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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章

小说:

魔尊?我啊?

作者:

泥壕洼

分类:

穿越架空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广为人知的秘密。”蒋却雪拉开跟她的距离。

他不想离她太近。

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和说话时气息的温度,都让他莫名的不舒服。

身体会无端僵硬,大脑会片刻空白,让人很难不在意。

“要不是你专门告诉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垃圾应该放进垃圾桶里,我还以为垃圾是用来吃的呢。”

“他们欺负你了吗?”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被欺负的角色?”姜凭福横他一眼。

难道不是吗?

蒋却雪但笑不语。

她太弱了,修为很低,杀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我会保护你的。”

他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姜凭福却眉眼弯弯地冲他笑了。

“好啊,谢谢你。”

自说自话的混蛋,如果你非要保护我,我也不介意给你制造机会。

代替我承受报复的机会。

往后杀人放火时留你的名字,惹事时我也愿意自报家门,大喊三声“在场的各位都记住,我叫蒋却雪。”

到时候可不要太谢谢我呀。

她笑的极灿烂,寡淡的五官都增添上几分色彩。

蒋却雪怔愣住,把脸侧到另一边,托着下巴不再看她。

授业斋外的花开的正盛,她笑起来半点也不好看。

姜凭福真奇怪,说是真心跟她交朋友时,她恨不得掏出我的心来辩真假,可随口说会保护她,她却信以为真了。

一直相信下去吧,直到我把你研究透彻。

早课的最开始,是宣读门规,一百六十八条门规听的人昏昏欲睡。

蒋却雪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姜凭福,她在奋笔疾书。

估计是在记门规,有点意思,看她能记多久。

姜凭福被看的如芒在背,她不去理蒋却雪,感觉这人跟小孩似的,越理他他越来劲。

记到第九十八条,视线消失了。

姜凭福小心翼翼地朝他瞄了一眼。

他睡着了。

手肘放在桌上支撑着头,上下眼皮严丝合缝地闭在一起,呼吸平稳,姿态放松。

令人羡慕的睡眠质量,仿佛不是身处课堂,而是人在卧房。

看蒋却雪两眼的功夫,姜凭福漏记了半条门规。

她轻轻叹气,都怪蒋却雪。

这声轻不可闻的叹气飘入蒋却雪梦里。

谁在叹气?

娘在愁钱不够用了吗?家里又掀不开锅了?

不对,娘早死了,家里的锅也早让寻仇的人给砸了。

再说,我去年清明烧的不少。

娘你别急,孩儿孝顺,现在就去给你再烧点。

蒋却雪猛然睁眼打算去烧纸,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棵参天的树下,炽热的太阳高悬于头顶,树冠投下的阴影将他笼罩住,他也成了阴影的一部分。

不远处有间小平房,漏雨的屋顶泥糊的墙,看上去一阵大风就能把它吹垮。

但蒋却雪清楚的知道,不是风吹垮这间平房,它塌在梅雨季的一场大雨中。

泥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淌的人下不了脚。

直至天气放晴后许久,泥水和血水全都被蒸发的无影无踪了,蒋却雪依旧不愿再踏进这里。

穿着讲究的女人蹲在屋前,边说话边用手里的枯枝在沙地上写着什么。

她在教身旁蹲着的小男孩识字,一撇一捺,一笔一划。

‘‘腻不腻啊?梦来梦去就这些东西,看都看烦了。”一副女人的骨架倒挂在树干上,头骨刚好垂到蒋却雪面前,眼眶空空如也,与他四目相对,说话时两排牙齿张张合合,‘‘是时候放下过去了吧。’’

“你管我呢?梦什么是我的事,你爱看不看。”蒋却雪冷笑,“钱都没付还点上菜了,找俩戏班子给你唱出大戏好不好?

“嗐,你的孝心奶奶我心领了,还请什么戏班子啊,太客气了。”骨架说话时两排牙齿张张合合,“许久未见你过得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有的,时有鹭。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蒋却雪的表情冷峻起来。

时有鹭侧耳去听,虽然作为一具骨架她没有耳朵,但她以此展示自己对蒋却雪发言的重视。

“我想告诉你,从我的梦里出去,你这是在侵犯我的个人隐私。”蒋却雪说。

时有鹭无所谓地耸肩,顺应重力让两支手臂自然垂下,然后像挂在树上的秋千一样晃动,“说真的,无论是侵犯你的个人隐私还是侵犯你,我都毫无兴趣。”

“不过如果你是寡言少语清冷自持玉树临风的天才剑修,我说不定能提起兴趣侵犯一下。”

她一边晃一边大放厥词。

“能不能别想你那剑修前任了。”蒋却雪被她晃得心烦,“你想上吊我可以给你找根绳,别非倒挂着,碍事。”

“梦是人内心的映射,你梦见我是因为你想见我。”

“你遇见麻烦了吗?我大发慈悲帮你想想办法。”她从树上下来,走到他身旁,同他并肩站着。

“没有遇见麻烦。”蒋却雪看向远方,梦中的景色早已变了。

无尽的草原和空旷的天空在他眼前。

“我没有遇见麻烦。我遇见了……”

“一个女孩。”

他声音渐低,“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孩。”

“她没你会打扮,每天的穿着毫无美感,我猜是摸着什么穿什么;她很会察言观色,比你说话好听很多;她很弱,比你弱很多,完全没有自保能力。不过我现在对她很感兴趣,所以保护她一阵子也无妨。”

时有鹭静静的听着,在他说完后才开口,“为什么拿我们做比较?”

“蒋却雪,你在拿我去定义她。不要用我去定义她。她是独立的个体,我也是。”

“你把她当成什么?我不是度量用的尺度,她也不是待测量的器物。”

没有谁该是尺度,也没有谁该是器物,人就是人。

蒋却雪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他回答道。

“蒋却雪,你在害怕。”时有鹭的语气笃定。

“我?害怕?我怕什么?怕她杀了我吗?”蒋却雪抱肩而立,面带嘲弄,“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是在市井里长大的,恐怕死人都没见过几回,更别提杀人了。”

他想到茶楼初见时,姜凭福大口吃烤鸡的样子,聚精会神,眼中带光,上下两排牙的每次闭合都充满力量,透露出“必须吃到每一口肉”的凶性。

“浑身上下最有攻击力的估计也就是一张嘴,感觉牙口挺不错。”

“但她牙口再好也不能把我咬死。只要我想,随随便便就能杀了她。“

“她,毫无威胁。”

“不,蒋却雪,你怕托付真心后被背叛,像被封印前一样。”时有鹭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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