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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赫兰

小说:

菜鸟镖师今天有变强吗

作者:

花知岫

分类:

现代言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唯有卫照雪动了。

在危险来临时,要么躲避,要么战斗。但保护弱小,是一种本能。

她如离弦之箭般弹射出去,翻越汉白玉栏杆,双脚实实在在地踏上了那条唯有天子可以通行的龙脉,接着一把抱住孩子,用自己的脊背迎向那隆隆而来的皇家仪仗。

“唔!”

沉重的刀鞘狠狠砸在她背上。

禁军训练有素,如虎狼擒羊般反拧住她的胳膊,强迫她跪在御道中央。

卫照雪感觉喉咙里涌上腥甜,是刚才那击引发的内伤,但她此刻无暇顾己,只挣扎着抬起头来,想看看孩子是否安然无恙。

禁军似乎也对这个孩子束手无策,只得将其按制住,听从上级发落。

此刻,一个威严的声音幽幽响起。

“黄口稚子,未晓礼度,其情可宥,不问其罪。”

“乳媪失职,几酿大祸,笞三十以儆效尤!”

卫照雪低着头听着,暗暗心想:这禁军统领还是有几分人性的。

然而,下一秒,他却话锋一转。

“至于此妇,冲撞銮驾,已犯天威;黑袍蔽体,掩面潜行,更显不臣之心!此乃大不敬。押入诏狱,候审发落!”

“不是!”卫照雪脱口而出想要辩解。

然而,禁军压根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她被堵住嘴,拖行着离开了御街。

———

牢房里阴森可怖,处处弥漫着潮湿腐烂的气息,偶尔还可听见老鼠的吱吱声。

卫照雪蹲在大牢的角落,不过短短一日,已然是灰头土脸,嘴唇干裂。

今晨一位官员同狱卒一同前来,下了判决:

民女张雪,冲撞圣驾,罪证确凿,依律当斩。念其事出有因,恩准全尸,判处绞刑,秋后处决。

她没报上自己的真名,而是化名张雪,谎称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一是为了不波及家人,二是怕自己的性命被公之于众,到时候遗臭万年。

“放饭了!”

细密的脚步声响起,是狱卒端着饭食来了。

牢房里立刻发出哗啦啦的铁链声响,囚犯们拖着瘦弱不堪的躯壳爬向放饭的小口。

牢狱能把人的风骨磨灭,再高洁之人,经过几天非人的折磨,也会抛弃所谓风雅气度,如狗般爬向那馊了的吃食。

卫照雪接过饭菜——一盘散发着馊味的、已看不出原食材的菜,一碗几乎看不着米粒的稀粥。

鼻子甫一凑近,一股酸臭味便扑面而来,但卫照雪还是强忍着恶心塞下去一点。

她要活下来,她要越狱,外面还有家人在等着她。

狱卒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卫照雪却依旧靠在栏杆边,思考着出狱的法子。

经过这一天多的观察,卫照雪已然摸清了狱卒的日常作息,每日早中晚各换一次岗,巡查路线是由东到西。

晚班的狱卒似乎是个老酒鬼,红通通的酒糟鼻,来换班的时候脚步虚浮,显然是喝多了的模样。

这是个突破口,或许可以趁此人值班时偷偷溜出去。

可是她没有越狱的工具,进入大牢前,她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搜刮走了,唯有阿棘凭借暗色的花纹,偷偷爬下去逃过一劫。

阿棘这两天缺少食物,恹恹地盘在她腕上,看着可怜至极。

卫照雪只能思考别的对策。

她自己一人无法越狱,或许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

昨天,她打探了一番自己的“邻居”们,右边是个杀人纵火的死刑犯,已在牢里关了一月有余,饿得皮包骨头,神智不清,再过几日便要行刑了。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左边的牢房里似乎关了个女人,常常坐在墙角不动弹,牢房里光线幽暗,卫照雪看不清她的脸,只依稀看出她是个高硕的女人。

这女人与其他人不同,放饭的时候,其他人都如恶狗扑食般抢食,生怕吃不上饭,唯有她会站起来,缓缓走过去,慢条斯理地吃。

卫照雪昨日发现,她的饭食要比自己的好上许多。

在这牢房里,能被狱卒照顾的,要么是家里人花银子打点过的,要么是有真本事,令狱卒都有几分忌惮的。

与她结交,有利无弊。

卫照雪缩进角落里,将几颗米粒放在掌心,让阿棘爬出来吃掉。

她已想好了,若是自己真的无法逃脱,阿棘也可从窗户爬出去,再寻新主。

但此时此刻,她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倚靠在左边的铁杆上,开口吐槽了两句:“这牢饭是真难吃啊,怕是给老鼠啃过了才端给我们的。”

卫照雪一边说着,一边悄悄侧头观察女人的动静。

女人一动不动地垂头坐着,宛如死物。

卫照雪不死心地继续说道:“话说,这层牢房还挺冷清的呢,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女人还是不说话。

卫照雪逐渐耐不住性子,她转过身去,脸对着左侧牢房,道:“姐姐,这里好无聊,你陪我说说话呗……”

女人终于动了动,她缓缓抬起头,眼睛在黑暗中依旧明亮,如同一盏灯,只一眼,就将人照得无所遁形。

她轻嗤一声,冷笑道:“你不怕我?”

卫照雪知道,这是与这女人建立关系的唯一机会,便鼓起勇气继续道:“怎么会怕呢,我还想跟姐姐做朋友呢。”

女人动了动,缓缓站起身来,向卫照雪的方向走近。

她的脚步越来越近,卫照雪的心也越跳越快——她不清楚这女人是否有恶意,若是激怒了她,只怕自己接下来几日不会好过。

女人往前几步,她的脸逐渐显露在灯光下。

卫照雪只看了她的脸一眼,便睁大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五官,而是那道疤——一道暗红色的、狰狞的疤痕,从她的左额角,霸道地斜劈而下,越过眉眼,直拉到右侧下颌。

这道疤破坏了她原本或许称得上英气的容貌,赋予她一种近乎野蛮的、令人不敢直视的戾气。

怪不得她问自己怕不怕她……这道疤确实挺吓人的。卫照雪暗暗心想。

然而,最摄人的,还是她的那双眼睛。

一双浅褐色眼瞳,颜色如同融化的琥珀,盛在深陷的眼窝里,目光里是终年不化的冻土与寒风,不带任何讨好,只有纯粹的审视与警惕。

她的身形高挑而挺拔,骨架比中原女子更宽大,却不显笨重。

她直直地站在那里,像一根深深扎进岩石里的标枪,沉默的标枪。

卫照雪怔愣地盯着她,一个模糊的影像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深陷的眼窝,明亮的眼睛,厚厚的嘴唇……

是顾川行画上那个女人!

卫照雪试探着开口,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姐姐,我、我这次来的时候,路过了……永安镇。”

卫照雪说完这句话,便立刻闭紧嘴巴,有些畏惧地往后挪了两寸。

女人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

卫照雪感觉心脏被一把攥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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