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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华霖

小说:

娇春销寒

作者:

草莓糖酸锌

分类:

现代言情

《娇春销寒》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顾希桢忽然勒马,在离云棠衣还有一小段远的位置停下,施晚奇怪:“怎么了?”

他俯首在她耳畔低语:“一会儿你与师叔先去章老那儿,我去找褚柳。”

“为何不一起?”淡淡热气涂在她耳尖,施晚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转脸不解地盯着他瞧。

顾希桢眸中闪过笑意:“师叔这儿,还得靠你。”

施晚皱眉:“你是想让我来探她的话?但……”她有些犹豫,“我不知要如何开口。”

顾希桢道:“无妨,你拖着她,别让她阻我便成。”

余光瞥见两人终于抵达,云棠衣迎了上来,她面上已恢复平时和蔼模样,“等你们好一会儿了。”

顾希桢冲她颔首示意,接着便径直往东南角去,云棠衣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施晚轻咳一声,拉回她的注意力。

“师叔,林准的尸首在何处?”

云棠衣指向不远处的屋子:“有位章姓医者将其领走了。”

章姓医者?施晚一喜,那不就是章老嘛,她道:“师叔可随我一起过去?”

云棠衣眯了眯眼睛,目光锐利,仿佛能深透人心,施晚面上笑容微僵:“怎么了?”

云棠衣不疾不徐,悠悠道:“那小子疑心我是不是?”

“……”施晚张口结舌,有这么明显?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直接被说破了?

她磕磕巴巴道:“没…没有,怎么会……”

云棠衣微微一笑:“我走后,你们定是下到地窖看过,我与林准藏了事儿,在你两眼里也不是秘密了。”

她说得都对,施晚哑然。

云棠衣继续道:“林准不想你们知道,我却无所谓,若你想知悉来龙去脉,说与你知也不是不可。但他的遗书,我希望你们能给我。”

施晚一愣,反应过来,感情是她没在林准遗体上找到遗书,以为是在地窖里,被他两拿到。

她诚实道:“师叔,那封遗书被烧了。”

云棠衣神色凝滞,她低声喃喃:“竟是如此……难怪哪儿都没有。”

施晚蹙起眉头望着她,云棠衣轻叹了口气:“你们小辈许是不知,在拜入师门前,我的俗家身份是华霖公主,先帝长女。”

施晚诧异:“那您岂不是今上长姐?”她心中疑窦更深,“可华霖长公主不是已经……”

云棠衣笑笑:“死了?”

“……”施晚不语,在她印象里,这位长公主与她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只跟五公主聊天时,偶尔会听她提起这位姑姑,说她性子温文,与人为善。

华霖去得也很早,据言是急病薨逝,这些年已没人再提起她。因而,施晚听到这个名字,足足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她的简短生平。

云棠衣道:“当年我染了时疫,成日昏昏沉沉,不辨白昼黑夜。一次病中惊醒,我发现自己在棺材里,外头锣鼓喧天,是出殡的队伍,即将送我入土。”

短短一句,施晚光是听都觉得毛骨悚然,在狭小的棺材里躺着,眼前一片漆黑,呼吸困难,无法转身,抬手一摸是无法被顶开的棺材板,该有多么绝望与恐惧。

云棠衣却语气平静,继续道:“是师兄将我救起,带我回师门。我原已认命,自此与皇家断绝关系,不想追究。但我渐渐发觉,事有蹊跷。”

施晚疑惑:“是何蹊跷?”

“我染的不是疫病,”云棠衣道,“是有人想杀我。”

施晚惊疑不定:“可有怀疑对象?”

云棠衣意味深长:“若没有,我就不会同林准合作,将你们引到滨图,特意告诫你们。”

施晚很快反应过来,林准生前最后一番话,话里话外直指皇帝,结合云棠衣的话,她在怀疑谁,不言而喻。

“林准不想你们知道,”云棠衣无奈,“是怕你们觉得我在利用你们报仇,从而对我失去信任。但我觉得无所谓,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想着报仇。我只想你们知道,皇帝并非良善。”

“那遗书呢?”施晩狐疑,“您为何非要瞒着我们得到遗书?”

“我只打算瞒着他。”云棠衣很直白。

施晩惊愕望着她:“为什么?他不是您师侄吗?”

云棠衣缓缓摇头:“之前便同你说过,我这师侄,自小就让人捉摸不透,我并不看好。”

施晚心道,难怪顾希桢不想让她介入自己的事,听上去他们观念十分不合。

云棠衣看她两眼,继续说:“而我与林准有过约定,要护好他的后人。我希望你留在仙陆,暂时莫回京城。林准的遗书里,讲的大抵就是该如何安置你。”

施晚一愣,想瞒着顾希桢,让她留在仙陆?

她回出味儿来了:“您之前让我重新考虑我两之间的关系,也是想让我与他起嫌隙,不同他一起回京?”

云棠衣微有迟疑,但她还是点了头:“你没必要与他一起冒风险。”

施晚:“……”她面色不大好看,有种被人牵着鼻子溜了一圈的不适感。但歪打正着,她的确因云棠衣一番话正视了自己的心,她一时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

云棠衣长叹:“我也是出于担忧。”

施晩转身欲走:“我一定会回去的。”

“等等,”云棠衣喊住她,“既然拦不住你,那我有一物给你,若进退维谷,你可力挽狂澜。”

“这是什么?”施晚皱起眉头,望着她手中事物,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云棠衣似乎只是为了将此物给她,事毕她便向施晚告辞离开驻地,留施晚在原地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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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樱已记不清这是多少次劝架,她将两个争执不休的孩子拉开,心觉生无可恋。

施晚一走到门边,便听见屋里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孩儿声:“绘樱姐姐,你评评理,是我说得对,还是他说得对?”

施晚一瞧,原是那个叫妞妞的小姑娘正与她身边那个小男孩儿吵架呢,两人面红耳赤,也不知在吵什么。

绘樱已懒得敷衍,她萎靡不振,望向门口,看清来人时,登时两眼一亮。她泪眼汪汪扑了上去:“小姐,你可让我担心坏了!”

她拉着施晚上下左右,转着圈打量,生怕哪儿少了一块肉,施晚笑道:“再这样下去,人都要被你转昏了。”

绘樱眼露心疼:“小姐,几日不见,怎么清减这么多?你这都跑去哪儿了?可有遇上危险,我瞧瞧……”

“哪瘦了?诶诶,别动……”施晚边手忙脚乱应付她的检查,边趁乱问她:“你们不是在艾敕山吗,怎么齐齐跑这儿来了?”

绘樱道:“小姐您不知道嘛,今日仙陆多处陷入混战,章老与我们一起搬离艾敕山,到这儿来,这儿比外头可安全多了。”

“混战?”施晚若有所思,“可知交战双方是谁?”

绘樱道:“听章大夫说,最开始是阜城军与大奂的……嗯,叫什么落羽楼打起来了,阜城攻势很猛,可惜落羽楼首领也很狡猾,断尾而逃;现在阜城军正全仙陆清缴溧薯人,想抓住漏网之鱼。”

施晚心道果然是狸归与宁漠他们,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短短一日时间就反杀回落羽楼,也不知狸归是如何说服尺家两兄弟帮他的。

宁漠且不论,落羽楼那头,许茗帆死在峡谷,林准死在滨图,目前唯一能被称作首领的,只有顶替狸归的假皇子,尺宁途率人前来阜城可是受了此人命令的,他怎么就突然决定反水帮狸归?

她想了想,又问绘樱,“章大夫呢?”

这话像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双双安静下来盯着她瞧的两小孩儿又争先恐后道:“我知道我知道!”

施晚垂眸一看,两孩子头顶的小圆髻都歪歪散散的,妞妞面上还好,没什么伤痕,那小男孩儿嘴角却是青了一块儿,看妞妞的眼神都有点瑟缩。

“你两这是怎么了?”施晚帮两个小家伙梳好头,笑话他两,“跟刚打过一场一样。”

绘樱无奈:“这不是章大夫一时兴起,想教这两孩子医术嘛,近日正教辨认药材,可他刚走了没一会儿,这两孩子就着某株药材是什么争起来了。”

妞妞插话道:“章老去救人了!”

“救人?”施晚忙问:“谁?”

“跟我来!”妞妞挤开身边敢怒不敢言的玩伴,引着施晚往另一屋子走,绘樱也跟了上来。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说话声,很熟悉,是章老那中气十足的抱怨声:“啧,怎么有你这么犟的?”

“何必浪费精力救我?”另一人声音也不陌生,但施晚一时想不起是谁,很平静,带着淡淡的无望感,“我与你们不是一路人。”

妞妞拉拉施晚的衣摆,小声道:“姐姐,这家伙是昨天被人带来的,说什么都不听师父的,师父可恼他了。”

施晚进去一看,章须筠跟前的病患,正是尺宁途,他半身血拉拉的,状态不好,但说什么都拒绝章须筠的救治。

她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狸归巧舌如簧策反了尺宁途,而是这家伙压根儿没去成,正伤痕累累地被扣在章须筠这儿呢。

章须筠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才知是她来了,忙上前招呼她。

“章老,”施晚好奇道:“他这是怎么了?”

章须筠压低声:“来,出去说。”

一离开尺宁途视野,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开始抱怨:“害,没见过这么忠心的,老夫舌头说烂了,他还觉得自个儿主子是个心思良善却不受器重的可怜虫呢。”

“是谁送他来的?”

“当然是宁漠咯。”章须筠捋了捋胡须,抬高声音,像是故意说给里头听的,“做哥哥的打不过弟弟,说来都丢人呐。”

施晚耳尖地捕捉到里头传来几声闷咳,不知是不是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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