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越野车急刹在温雅家院门前。月光下的养殖场一片狼藉——育苗池被砸破，过滤器的零件散落一地，几尾幸存的紫唇贝在浅水中艰难开合。
小鱼被惊醒，揉着眼睛问："妈妈，我们家被大怪兽踩了吗？"
沈岸捡起一块刻着"W&S"的金属牌，指节发白："周金凤没这个本事，肯定是有人指使。"
温雅从废墟里扒出半本湿漉漉的笔记，那是王海生留下的养殖手册，现在只剩残页。她突然发现每一页的页脚都标着数字——这是页码，而缺失的正好是关键的13至18页。
"找村长。"她拽起沈岸的手腕，"现在就去。"
老村长披着外套开门时，周金凤和王家几个亲戚正坐在堂屋里喝茶。见温雅进来，老太太立刻拍桌："深更半夜的，寡妇带着男人......"
"这是王海生的东西！"温雅把金属牌砸在桌上，声响惊醒了屋檐下的燕子，"您当年亲眼看着海生哥亲手建的养殖池，现在却让人砸了？"
老村长盯着金属牌上的刻痕，皱纹深刻的脸在灯光下显得灰败："海生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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