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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古代的手术

小说:

杏林长安

作者:

猪头猫

分类:

穿越架空

撕剪开受伤处衣物,解开束衣带,脱掉上半身已经血污不堪的里衫,取纱布先擦拭干净伤口。

姜南做过同类型穿刺伤,只是那人伤在胯部,建筑工地工人从脚手架摔下来,被钢筋扎穿胯部。无菌手术室里无影灯,监护仪,注射泵,四五个人配合着,看数据的看数据,盯患者状态的盯状态,手术刀手术钳都有人递过来。

两相对比,这样的环境,单人操刀就艰难百倍。

截断胸前箭矢,箭羽尾部并无法截除干净。尾端特制有螺旋倒刺,小半寸嵌入皮肉中,这袖箭主人竟是想让人活活疼死,淬毒不浓,却叫人拔除时千难万难。

即便用了麻醉得汤药,还是疼的厉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缩身体,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握住床沿,下唇被咬的泛白。

姜南递给他一块纱布,“咬紧些,别动。”

“要拔箭了,都尉一定要稳住左肩。”崔翊双手绷着力道,不敢按压到伤口,又要防止因抽搐导致伤口撕裂加深。

姜南握住箭羽,快准狠拔掉毒箭,血溅到脸上顾不上擦拭,立马用纱布按住流血的伤口。

一块纱布浸湿,换另一块,连着换了五六块,黑色血液才慢慢转红。用刀刮伤口表面毒素,每刮一次要更换新的刀具,以防刀口余毒感染伤口。

随后姜南站在脱臼一侧的床边,先在侧腋窝部位垫一个棉垫,让崔翊换到正面扶住。自己靠近床边一侧,并用双手握住患肢使其适当外展。之后均匀用力对其进行牵拉,牵拉一段时间后待肩部肌逐渐松弛,此时内收、内旋上肢,感到弹跳以及听到响声便是复位完成。

姜南动作极轻柔,照着这位出血量,再浸湿五六块纱布,损耗怕是大半年都补不回来,好在脱臼到缝合并没有流多少血。

只是现在没有可吸收缝合线,拆线时还得用镊子从皮肉里硬生生拽掉缝合线,让肌理完全生长闭合。

脱臼恢复需要悬吊上肢,姜南做完悬吊包扎之后,善和堂纱布几乎用空。

姜南把枕头垫在腰部,让崔翊放下他,崔翊双侧手臂上已经青筋暴起。为难这位都尉坚持一个多时辰,绷着手臂肌肉丝毫不敢放松。

姜南来来回回处理一地的医疗废弃物,嘱咐崔翊病患昏睡不能太久,轻拍叫醒袁子衿。崔翊应声,忍不住打量四周环境,诊室是极整洁的,就是太小了,三个人站在里面就拥挤不堪。

方至四月初,长安并不算热,甚者早晚还得穿上棉衣,崔翊方才几次贴在姜南手臂上,清晰可见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几缕碎发就粘在她脸上,因靠的太近头上的银钗坠扫在他锁骨前,痒痒麻麻的。他不自觉屏着呼吸,艰难的别过脸去。想到这,崔翊耳后染上一抹红晕。

只是她,仿佛不甚在意这些。

姜南端来乌梅枸杞引子和午后蒸的夏糕,崔翊见她来将手缩到袍子里掩饰止不住颤抖,奈何穿的是窄袖,姜南还是看见了。

“崔都尉饮了这乌梅枸杞引子,多补水才能加快血液循环,麻痹的胳膊能恢复的快些。夏糕是午后蒸好的,不嫌弃的话您也尝尝。”

崔翊虽然听不太懂她的话,但意思明白。

“多谢。”

姜南走到医案边,不一会儿拿着一张纸回来:“这是里面那位郎君所需要的药材,蔽店外伤解毒药材有所欠缺,还望崔都尉明日能想办法带些过来。”

崔翊抬眼看着纸张,簪花小楷洋洋洒洒写了二十余味药材道: “这倒不难,明日下衙后一定带来。”

姜南顿了顿,轻咳道:“还有诊金五十贯。”

这可不是她狮子大开口,西市酒肆大吃一顿,餐食费怎么也得十几贯钱,富贵人家也就是几匹丝绢钱。难的是手艺,本硕八年,实习两年,都是积累出来的经验。况且这可是救命,后面还有夙兴夜寐的照顾,这可包含了主治,麻醉,护工,医疗损耗等等等一系列的费用。

相比后世一个简单手术,动辄几十上百万手术费,一个八品校尉一个月饷银也有十几贯,各衙门官署各自有‘置本兴利’的资费。五十贯钱很多吗?姜南觉得完全不多,甚至可以称得上‘良心价’。

况且因公负伤,都尉府有拨付费用报销的吧,应该可以报销的吧。

崔翊皱眉琢磨一下,将药材单收好不忘揶揄道:“小娘子真是大人无己。”到底认下。

大人无己出自《庄子·秋水》‘至德不得,大人无己’,指道德高尚的人把自己和别人融为一体,不会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得失。崔都尉这是反讽,还是夸赞,姜南晃晃脑袋,厚脸皮就当这是夸了。

姜南脸上绽开笑容,真真的:“那就多谢崔都尉了。”

崔翊午食用的是差役送来的炊饼,凉透的炊饼就着凉水勉强果腹。不客气拈起一块夏糕,松软香甜确实可口的很:“这是小娘子自家做的夏糕?似是比普通的花糕铺子卖的还要好吃。”

朝会后赐了应节夏糕,立夏时都尉府午食后点心也是糕饼,都是饼皮厚重且甜腻。现下姜南又端出一碟,松软却没有那么齁甜,意外地好吃。

姜南声音轻快回答:“那郎君便多吃些,这些不算饭钱。”眯起眼,露出真切的假笑。

那位受伤病人苍白着脸,喘着气地:“倒是不似方才钻心蚀骨的疼痛。”

“许是麻药药效还未散去,后半夜且有的疼,不过郎君日常习武,受点小伤也是常有,这点小伤自然不在话下。”姜南边打预防针边激励。

“那你放些麻药,一会疼了再饮些便是。”

“袁子衿,你当这药是餐食点心不成。”崔翊啧啧摇头。

听到崔都尉叫他袁子衿,姜南接过话:“袁郎君三日内最好不要进食太多,气血两亏不宜过量进补,这动作浮动太大也会牵动伤口愈合。”

姜南轻咳欲言又止,毕竟吃多了频繁如厕两厢都不自在。

袁子衿睡榻是善和堂铺面,用屏风隔出来的小单间,平日里不方便裸露的伤口,需要暂时留观的病患都在这里。因为场地限制,最多只能留一两个病患。也是这场地限制,让姜南有了强烈的置业梦,大屋舍更宽敞也能多救治些病人不是。

好在立夏不是很冷,送走崔都尉,姜南抱着铺盖歇在铺面堂屋里。

“袁郎君若是实在疼的紧,我就歇在旁侧,直接唤我就行。”

“小娘子还是去屋里歇下吧,行伍之人,这点疼痛还是能忍住的。”

端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脸,姜南道:“不妨事,医者仁心嘛。”

翌日看见袁子衿眼窝深陷,满眼红血丝,便知道他硬扛了一夜,几乎整夜未眠。

姜南给他端了汤药来,把了脉又将药渣敷在伤口上:“这余毒还得就着汤药拔除,袁郎君筋骨好,饮了汤药恢复也快。”药实在太苦,还得混点漂亮话劝着喝。

袁子衿悠悠点头,皱眉灌下药,姜南听到他喝完后槽牙都在打颤。失血加上熬了一宿,此时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胡乱吃了点索饼,也是食不知味。

袁子衿是话多的,休息好了,看见姜南吃的和自己的不一样:“小娘子好生苛待病患,自己吃的偃月形馄饨,却叫我吃素索饼。”

姜南抬手做噤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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