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涵和赵云铮的阴，是物理的阴、直白的阴，我尚有还手之力。
要真说精神攻击那还得是哥。
他问完以后把镜头转成自己，那张脸眼下的黑眼圈依旧很重，幽幽道：
“沈山，你在家吗？”
我后脊梁骨凉飕飕的，感觉像有人在我耳边吹冷风，我忍不住坐直了，强压着挂掉视频的欲望，回道：“昨天来赵云涵家见他爸妈，晚上雨大留这过夜，正准备回去呢。”
“又撒谎。”他面无表情道：“你昨天和我说你和赵云涵在一起，第二天在他家多留一阵也正常，如果没别的事你不会下意识掩饰——你是自愿留下吗？”
我：“……”跟这种开了天眼的真是说不明白。
“我知道了。”
哥做出挂断电话的举动，我连忙叫住他，“哥！你干什么！”
“带你回家。”
“不要！”
他顿了两秒，用一种很奇异的语气反问：“你自己能解决？不需要我？”顿了下，又说：“还是你刻意让自己陷入危险，像你对祁严清他们几个一样，只是单纯喜欢？”
我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翻了个身，把手机搁一边，“你怎么又回来了？”
“别转移话题，现在在聊你的事情。”
“我不想聊这个。”
那边静下来。
我知道他没挂电话。
他在等我思考，等我示弱、服软。
我是孤儿，没名字，大家都疯狗疯狗地叫，后来遇到哥，哥给我起名字，我才叫沈山。
名字起得也挺有说法。
他叫沈屿，他把名字里的一部分给我，从此我们就是胜似兄弟的亲人，永不分离、永不背叛。
哥从小就会收买人心，给小时候的我哄得一愣一愣的，让干嘛就干嘛，特别听话。
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人长大了就会有各自生活，哥对我的管束、控制让我很难受，偏偏他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一切都是为我出发，为我好。
只好一次次地顺从。
所以他出国那天我是由衷地开心，也是真的希望他能在外面好好发展再也不回来。
事与愿违。
“沈山，说话。”
我拿起手机，“说什么？”
“我很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啧了声，“昨天不跟你说了吗？我有我的节奏，少来管我。”
他轻蔑地眯起眼睛，冷冷道：“不管你？我要是不管你，你早被人玩死了。”
“你什么意思？”
沈屿这人很会拿人情绪，把我的火气挑出来，看我真生气了，又装脆弱、装伤心地叹了口气。
“算了。”
“我后天下午三点半的飞机，如果你不能在我走之前处理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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