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直视林之南的眼睛,直入主题:“林女士,能否告诉我那天你去过哪里,做过什么吗?”
林之南定定地凝视了她片刻,脸上丝毫不显任何表情:“沈记者是要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明吗?”
同时,她的心声飘入了沈欣的耳中:
——“不是我杀的人,不怕你查我!”
沈欣神色淡淡,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的歉意:“得罪了。”
林之南笑着摇了摇手,好似在表达她对此毫不在意:“警方说的案发时间段里,我一直都待在家里。”她顿了顿,半是挑衅半是证明自己在积极配合沈欣查案,“沈记者若是不信,可以找我的家政人员和朋友求证一下。案发当天,家里除了我,还有家政人员和前一天就借住在我家的一位好友,她们俩都可以证明我那天没有出过门。”
沈欣默默将这起案件的所有线索过了一遍。
自从得知案情的相关细节后,她就一直认为林之南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作为死者的配偶,林之南肯定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陈文卿的行动轨迹,他具体会在哪一天出门锻炼身体,是走楼梯还是选择乘坐电梯,她都能在不引起陈文卿丝毫疑心的情况下获知这些信息。
发现陈文卿的尸体时,尸体就躺在第18层和第17层楼的楼梯平台上,这说明凶手当时是站在第18层楼将陈文卿推下去的,陈文卿刚走出家门开始走楼梯下楼,就被凶手伸手推下了楼。
凶手不仅知道陈文卿那天会在那个时间段出门锻炼身体,还事先就埋伏在近处伺机下手。
若说条件最符合的疑凶,当属陈文卿的遗孀林之南,可是从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凶手并不是她。林之南敢主动报出她的不在场证人,她的内心活动也证明她有恃无恐,不怕警方或沈欣查到任何可以定她罪的证据,这就说明,杀害陈文卿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她。
至于林之南家里的女佣和借宿在她家里的好友,暂时看来并没有什么作案时间,她们固然是林之南的不在场证人,但同时也意味着林之南可以证明这两人都有着不在场证明。
可她们俩和林之南,都有机会明确知道案发当天陈导是在哪个时间点出门锻炼身体的。
除了她们三人之外,还有谁能有机会获知这些信息呢?
正思索间,林之南开口打断了沈欣的思绪:“沈记者,你是否还要顺便向我的那位好友和家政人员问问话呢?”
沈欣笑了笑,索性顺着杆子往上爬:“谢谢林女士如此配合我。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之南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沈记者无须如此客气。我那位好友现在就在我家里,沈记者随时可以向她询问情况。”她伸手撩了下头发,“至于家政人员嘛,她刚才去超市买东西了,怕是还需要耽搁些时间才能回来。”
下一秒就让沈欣见识到了林之南的精湛演技:
——“区区一个女狗仔,无非侥幸破了几起命案,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以为自己是什么名侦探了,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随便你问,我也不怕你能问出什么来!”
沈欣暗自冷笑了声。
打算拿这招为难我?既然我都说要问她们话了,我自然没有不好意思在你家里继续待下去的道理。不就多等一会儿嘛,我有这个耐心。
你觉得我查不出什么?那咱们就走着瞧呗,还真当姐的读心术只是个摆设啊!
沈欣动作优雅地站起身来,镇定自若地看着林之南的眼睛:“既然来都来了,那我就先见见林女士的这位朋友吧。至于家政人员嘛,我今天空闲时间恰好也多得很,不妨就留下来等她回来再问话呗。”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嘴角还扬起一个痞痞的笑容。
妖孽美男平时没少用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和笑容戏弄她,现在她也算是现买现卖。
闻言,林之南的面色顿时阴沉了几分,随后又马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林之南领着沈欣移步到一扇房门前,林之南轻轻敲了三下房门,两秒后,房内有个女人打开了房门,见到林之南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女子,对方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疑惑的神色。
林之南指了指身侧的沈欣,说:“这位是沈记者,今天来是想调查一下文卿的命案。”
闻言,对方眼底的疑惑又加深了几分:“沈记者?调查命案?”
通过她的心声,她的满腹疑惑马上得到了解释:
——“她是记者,调查什么命案,那不是警方的工作吗?”
林之南好似没心情跟她多蘑菇:“总之你多配合一下,沈记者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是了。”顿了顿,她又语气冷漠地加了句:“不用有任何顾忌,也无需隐瞒什么,知道什么说出来便是了。”
一旁的沈欣禁不住想给林之南拍手鼓掌。
你们听听,这话说得可真理直气壮!
沈欣似笑非笑地接口道:“那就有劳你们二位多多配合了。”
林之南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丢下一句“我去帮你们准备些水果”就转身离开了。
林之南的好友耸了耸肩膀,在客房的床上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沈欣落座。
她颇为好奇地瞄了沈欣一眼,沉默了两秒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沈记者想要问些什么呢?”
“案发当天,陈导出门后,你记得这屋里还有谁出过屋门吗?”
对方埋首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我记得没人出去过。”
“当时屋里就你们三人?”
“对啊,之南、我,还有他们家的那个女佣人。”
“你们都做了什么呢?”沈欣知道这样问并不巧妙,可案发当天好友若是像今天这样,一直待在自己的客房里,那么这种不在场证明又有何用,林之南就算中途溜出去几分钟,好友怕是也察觉不到啊。
对方紧皱着眉头苦思了半晌:“这个嘛,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我这人记性不好,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哪还记得什么啊。”她耷拉下眼皮,似乎放弃了挣扎,随即却又抬起头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哎,你等等,我平时什么鸡零狗碎的事情都会记在手机里,你让我瞧瞧,兴许能想起些什么。”
她刷了下手机屏幕,低头看了几眼后,说:“想起来了,那天陈导出去锻炼身体后,我跟之南一直在讨论我们的出国旅游计划。”
“哦,你们聊了很久吗?是在客厅里还是哪个房间里聊天?”既然都打草惊蛇了,还不如索性问得详细些。若是她们俩事先捏造了假证词,她问得越是详细,她们露出来的破绽也就会越多。
“我记得聊了怕是有两个小时了吧。对,我们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聊的天。”被手机里记录的信息所提醒,林之南的好友像是打开了记忆之门,案发当天的一些小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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