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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阜城过往

小说:

娇春销寒

作者:

草莓糖酸锌

分类:

现代言情

《娇春销寒》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章须筠指了指宁漠脖子上的信物:“这东西一直在尺将军身上挂着,而他的小孙子,名字就叫宁漠。故而我才认出来的。”

“可堂堂城主之孙,怎会记忆尽失,流落乱葬岗……”莫非是阜城出了什么事?

他于是才想起来问:“对了,乌小友,你着急忙慌丢下同伴,带老夫来阜城,究竟所谓何事?总不可能只是来埋一具棺材吧?”

“您知了也无用。”顾希桢漫不经心地抓握渐渐恢复知觉的左手,并没有详说的意思。

章须筠知道,这是问不出什么了,他不想说的事,磨破了嘴都问不出来。

“老夫也是闲的才问这么一嘴。”他瞅了眼对方仍不大自然的握拳动作,边继续施针边絮絮叨叨:“早同你说过,毒排净了再动身,非急这十天半个月的,要不是带着老夫,怕你这左手也保不住了。”

章须筠内心诽谤,年轻人就是莽撞,表面上再怎么老成,骨子里还是冲动的。

说话间,马车已抵达他们在阜城附近一带的驻地,其实就是在林中的一处废宅,也不知他从哪儿找到的这地方,虽已废弃,也还能住人。

章须筠松了口气,总算到了,好在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他拔出银针,叮嘱道:“三日内莫要提功运气,否则老夫再高明的医术都回天无力了。”

“三日?”

章须筠没好气哼了一身:“嫌长?早跟你说没事别四处乱逛。”

顾希桢沉吟片刻,忽然问道:“章老可否将药箱中的那褐色小瓶赠给我?”

章须筠心里一咯噔,佯装不解:“什么小瓶?没那东西。”

顾希桢双目微眯,盯他半晌后:“章老医者仁心,留着这毒作甚?反正也用不到。”

章须筠心底滴血,话都说到这份上,这家伙定是知道了自己在偷偷摸摸忙什么。他行医有个怪癖,喜欢收藏患者病灶,若是中毒者,他则会在解毒时研究毒物成分,尝试复刻一份做留念。

没想到这臭小子如此敏锐,早看出来他在做什么,偏偏就不说,只等着大功告成时来摘桃子呢!

章须筠当即就要拒绝,可顾希桢动作比他快得多,一把便将那东西攥在手中:“今日借了此物,来日数倍还你。”

章须筠转了转眼珠,到底是贪心占了上风,这小子别的不说,还是挺讲诚信的,既然说了数倍归还,那……

他清了请嗓子,强调道:“老夫只接受药类,金银财物之类一概不算。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非要给的话,数额够高,也不是不能考虑。”

顾希桢似笑非笑:“除了药物,不会有其他的。章老大可放心。”

他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章须筠忽觉心虚,前几日昧下他的银两偷偷去赌场这件事,不会也被知道了吧?

好在他没揪着此事不放,只瞥了眼依旧不省人事的宁漠:“还望章老看好此人,莫要向其透露身份,也勿令其离开此地。”

章须筠一愣,傻了眼:“你又要去哪儿?”

“莫问。傍晚回。”他临走前又叮嘱道:“回来时我要看到他在。”

章须筠:“老夫一把老骨头,哪能看住你们这样的壮年小伙子?他硬要走,还拦得住?”

“您拦不住么?”顾希桢意味深长看了药箱一眼:“必要时可用些手段,留条命即可。”

“……”章须筠觉得有些荒谬,他没听错?是谁在劝谁留一条命?他看着对方背影消失在林中,重重叹了口气。

顾希桢去的方向是阜城。自扈州离开后,一路上他边将京城里来灭口的人引走,边暗中调查褚柳去向,最终锁定了阜城。

这是一块很特殊的土地,比仙陆更独立,也更混乱。

溧薯与褚柳只是合作关系,为利而聚,也易因利反目。褚柳与之虽是盟友,若失去价值,只会被毫不犹豫地舍弃。

褚柳自身必然比他更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不会回溧薯,但也不会留在朝廷的地盘。阜城卡在中间,既不属于溧薯,也不属于朝廷,鱼龙汇杂,最适合藏身。

进了阜城,此处竟比他想象得更混乱。顾希桢头戴兜帽走在人群里,大半张脸被掩藏在阴影中。

换在其他地方,这扮相难免会惹人侧目,可在此处,许多人都顶着这副装扮,边走边鬼鬼祟祟地扫视打量来往他人,可谓人人自危。

一队头围白色布条的守卫打扮的人扒开人群往此处走来,街上人见状纷纷垂首避让,不敢与之对视接触。

顾希桢混在人群中四处观察,很快,他视线锁定人群后方一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此人形容颇为鬼祟,见到大路上头围白布的人,他下意识低下脸,往反方向快步离开。

可惜注意到他的不只顾希桢一人。

“在那里,抓住他!”人群中爆发出喊声,几个守卫几乎是立刻就跟着男人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顾希桢不动声色跟了上去。他身法比这几人高明得多,跟了一路都未被发觉,甚至很快绕到他们前头。

宋衔在街巷间拔腿狂奔,呼呼风声被他抛到耳后,他知道自己被抓到会是什么下场。余秉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尺将军在世时,他与余秉便素有嫌隙,若他还有余兵,定要与之死磕到底,但他已经败了,败得彻底。

明明有一样的起点,且都想要那个城主的位置,他为何败得如此惨烈?不因别的,就因他心太急,成了众矢之的,反便宜了余秉,让这小人能打着清反贼的旗号,一呼百应,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他边悔不当初,边往阴暗街巷中逃,可惜慌不择路,进了死胡同。

听着不远处密集脚步声,他面色难看无比,若落到余秉手里,他只会在城主府暗狱中不见天日地死去,他不甘心死在对头手上。

于是,宋衔心一狠:逃?逃什么?不如回去跟他们拼了,也算死得其所!

这样想着,他竟转身欲往巷子口走,怎料刚走两步,忽觉后领一紧,他整个人被迫腾空,刹那后,又重重摔到墙上。

宋衔下意识扭脸看去,惊讶发现自己居然已被丢到堵路高墙的彼端,追踪者的声音隔着堵墙传入他耳中:“不在这儿!走,继续追!”

他慢了半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居然逃过一劫。是谁?是谁救了他?

宋衔撑着墙面,想站起身来,一句“别动。”让他蓦地僵住。

他缓缓抬头,循声看去。出声者头戴兜帽,看不全脸,只能瞥见线条凌厉,宛若刀削的下颌骨,他立刻有了判断,此人很年轻,许是尚未及冠。

“你是何人,为何要助我逃脱?”宋衔目露警惕,对方手中没有武器,身上也没有敌意,可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很危险。

“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他开门见山道:“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宋衔沉默半晌,问他:“你不好奇我是谁?”

他对此却丝毫不感兴趣:“帮还是不帮?”

宋衔蓦地笑了:“看来你并不是阜城人,对城中局势毫不了解,难怪会贸然插手。看在方才助我份上,我实话告知,不管你想在城中做什么,现下都不是好时候。”

见眼前人仍不为所动,宋衔自嘲地摇了摇头:“年轻人,我知你为何选中我,无非是觉得我走投无路,除了帮你别无选择。话是不错,可我若是你,此时便会选择出城,离阜城越远越好。”

“为何?”

见他终于发问,宋衔哑然失笑:“你听到了吧,他们抓我时喊的什么?反贼。为何这样称我?盖因在他们眼里,我为了城主之位害得城主一家家破人亡。”

宋衔长叹道:“我的确是想要坐上城主宝座,可……尺将军于我有再造之恩,他在世时,这个位置我想都不会写,又怎会对他一家老小下毒手。”

“与我何干?”顾希桢已有些不耐烦,若非对这阜城半点不熟悉,他早自己去找褚柳了,哪需要多此一举救下此人?

宋衔叹了口气:“在查出究竟是谁毒杀少城主与少城主夫人前,任何人都可能会被冠上凶手的罪名,我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凡与那余秉政见不合或面生之人,都有可能被他已缉凶名头追杀。年轻人,你莫要觉得自己非阜城人,便事不关己,只要是在这城里的人,谁都可能是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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