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蛇，你听懂了吗？我就说外面很危险。主人，我刚和你契合，你可千万不能出去。”
“爷不需要听懂，谁来咬死。你怎么这么怂！真丢我们灵的脸！”
“臭蛇！光长年龄不长阅历，只怕是连这个小小的苗疆都没出去过，你倒是在这个小地方称王称霸！充其量也就是个村霸！哪知道外面的天高海阔！危险重重！”
“呦！呦呦！！怂花！你厉害怎么灰溜溜跑到这！还村？你知道爷爷底下统御多少蛊师吗？只要爷爷一声号令！外面算什么！！”
好吵，沈漫漫直接忽视这两个的口水战。
曲云眼神流转，银饰压在她的额前，沈漫漫看不清，但也知道去除对朝廷了解不多的艾黎，真正要说服的是这个看上去年幼小姑娘。
想来，论起江湖门派，除了纯阳宫的道士，恐怕只有七秀坊最为了解皇室的那些人。
就像沈漫漫拿不准曲云此刻的想法，此时此刻，曲云的内心也是十分震撼。在成为五仙教教主之前，她曾是七秀坊的昭秀，从师门听说和亲眼所见，对皇室之人才算有些了解。
可沈漫漫一个边远小城的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虽然任用奸相，先宠爱武氏，后夺儿媳，但也只能说是私德有亏。如今四海升平，万族朝拜，普通人如何能得出陛下非仁善之君的答案？
除非……
她隐瞒了真实身份。
曲云内心纠结，若真是按沈漫漫所说，和南诏反唐之事相比，沈漫漫身份存疑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她缓缓踱步，稍后停在原地，“原以为你胆大鲁莽，倒是我看错了。原来是个心细如尘的小姑娘？这事若真有外因也急不得。讨伐天一教之事尚有三月之期，艾黎长老。”
“教主有何吩咐？”艾黎颔首抱拳。
“天策军出动，成都府应是比我们更在意，他们要是有何动向，艾黎长老更要留意。”曲云思虑过打算先看成都府那边反应。
“是。”艾黎沉重应下。他殚精竭虑为圣教考虑，偏在这上面吃了亏。心中更是庆幸当初选择曲云。有一个熟悉朝廷的教主是五仙教幸事。
“沈漫漫。”
沈漫漫背部挺直，看了眼曲云，斟酌着重复艾黎的话，“教主有何吩咐？”
“莫要紧张。”曲云面上一笑，“原本就是要和你说另一件事，只是被耽搁一会。”
沈漫漫愣了一下，突转话题让她有一些发蒙，犹豫之下问道，“不知教主所说何事？”
“你如今虽有双生蛇王和这个奇怪的藤蔓，可要论蛊术你连普通弟子都算不上。讨伐天一教时间已经定下，要论寻常养蛊之法，等你学完不知牛年马月。”
“有爷在，还有谁能欺负她！！”
双蛇嘶嘶地吐着性子。幸好曲云听不懂，沈漫漫尴尬地抿住嘴角，“教主可有办法？”
“自然是有的。”
“仙踪林所得之物拿出来。要用它，可不简单。”
沈漫漫犹豫，将手伸进袖中。打开系统背包装作从袖中寻找，接着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嘴巴。
这是她有一次将这个玩意取出来，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它的柔软和温软，沈漫漫膈应得不行。
曲云上前仔细观察，它唇形完美，唇珠红润透彻，一看就知道它是一个美人的嘴巴，又看向苗乌禹。
苗乌禹拱手说，“我…没有拿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教主之前说它叫‘药’？”沈漫漫出口解围。
“没错！‘药’。”艾黎忍不住唏嘘，“它原本就是圣教的，名为－真言。”
“或者说它是阿贵的。不知唐书雁用了什么方法拿到了真言，又控制不住让它蛊惑了玛琪。”
“既是圣教之物，不如归还。”沈漫漫真心想把这个奇怪的东西顺势甩出。
“真言已经选择了你。”艾黎呵呵两声，其中不忿，莫说是沈漫漫，在场之人都能听出来。
沈漫漫抿住嘴角，又不是她从圣教偷窃所得，她行得端做得正。
“艾黎长老，沈漫漫已经是圣教弟子，算起来真言也是回到五仙教。说起来也是好事。”曲云一发话，艾黎别过脸。
沈漫漫眼睛一转，看着手掌中间的嘴巴问到重点，“真言到底有什么用？能帮我快速学习蛊术？”
“你可苗乌禹早已和普通弟子不一样，上次告诉你们‘异鬼’。是怕你们被呓语引诱，如今关于其他的事也该告诉你们。”
苗乌禹沉默许久，突然听见曲云提起，瞧着沈漫漫苍白的脸色，上前和沈漫漫并肩站在一起。
曲云缓缓道来，“神迹不只是让人拥有了‘武学’修炼的内力，万物平等。同时点醒了走兽、植物。我们将这些称之为‘灵’”
“有些灵很强大，能统御万兽。有些只能表达简单的情绪和指令。”
“因为神明的‘呓语’才变成这样…”沈漫漫大胆猜测，“那它们也会堕落？”
“没错。”曲云眉头一挑，“你已经知道，听到的‘呓语’越多，可以变得更强，堕落得更快。同时‘呓语’的出现并不受控制，也许有人一辈子都听不到一次，也许有人时时刻刻受到这种诱惑。没有人想要变成异鬼，先辈们用了无数方法试出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想起系统提醒沈漫漫忍不住询问。
“无论是人还是其他，只要堕落，其身体早已被改变。与此同时，当异鬼被铲除，他们身体里面有可能分离出一种东西。就是‘药’。”
“服用‘药’就可以短暂的欺骗呓语，在一定时间内免受堕落。”
看着因为异变重回幼时的双手，曲云神色复杂。不知该庆幸当初没有直接异变成为‘异鬼’，还是该痛苦要永远保持童女之身。
转而看向身侧的“毒尸”，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乌蒙贵带领天一教突然叛乱。香巫教乘机杀害圣教弟子和无辜苗民。
那时她还正值契合关键时刻，分身乏术。是师弟飞亮主动进入血池，虽然没有完全异变，但却因此变成了‘毒尸’德夯。
飞亮的连犹在脑海浮现，曲云不忍再看，“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由神明出现的呓语，变强、堕落、控制。就是踏上这条路你们一生都要面对的困境，希望你们在了解之后，坚持内心，在任何选择面前都不要冲动。”
随着曲云的说完‘药’的由来，沈漫漫内心震荡。在此之前她就问过周乞关于污染。
那时候周乞说水满则溢，月圆则亏，阴阳相生相克。对照着今日曲云解答，竟然在某种程度上完美闭合。
若是将未曾污染的人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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