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学成,一年下山……这是修仙还是养猪?”相里椿叹道,“入宗即送白玉牌,你宗的白玉牌多得都能砌墙了吧?”
飞仙宗弟子道:“……我宗弟子天资高,人人都能拿到白玉牌!不行吗?”
相里椿道:“嗯嗯嗯,来别人家门口抢人,天资真是好高啊!”
飞仙宗弟子怒道:“你嚣张什么?有本事今年的万山论道,来和我们大师兄堂堂正正比一场!大师兄是百年不世出的奇才,到时候叫你看看,飞仙宗的弟子天资究竟如何!”
相里椿道:“……?”
飞仙宗弟子见他神情滞缓,得意道:“怎么样,怕了吧?”
相里椿挠挠头:“你们大师兄哪位?和无名之辈比试,就算赢了也不是件值得夸耀的事啊。”
众弟子脸都绿了,站在人前的绿衣男子脸更绿。
相里椿顿时明白了,朝他作揖道:“失敬失敬,原来大师兄在此,我着实没想到……”
着实没想到,一介仙门大师兄,居然会亲自来别派门口抢人。
飞仙宗大师兄阴森森道:“万山论道就算了,不过我手里有件棘手的事,相里大人可敢一闻?”
相里椿道:“说来听听。”
据飞仙宗大师兄描述,南方五百里外有四座城池。
半年前,这四座城突然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四城地处大雍边陲,山高水险,本就少与外界互通,因此直至两个月前,外人才发现这四城进不去了——只要靠近就会被迷雾拦住,运气好的人会被驱逐出迷雾,运气差得则直接消失在迷雾里,生死不知。
半月前,有一孩童闯出迷雾。
她跑来飞仙宗求助,说城内已变成了人间炼狱。
飞仙宗弟子下山探查,却都有去无回。
折损了几十位仙师不说,事情的原委至今也还没弄清楚。
相里椿道:“飞仙宗的仙师还真是废啊。”
飞仙宗大师兄忍住不快:“我此来圣迦山,抢人是其次,更是想求助圣迦山的仙师。相里大人如此自傲,想必道法高深。既如此,不妨就以慈水四城作为赌场比上一局,看看究竟是飞仙宗先斩了妖,还是圣迦山先除了魔。”
相里椿自然不怕:“输了作何惩罚?”
飞仙宗大师兄正思索着,就听相里椿嚣张道:“要小爷我说,输的人光着身子去逻娑城的街上跑三圈。”
飞仙宗大师兄:“……”
“简直儿戏!”
相里椿道:“废物害怕了。”
飞仙宗大师兄:“……比就比!在场诸位皆是见证!”
-
相里椿立下赌约回来,齐翀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齐翀道:“你做事前都不动脑子的吗?”
相里椿道:“虽然确实如此,但……你怎么骂人?”
齐翀道:“你知道慈水四城是什么地方?”
相里椿:“?”
齐翀道:“圣迦山的仙师靠近慈水四城就会生病,严重者还可能出现生命危险,传闻中,那里存在着某种针对圣迦山的诅咒。”
相里椿:“……”
“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他终于意识到这事有点难办了:“齐兄,依你看我该如何是好?”
“我怎么知道?”
“你当然要知道啊!你不知道我怎么办?!”
齐翀道:“要我说,趁早去给逻娑城的百姓买点眼药。”
相里椿:“…………”
“话说回来。”一旁的宁玦忽然抬头望向长街,“这里的人会不会太多了?”
香火街上人很多,还都是女子。
她们爬了半宿山路,香汗淋漓,我见犹怜。
长阶九千,又地冻天寒的,宁玦实在不理解她们非要来此逛集会的缘由。
齐翀礼貌道:“需要我来为你解惑吗?”
宁玦道:“乐意之至。”
齐翀道:“诛莲大人嗜甜,每逢集会都要出来买糖糕。得见大人一面不易,那些女子是他的追随者。这里的人还不算多,仙门重地,不许常人随便进入,你所见的都是些富家小姐,花钱打通了关窍才拿到上山的资格。”
宁玦弯唇道:“原来是这样。”
齐翀道:“毕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富家小姐们闲暇时就喜欢结伴来此上香,尽管仙师们反复强调圣迦山不是道观,但都没用,给诛莲大人的情书日日塞满圣迦山的大门。听闻多年前大人证得无情道当天,方圆百里哭声不绝于耳,一日之内几百位姑娘排队投湖。”
宁玦羡慕道:“真是令人嫉妒的魅力啊。”
“是啊。”齐翀伸手,“五十两。”
宁玦:“?”
齐翀挑眉,一脸痞气:“你不会以为仙树两不知的弟子是做慈善的吧?一个问题五十两,我答了,钱。”
宁玦:“……”
呵呵。
五两都没有。
宁玦想了想,问他:“十不知大人,在下过去曾有十一位朋友,请问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
齐翀:“?”
“我怎么会知道?”
宁玦面无表情道:“你有十一不知了哦。再要钱,我就把这事抖出去。”
齐翀:“………………”
好在齐翀来不及讨债,他的生意就来了。
闲逛的富家小姐们发现了齐翀,一窝蜂涌过来。
霞裙月帔,衣香鬓影扑面而来,宁玦及时朝旁边的雪地一滚,才没有被小姐们的绣鞋踩成肉饼。
雪花花的金叶子不要命地朝齐翀身上丢。
“齐翀大人我有问题要问——”
“先回答我,我给的钱多!”
“你走开,明明是我先来的!请问诛莲大人什么时候会出来?”
“倘若我给诛莲大人买一车糖糕,他会多看我一眼吗?”
“圣迦山终年积雪,我用金丝绣了一件披风,该怎样设法送到诛莲大人手中?”
“诛莲大人的底裤是什么颜色?”
“诛莲大人喜欢怎样的女人?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齐翀被女人们围在中间,空气稀薄得喘不过气,他虚弱道:“无情道……无情道!诛莲大人不喜欢女人!”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呼:“啊——诛……嵇采大人!嵇采大人出来了!”
街市霎时静了。
众人的视线皆落在白衣男子身上。
白色并无特殊。
圣迦山的仙师服是白,山巅的琼华飞花是白,竹叶上新雪也是白。
可白色穿在那人身上,却有种剔透至极的纯粹。
他的帷帽被风拂起,依稀能从夹缝里窥见一点真容。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脸,郎艳独绝,仿佛世间最冷冽的冰雪,最淡薄的白雾,干净得毫无杂质,眉眼又在风起之时卷入了几分倦冷的沉静。
嵇采走到糖糕摊前:“两块糕。”
卖糖糕的小贩包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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