无陛下御令,定不会让其离开安阳。”
李辰商听罢,颇为不在意地挥挥手:“算了,算了!问你一句而已,说那么严重干什么,还立起誓言来了。你要真把他放了,朕还能杀了你不成。”
末了,又捡起最近的奏折打开,一边看一边道:“愚安,就按你说的办,让那讨人嫌的玩意儿,赶紧滚出朕的皇宫!”
李愚安立即跪拜,掷地有声里难掩欣喜:“臣遵旨!”
宫外的霍小舟并不知道今生兄长是因为李愚安求情才能走出皇宫,她以为还是像前世那样,李辰商自以为和冷秋参无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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