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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敌军

小说:

娇春销寒

作者:

草莓糖酸锌

分类:

现代言情

《娇春销寒》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宁漠立在城楼上,这儿的守卫已被驱走,他这个明面上的“通缉犯”得以在此藏身。

这是整个阜城最高的位置,能将大半个城墙与更远处的风景尽收眼底,可再壮观的美景,他此时也无心欣赏。

他默然望着远处浩浩荡荡的人马,马蹄扬起的尘土纷飞半空,数不清的人与马匹在尘土中若隐若现。

半柱香前,一句“你兄长会来”让他心甘情愿跟着来到城墙边。他真正的记忆近乎全失,自然也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可若说有什么可能令他恢复记忆的,许只有能激发他强烈情感波动的人或事,譬如……与他唯一在世的亲人重逢。

但,望着逐渐逼近的大批人马,他暗暗捏了把汗,没心思去思考关于兄长的事,这群人明摆着来势汹汹。

而阜城人数有限,被许茗帆带出去的部分战力更是离奇死在峡谷。对方人数上显然就占据了优势,对上他们,阜城真的能有一战之力?

可看遍整个城墙上的守城士兵,竟皆惊人淡定,仿佛能看到远处敌袭的只有他。尤其是他身边站着的顾希桢,简直冷静得离谱。

为何他们如此平静,这是一不解,其二便是这位仁兄的扮相。

他忍不住扭头看向身边一身白衣,顶着许茗帆模样的人:“说实话,你手下那小兄弟易容手段的确了得,但你的演绎根本是白费了他的手艺。”

那吴……不对,他们都称他许茗帆来着,此人是个标准笑面虎,永远一副温文尔雅,笑意盈盈的模样,实际上心黑至极;可眼前这个“赝品”,神情冷漠,撇去面上假脸和一身白的穿着,跟“正品”可谓毫不相像。

顾希桢不以为意:“能迷惑城楼下的人足矣。”

宁漠从城楼狭小的窗口探首而出,望了眼数丈远的地面,的确,自地面往上看,又要透过小小窗口,至多只能瞧见模模糊糊的五官,人做什么表情,面上有几颗痣,是断断看不真切的。

可他反倒更加迷惑:“你究竟想做什么?”

“待兵临城下便知晓了。”顾希桢面无表情看着城外逐渐逼近的黑线,他们没有竖旗,行军速度不快不满,只是人数实在惊人,即便没有在冲锋,远远看着也颇有压迫感。

“不需要做什么防御措施?”宁漠目光再次掠过城墙上淡定得异样的守卫。最初击响警鼓的那批守卫已被换下,如今的这些,没看到他们有任何动作。

他奇道:“你将原来的守城士兵撤走,让这群人顶上,就是让他们站这儿发呆?”

顾希桢:“对。”

宁漠:“……”就算你不想解释,也不用这么敷衍吧?

他忍不住道:“你让我来,总不可能是大发善心,让我兄弟相认,我总要知道你到底想我做什么?你这样毫无诚意,我如何合作?”

顾希桢瞥了他一眼,看在宁漠眼里,这眼神意思就是:敷衍你已是给你面子了。

宁漠眼里几乎冒出火星子,顾希桢这才不紧不慢道:“我只是依许茗帆行事逻辑做事。”

宁漠一愣:“你是指……”他看向敌人,又看看城楼上的己方守卫,忽然有个荒谬的猜想:“这些人,不会与敌人是一伙的吧?你是想开门迎敌?!”

“这是许茗帆的打算。里应外合,兵不血刃拿下阜城。”

许茗帆在夺取城主府实际掌控权后,便向城主府内安插溧薯细作,并以城主或少城主名义,将原阜城守卫小批小批派出,让溧薯人秘密解决,在城中剩下的余家军眼中,他们只是遇上劲敌,全军覆没。

宁漠几乎是立马想起离奇在峡谷全军覆没的那支伏击队伍。

而随着城主府许茗帆势力越来越大,溧薯人越来越多,便逐渐不加掩饰,城里还算太平,府里却已是溧薯人天下。

某种意义上,他算是继承了祖父褚柳的想法,并将其完美落实。原的确是万无一失的,整个阜城也诚完全落入他手中,只是他没料到,远在大奂的敌人竟会转道阜城,插手此事。

从头到尾,只这一步错,竟满盘皆输。那峡谷原是给那批阜城守卫安排的葬身所,到头来却也成了他自己的殒命处。

如今,对他的死毫不知情的缇满等人已至,按许茗帆的做法,自是无须继续做戏,应将自己的人调来,换走可能抵抗的原守卫,敞门相迎。

宁漠面色凝重:“经许茗帆这样催残,如今城里还剩下多少兵力?”

刚问出口,他便意识到,即便是得到一个数字,也只是理论上能参战的人数。可面临腹背受敌之困境,对上数量与战斗力均有压倒性优势的敌人,能保有斗志,坚定立场的又有几个?

更何况,届时城门大开,连抵御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都不攻自破,还有谁能端起武器坚持到底?

宁漠面色不虞:“你想毁了阜城?”

顾希桢神色淡淡:“我想赌一个可能。”

宁漠皱眉:“什么可能?你要一城的普通人沦为你豪赌的筹码?”

顾希桢平静道:“兵未至城下,一切未知分晓。”

宁漠不禁怒从心起:“若是你赌错了呢?”

“阜城这局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只是局外人。”

顾希桢此言此举冷漠至极,终于彻底激怒了宁漠。朴实的正义感令他怒火中烧,驱使他提起长刀转身便要走下城楼。

“你想去哪?”顾希桢出言拦住他,古井似的黑沉双眸中潜藏深意。

宁漠冷冷回看:“我生在阜城,做不到作壁上观。”

顾希桢顶着许茗帆的面皮似笑非笑,恍惚间给人以阴魂不散的毒蛇死而复生之错觉,但他眼中并无笑意,反如隆冬大雪后静谧冰原:“你一个人,能做什么?”

宁漠抽出长刀:“能杀一个,就杀一个。”他举刀指着眼前人:“若非看在施姑娘面上,第一个就是你。”

顾希桢眸上终于浮现出区别于漠然的情绪,似嘲笑,却又并无恶意:“你不适合做城主,当臣属更符合你的性子。”

宁漠:“你……”

“既然立下豪言,”顾希桢打断他:“那你便需谨记。在你的兄长面前,莫要因私忘公。”

宁漠一怔:“你什么意思?”

顾希桢望着已近到能看清领头人面目的敌军,抬手一指正中马匹上身披甲胄的青年:“那就是尺宁途,你的胞兄。”

宁漠下意识想反驳,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兄长会混在攻打阜城的人马中,甚至是领头之人。可他盯着下方那人,否认的话说不出口。

他不认识那人,可认识与自己相像的脸。尺宁途与尺宁漠相貌相仿,单看许还不觉得有那么像,可将两人放在一起,任谁去瞧,都能看出两位是亲兄弟。

宁漠无法理解,为何兄长会与许茗帆同一阵营,会与溧薯狼狈为奸,他怔怔望着底下的强兵悍马:“溧薯人竟强悍至此?”

他曾几番与溧薯人的游击队伍对上,对他们的印象平平。他们战力不强,装备也差,溧薯王位更迭频繁,本该拿来发展国力,维系民生的精力全被放在党|争夺权与歪门邪道上,军力自然是登不上台面。

即便是这些年有所改变,多了群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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