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雪神山,上面盘旋着很多秃鹫,周围拉了许多彩绸。
来到寺庙前,一僧人出来迎接。
一般给死者送葬的地方,不论是僧人还是什么职业,都是很富的,可这里的僧人穿着显得有些寒酸。
康宁行佛礼。
僧人施礼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跟我来。”
康宁没见过这种场合,人家让怎么就怎么吧。
来到祭台旁,僧人道:“请施主将往生者放在祭台上。”
康宁将人放上去。
僧人:“请摆上祭品。”
姚宝儿将鸡摆到案台上。
僧人行礼道:“请问施主是往生者的什么人?”
康宁:“我只是路过的,孩子背不动他娘,请我帮忙。”
僧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康宁觉得带刀带箭的进这种场合有些不妥,但放到外边,身为军人肯定不行,见和尚没禁止,也就不管了。
庙里的僧人出来了好几个,庄严肃穆,焚香诵经做法事。
姚宝儿熟练的跪在蒲团上磕头,金刚铃响一次便磕一个头,哪像个孩子。他有七八岁吧,自己七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是在给人家当养童养媳,还是在骗人、打架斗殴、偷抢东西……
自己在佛前乱想什么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康宁拜了拜。
等法事做完,他们又让康宁将死者背下去,来到山边的一块空地上,这里聚集了无数的秃鹫,一个个又肥又壮,安静的等着。
姚宝儿紧拉着康宁的衣摆。
来到一个石台旁,旁边放着刀斧榔头,康宁心里发毛,觉得脚底下很不干净。
僧人要求家属去掉死者的衣物,这事总不能让孩子干,康宁只得硬着头皮上。
这夫人瘦骨嶙峋,身上好多褥疮,腹部鼓鼓的,看来是病了好久了。
另一僧人道:“给往生者供奉些吃的,衣服在这里烧。”
康宁看了看地上,火盆里面应该是谷物之类的东西,她也没有啊,想到兜里有奶酪,就拿了三块丢进火里,意思意思。羊毛毡得给孩子留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是烧了吧。
僧人让二人去毡房那边给死者送行。
僧人们又开始诵经。
康宁拉着孩子走过去,姚宝儿跪在蒲团上,康宁找了处没人踩过的雪地,蹭干净鞋底。
姚宝儿喊道:“叔叔!”
康宁走过来问:“怎么了?”
孩子没说话,只是拉着康宁的衣摆。
僧人挥着刀剁着,康宁真看不下去,和孩子挨着,坐在蒲团上看别处。
安静的秃鹫骚动起来,姚宝儿伏在蒲团上呜呜的哭着。
这仪式要弄到什么时候啊,郑元轩他们肯定要骂人了。
姚宝儿难受道:“叔叔,我肚子疼。”
“哪儿疼?你指给我看看。”
姚宝儿指了指,康宁按了按位置,然后掏出块乳酪放到他嘴里。
“慢慢含化咽下去。”
这孩子是饿得胃疼!
康宁把毡子给孩子裹上,尽管她不想碰这裹尸的东西,但孩子穿的单薄,这里也没别的遮盖物。
僧人用锤子敲击着,声音很大,听得康宁骨头疼,看来真是一点点都不能剩。
等到快中午时才结束,孩子都歪在康宁身上睡着了,康宁叫醒他回到寺庙。
康宁道:“宝儿,你的事我帮你办妥了,叔叔有事,要先走了。”
姚宝儿要跪下磕头,康宁道:“别磕了,就当叔叔前世欠你的债,现在还你,两不相欠。”
姚宝儿不舍道:“叔叔!”
一瘸着腿的老和尚走过来:“施主请留步!”
康宁不知道和尚为何叫自己:“大师!”
老和尚道:“贫僧法号悔悟,是本寺的住持,想请施主到后殿一叙。”
康宁没想到这老和尚竟是住持,和尚请自己到后堂,难道自己做了好人好事,要私下奖励奖励?
两人来到后殿就坐,僧人奉上茶水。
康宁这才注意到住持是个独臂。
住持问:“施主是大顺军人吧?”
康宁也不清楚这老和尚底细,瞎扯道:“晚辈是大顺人不假,职业是个郎中,平时喜欢进林子采药,也喜欢打猎。今天和友人一起来林子比赛看谁抓的猎物多,结果碰到小孩的娘亲过世,孩子哭着求我,晚辈又是郎中,死人见多了,也就没啥忌讳,顺手帮孩子一把。
住持又道:“善哉善哉,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康宁道:”晚辈免尊姓康名宁。“
住持突然有些小激动:“您是女子吧?”
康宁有些诧异,这和尚眼睛能隔空透视?
住持连忙跪下行大礼,道:“神女驾临,请受弟子礼拜。”
这老和尚是神经了吗?康宁哪敢受他的礼,忙学着主持的样子叩拜回去。
老和尚拜得更凶了,康宁只得将人扶起来,请他坐下。
康宁忙问缘由:“大师,晚辈只是普通百姓,您为何这般称呼?”
主持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康宁,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羊皮卷,上面粘了血迹,拿出来一瞧,竟是朔古国在松子岭的军事布防图,火炮五枚,火器二百支,骑兵三百二十人,工匠三十五人,医师二十一人,九名管理,最高首领叫什么撕奥多米基。
这不就是昨晚侦察的那个地方嘛,真的假的?
康宁看着主持,这从哪里搞的?
住持道:“贫僧俗姓胡,是格日族人,自幼年起就被灌输了对霍族的仇恨,觉得他们自私自利、贪得无厌,成年后,无数次与霍族人交手。有争斗就有死伤,于是仇恨更加剧烈,杀起霍族的人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一度成为族里的英雄和霍族人的眼中钉。四十岁那年在与霍族人的交手中贫僧受了伤,撤退中滚落山谷,晕死过去,醒来时已是数月之后,救了贫僧的是一位老妇人,她丈夫是霍族人,原有一双儿女,女人远嫁他乡。老人的丈夫和唯一的儿子都在两族的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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