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间,秦芷先敬了愿意过来帮忙的朋友一杯。
柏苑真跟个弟弟一样,站在她身后,也拿着杯鸡尾酒跟着叫人:“季莲姐,季苒姐,木姐姐好,刘哥好……”
一圈下来,也没人让他真喝。柏苑顶着一脸血坐会来,将学姐挤到了边缘,学姐也没有异议。因为她正好抬眼,看见脸色已经差到极致的柏辰。
柏辰:“枝枝,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芷说了个完全无关的话题:“去年你们家在龙华大酒店被人抢了宴席的预定,说是事后补偿,但实际上就是觉得你们家要完蛋了,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而已,不知道柏大少爷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柏苑皱着眉,没有接话。秦芷也没有理他,继续到:“他抢了你们家的宴席,是看不起你,而你抢我了我的人,就是在我秦芷的脸上扇巴掌——柏辰,你是不是真觉得我秦家一点脾气都没有?”
柏辰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显然没有想到秦芷会这么说。将秦家和柏家对立起来,就不是简单的吃醋闹脾气这位简单的了。
他知道秦家父母是多么的宠爱女儿,曾经他靠着这一点换来了柏家的生机,现在也能变成柏家的催命符。
他态度的变化谁都看得出来,柏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柏辰才说:“枝枝,我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是我不对,我平时跟小苑打闹惯了,一时间没了分寸,小苑,你不会介意的吧?”
“你问他做什么呢?”
秦芷淡淡道:“这些年,想来你也没有问过他的意见,现在想起来了?我说过了,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要做的是给我一个交代。”
“我和柏苑订了婚,他就是我秦芷的人,你就算在心里骂他之前,也得斟酌斟酌,是不是能得罪得起我——当然了,你要是个没脑子的暴力狂,就另当别论了。”
秦芷把昨天就想骂的话一口气吐出来了。只剩下柏辰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这下可谓是在朋友面前掉进了面子,刚刚还说秦芷是因为闹脾气才跟柏苑订婚,现在就在这么多人面前为了柏苑出气。
那他算什么?吹牛皮的笑话吗?
尽管没人说,但是他感觉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小丑”两个字,包括自己人。
他咬着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柏家……”“看来你还是不懂。”
秦芷叹了口气,她打断柏辰的狠话,招招手:“过来,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柏辰怀着说不明的期待附耳过去,然后就听见“咣当”一声巨响,眼珠几乎要爆炸一般的疼痛!
秦芷竟然拿起柏苑手里的酒杯,照着柏辰的天灵盖狠狠砸了下去!
玻璃杯应声而碎,碎片将柏辰那张英俊的脸庞划出数道细小的痕迹,然后慢慢裂开,血花缓缓流下来,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今天第一次见血。
哪怕是刚才一群人围殴柏苑,也没打出这么多的血,在场的人都震惊无比,从没有这样清晰的认识到秦芷是认真的,而柏辰则是在惊愕之后勃然大怒:“你找死!”
他从没有被人打过脸,伸手就要还击,巴掌的风已经先一步掠过秦芷的脸庞,秦芷不闪不避,只听“轰”的一声,柏辰庞大的身躯被整个人掀翻,头朝下脚朝天的砸进茶几上的果盘里!
真的是砸,结结实实的一声,听的人牙酸,柏辰估计被砸蒙了,好一会儿才把头拔出来。
主要是没人敢帮他,动手的木月还一只脚踩在茶几上,手里的戒备端得稳稳当当,冷笑着扫边全场:“我最烦这种动不动就要打人的,好像脑子被肌肉融化了一样,怎么,还有谁想试试?”
她看上去就不好惹,战果也就在桌子上摆着。目光所及之处纷纷疯狂摇头,秦芷问柏苑:“他刚刚对你做什么了?”
还没等柏苑回答,柏辰抱着头怒道:“你都不知道我干什么了你动什么手?”
秦芷莫名其妙:“你为难他就是为难我,我出出气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她用鞋尖踢踢柏辰小腿:“你想怎么处理他?”
柏苑恍惚了片刻,“我……”
“我听姐姐的。”他抬起头,漏出一个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姐姐说怎么合适就怎么处理。”
秦芷又挥挥手,柏苑迟疑了一下——主要她刚刚柏辰开瓢就是这个手势,但还是微微低下头,听见秦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以后要是再装可怜,就滚回柏家去,永远不要出来。”
“听明白了吗?”
柏苑感到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就像童年躺在山坡上,潮湿的水汽和半扎不扎的触感一起包围着他的梦。
他还是笑:“好啊。”
*
一行人出来已经是月上眉梢了,秦父让人带了夜宵等在门口:“玩得开心吗?”
他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多问。就像秦芷说的那样,她的意见就代表了秦家的意见,她有这个底气。
但秦芷还是没有想到秦父能做到这个地步,柏苑也没有想到,他今年21了,从来没有真正的家长接送过他。
所以当他从秦父手里接过温热的解酒茶的时候,几乎是愣怔的。秦芷默默看着他,她今天不光和秦母聊了自己的一些疑惑,也聊到了柏苑。
她那是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于她挑中柏苑这么惊讶。柏苑是柏父出轨生下的私生子,秦芷昨天以为是庶子的意思,但仔细一查才明白,柏苑严格意义上算是个外室子。
说秦芷不介意是假的,但是事已至此,她不能出尔反尔,那才是真正让人看笑话的举措。
最最最重要的是,“秦芷”是将来要继承家业的独女,她找一个好控制的男人比找一个有经验、有野心的男人要合适的多。
那么秦芷想知道,柏苑真的没有一点野心吗?
就连她以为恋爱脑的女主,也实际上是在一种近乎于麻痹自己的方式为自己的生活争取,柏苑难道久一点野心都没有吗?
秦芷是不相信的。
她拍拍柏苑的肩膀,似乎是想拍去灰尘,又似乎是在安抚:“这么晚了,用不用送你回学校?”
柏苑没有拒绝。
她们在灯火阑珊中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暖色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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