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院子里坐了很久。
阮暄和靠在桌子前撑着头:“那个小山匪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把我的剑拿去当了吧。”
看着远方,语气担忧。
楼以明侧目:“那把剑对你很重要吗?”
“自然,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提到这里,楼以明垂眸:“抱歉。”
阮暄和收了望着远方的神色,盯着楼以明:“你之前说你小时候见过慕之恒,那他之前有提过我吗?”
睫羽扇了扇,楼以明声音很轻:“未曾。”
“想来也是。”阮暄和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父亲和慕之恒的父亲,从前是一个门派的师兄师弟,因他长我两岁,小时候我总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哥哥。印象里那小子很是较真,每次我多吃几颗糖都要被他训斥一顿,还老被说不用功练武,现在想想,真是讨厌极了。”
这话听得楼以明笑了:“后来呢。”
“后来有一次,我偷拿父亲的剑玩儿,但是因为太重了没掌握好力道,险些伤到自己,好在慕之恒及时赶过来救了我,但是那一剑,直接砍到了他的右肩上。”
“那是我第一次用武器伤人,自责了很久,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握剑。”
阮暄和说到这里,视线扫了扫楼以明的右肩。
“后来有一天,慕之恒找到我,将他右肩的疤痕露出来硬是要给我看,我以为他会安慰我来着,结果他抓着我就是一顿臭骂,说得我又羞又恼,追着他砍了大半天。”
直到累得跑不动了,他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这不是能握剑吗,这几日是在矫情什么。”
阮暄和学着印象里慕之恒说这番话的语气,模仿着模仿着,自己倒先笑了。
“因为他骂我,我又有好一阵子不理他,直到我生辰时,母亲送了我一把软剑,名唤云腴。那日他也过来祝我生辰快乐,我拿起云腴剑就追着他又是一通乱砍。”
阮暄和眼底笑着笑着,就看到了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楼以明。
这次她视线没躲,回望过去:“你确实与他不太一样。”
也许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罢了。
……
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阮暄和急忙朝声响处看去,就见到老奶奶摔在了地上,惊得二人赶紧去扶。
“奶奶!”
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好在门口看见阮暄和与楼以明扶老奶奶的画面,瞬间对两人起了敌意。
二话不说,柱子就冲过去对准正预上手扶人的楼以明一拳。
好在楼以明侧身躲开了。
阮暄和一惊,连忙上前:“还好吗?”
楼以明摇头,看到柱子还预上前,侧身挡在了阮暄和身前。
“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你们欺负我奶奶算什么本事!”
“你个毛头小子能不能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阮暄和被楼以明拦着,没有上前。
但是怎么也阻止不了她那张嘴哦。
“柱子这是干什么啊,这不是你朋友吗。”
索性老奶奶身体并无大碍,连忙拦住了暴走的柱子。
“朋友?”柱子听到这里疑惑,看向对面的两人。
他当山匪绑架了两个人的事情确实不光彩,此刻看着阮暄和警告的眼神,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能顺着老奶奶的话说下去:“是是是,是朋友,是朋友。”
看着地上打碎的碗碟,柱子连忙蹲下收拾:“奶奶您怎么摔倒的。”
说到这,老奶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留着你的两个朋友吃饭的,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被门槛儿绊倒了。”
这么说着,老奶奶朝后面走去:“我去重新做两个菜,柱子你好好招待朋友。”
柱子点头,但是还有点不太放心:“奶奶您慢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年轻人玩儿。”
目送老奶奶离开,阮暄和直奔主题:“我的剑呢?”
看着对方伸手,像一个白嫖怪,柱子梗着脖子:“被我当了!”
“当了?”阮暄和提高了声音:“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阮!”
说着就挽起袖子作势要去打人。
这柱子家的门槛儿是真的做得很高,不怪老奶奶被绊倒。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要去追着教训柱子的阮暄和也被他家门槛儿绊了个狗吃屎。
只听得哎呦一声痛呼,楼以明连忙上去扶人,才得以让阮暄和摔得没那么难看。
“看你姑奶奶我踹死你!”
阮暄和被楼以明拉着,还不忘教训柱子。
砰的一脚,不是踢到人的声音。
而是踢到了柱子家茅草房的木头柱子上了。
只听得哗啦一声。
柱子家的房顶漏了。
通风极了。
奶奶刚端着做好的菜走过来,就听到这震耳欲聋的一声。
“这……这是怎么了?”
现场众人尴尬。
……
叮叮——叮叮——
有节奏地敲钉子的声音在屋顶上此起彼伏。
阮暄和帮老奶奶摆好菜,有些不好意思:“奶奶对不起啊,不小心把你家房子给弄坏了。”
老奶奶心态好得很:“没事没事,这房子年头久了,本来就不结实。这不有两个年轻人给修好了吗。”
阮暄和视线随着老奶奶的话移到房顶上,楼以明此时正蹲在楼顶敲钉子,柱子在旁边打下手。
阮暄和有些忍俊不禁,楼以明确实多才多艺。
看到房顶的大洞被修得差不多了,阮暄和也招手:“可以吃饭啦。”
楼以明应了一声,足尖在房顶上轻点,很快便稳稳落地。
一旁的柱子看得眼睛都亮了,他顺着梯子爬了下来跑到楼以明身边:“大哥哥你好厉害的轻功啊,可以教我吗?”
阮暄和在一旁笑得卑鄙,一把揪住柱子的耳朵:“想学啊,没门儿!快把剑还给我。”
“哼!”对阮暄和,柱子就换了脸色了:“都说当了,还不了了。”
“你!”
阮暄和还预再说话,奶奶走了过来招呼众人:“都快别站着了,过来坐下吃饭。”
落座间,柱子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了楼以明身边,眼神崇拜:“大哥哥,可以教我功夫吗?”
楼以明侧目:“为何想学功夫?”
“这样就可以打坏人了啊。”
一旁的阮暄和咬着筷子,语气愤愤:“你就是坏人,学会了打你自己。”
“你才是坏人!”
“你,你是!”
两人一来二去车轱辘话轮着说了半天。
一旁的老奶奶笑着冲楼以明开口:“柱子这孩子没什么心眼儿,别太见怪。”
阮暄和一个白眼冲柱子翻过去:“我看他心眼儿多着呢。”
“这孩子脾气是冲了点儿,随他爹。”
听到奶奶提自己的爹了,柱子连忙喊了一句奶奶,没有再和阮暄和斗嘴。
说起来,这家里确实没见到其他大人,阮暄和顺势问着:“那他爹呢?”
“他爹啊……”,奶奶语气颤抖:“之前上了战场,就没回来了……”
那岂不就是和漠北的……
阮暄和抬头去看身旁的楼以明,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
“抱歉啊奶奶,我不该说这个。”阮暄和有些愧疚。
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老奶奶摆手:“都过去了,没什么的,况且如今国家也不打仗了,我们老百姓也安逸。”
楼以明拿起筷子给奶奶夹了一筷子菜:“……对,以后就不打仗了。”
……
吃完饭,阮暄和厚着脸皮开口:“奶奶,今天天色这么晚了,能不能在您这里借住一晚啊。”
“不行!”
“可以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同意的是柱子,同意的是老奶奶。
“柱子说什么呢?”老奶奶小步走来,佯装要打人:“姑娘别介意,自然是可以的。”
“如此就谢谢奶奶啦。”
阮暄和笑着,走到柱子身边低声咬牙切齿地威胁。
“你要是不把剑还给我,我就一直赖在你家。”
说完话,阮暄和就屁颠屁颠朝奶奶走去:“奶奶我帮您收拾!”
柱子站在原地气得脸通红,楼以明刚准备跟着阮暄和过去,就被柱子给拦住了。
开口,还是那番话:“大哥哥,你能不能教我功夫?”
楼以明负手看着他,相同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为何想学功夫?”
“我……”,柱子沉思了一会儿,很郑重地说:“我想同我父亲一样,上阵杀敌,做个保护百姓的英雄。”
楼以明声音冷冷的:“倘若你真的想保护百姓,就不该去做山匪。”
“我……那是因为……”
小伙子还是年轻,被说了一句,脸上就挂不住了,结结巴巴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做了就是做了,即使你做这件事的原因是好的,可这件事情的本质就是不对。”楼以明低头看他:“你父亲死在战场上,杀他的敌军也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国家,可即便如此,你会觉得他是对的吗?死在你父亲刀下的敌军,他们的孩子呢,会觉得你的父亲是对的吗?”
提到自己的父亲,柱子有些激动:“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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