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珏一下职回府,就叫来高飞问道:“她怎么样了?”
“吕大夫去得即时,已经退烧了。”高飞答道。
“你做得很好,去我私库挑些珍惜药材,赠与吕大夫,让他务必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顾子珏道。
“是”高飞抱拳退下,路过高远身旁还不忘朝他得意的笑了笑。
“你可有暴露身份?”顾子珏又问高远。
高远将信呈给主子回道:“未曾,属下是等他们将人扔在乱葬岗后才去取的信。”
“嗯”顾子珏接过信看后,放入上锁的盒中。有了这封信就相当于有了肖家的把柄,是风险也是保护伞,接下来就端看他怎么用了。
高远直到出了世子书房,都不知自己输在哪里?弟弟去请个郎中都能得来世子夸赞,他可是去扒了不知多少死尸呢,等逮到高飞询问,高飞却卖关子道:“天机不可泄露。”
又过了三日,林思悠才终于痊愈。
这期间大房三房都让人送了补品,连二哥都派观砚送了根灵芝来,这让林思悠有种自己还真是侯府五小姐的错觉。
一大早林思悠就被菊青唤起来,洗漱后就拉到梳妆台捣腾。
“今日是姑娘第一次去学堂,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这才显得姑娘对学堂的重视。”菊青在一旁碎碎念道。
“姑娘觉得这红珊瑚耳环好?还是这对银累丝耳坠好?”菊青问道。
“用这对珍珠耳坠。”林思悠捂嘴打着哈欠,一副困极的样子,懒懒的回道
一番折腾完,两人这才起身出发,学堂位于府中西南角的清辉堂,距离林思悠的玉林园并不算远。
今日学的是琴,因此林思悠特地选了一身月白色香云纱宽袖裙装,为的是在扶琴时更显飘逸。
学堂内,曹明月和曹婉清已经在各自的位置坐好了,曹婉清低头调着自己的琴弦,曹明月则撑着头往门口瞧着,上次被林思悠戏弄,自己灰溜溜的被曹婉清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拉走。她事后越想越气,一直盼着林思悠来学堂好一雪前耻,机会不就来了么。
林思悠进门向两位姐姐打了招呼,就来到空位置坐下。今日的曹明月居然没有出言讽刺,这倒是让她颇感意外。
可她没天真到以为曹明月会就此放下她们之间的龃龉。仔细检查了自己的书桌和琴弦,明面上没发现异常,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女夫子舒韵也算是乐曲大家,已不知教了多少世家小姐,肖氏还是通过将军夫人白氏的引荐,这才得以将舒韵请来侯府。
舒韵进门,三人起身行礼问好,她一眼就瞧见了林思悠,毕竟容貌出色的人总是格外显眼些,她神色无异的回礼后便直奔主题,开始调弦。
有才的人,多少都有点心高气傲,舒韵也不例外,她今日教的是七弦琴,算是很常见的乐器,曲目选的是广陵散,这曲子造诣之高,如今早已失传,能听到都已是幸事。舒韵本就不指望她们听一遍便能学会,但作为鉴赏也是不错的。
舒韵先弹了一遍,杀伐之意隔得老远都能为之颤动。琴声止,三人还如痴如醉,久久不能回神。
“今日就到这儿,广陵散的曲谱早已不知所踪,我只是有幸听老师弹过,这三本是我撰抄的,你们先悟着,若实在无法参透,下次堂上再找我解惑。”舒韵说完让侍女将琴谱分发下去,便自离开了。
“是”三人齐声道。
“妹妹在柳州也学琴吗?”见夫子走后,曹婉清才开口问道。
“略学了些。”林思悠在柳州的琴曲师傅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有国手之称的颜鸣之。说来也巧,这颜鸣之也正是舒韵的老师,她俩是颜鸣之唯一的两名女学生,按理说她还该叫舒韵一声师姐呢。
是以舒韵出师北上几年后,林思悠才拜师颜鸣之,所以舒韵并不知晓自己还有一位师妹。
“哦?那你在柳州的师傅是?”曹婉清问。
“只是祖母的随便请的琴师,并无甚名声。”林思悠笑道。
“五妹妹可否给我们露一手呢?”曹明月一反常态的搭话道。
这琴多半有问题,这两姐妹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可具体问题在哪儿她也不知道,直觉上这琴该是被动了手脚。
“妹妹琴艺粗鄙,恐污了两位姐姐的耳朵。”说着也不管她两人的反应,叫来菊琴将案上的琴抱起,行礼离开了。
林思悠走后。
“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了?”曹明月问曹婉清。
“姐姐莫怕,她就算发现了也没用,这琴出了清辉堂,就赖不到我们身上。”曹婉清眼中嘲讽之意一闪而过。
林思悠前脚刚回玉林园,后脚就让菊青将这琴拿到屋中,又让菊青去将外裳换了,菊青虽然疑惑但并未没多问。
林思悠则取出手绢,在琴弦上擦了一下,放在鼻尖轻嗅。
菊青回来,见状问道“姑娘可是怀疑这琴有问题?要不把它劈了烧掉。”
“还未可知,让桃红将这手帕送到医馆,让医师看下。”说完,林思悠又取出一张新手绢,拉了拉弦,果然有根线的弦眼略微松动。
真是防不盛防呀,弦眼松动,轻则伤到手指,重则划伤脸颊。不过,就只是这样吗?曹明月可能不知,林思悠并不喜欢用来历不明的东西,所以这琴从头到尾她都没碰过。之所以没有自己带琴,只是怕人背后闲话她清高孤傲而已。
过了半晌,桃红回来。进屋掩上房门后道:“我找了三家医馆看了这手绢,三家都说这手绢上有让人过敏的粉末。”
“是漆树提炼加工后的药粉?”林思悠沉思片刻后问道,她隐约是猜到的,只是不敢确定。
“姑娘料事入神,确是加工后的漆树粉,那医馆郎中说因人而异,触碰后的状况也不同,通常会导致红疹,瘙痒。”桃红一脸敬佩的看着自家姑娘道。
“重则导致人恶心,呕吐,出现水疱,水疱破后还会留下疤痕。”林思悠补充道。
“好歹毒的心肠,姑娘我们要告诉夫人吗?”菊青听后气得咬牙切齿,幸亏姑娘谨慎,让她去换了衣服,不然……
“先不要声张。”林思悠知她气愤,可如今无凭无证的,她若是去告状,难免打草惊蛇,自己也讨不到好。
“简直欺人太甚,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菊青一张小脸煞白,刚来侯府就下狠手,以后还不知要出多少妖蛾子。
“我自有打算,你先将这把琴包起来,收进库房,不准任何人触碰。”林思悠答。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林思悠捻了捻眉心,抑制住心中烦闷道。
她不爱招惹是非,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软弱之人。曹明月若只是言语上来挤兑她,她可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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