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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春雨(一)

小说:

白月光她入魔后

作者:

连山与水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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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辞冰在糕点铺等了易篆三天,才等到易篆。对于等待的人来说,这三天的时光是漫长而带着时不时的落寞的。

易篆回来之后,也没怎么说话,只一个人在家中东走走西走走,也没在忙活什么。萧辞冰总觉得她有点避着自己。继而,他又发现易篆没有开糕点铺的意思,问道:“师妹,糕点铺子不开了么?”

易篆慢吞吞、没好气地道:“从少阳城事件开始,我就没歇过,我想歇两天。”也就是说,这两天不想卖糕点。

萧辞冰当然随她,他微微笑道:“好。”

他便没再管她,二人沉默地用完了午膳,萧辞冰把准备好的花坛图纸给她看一看,这时,萧辞冰便发现,易篆是真的有点奇怪了。

这几天不见,易篆回来之后,脸上好像连假笑都没有了。他把图纸递给她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打开,就敷衍道:“都行。”

萧辞冰从她的态度上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其实到现在,他和易篆都没有这么僵过。就算在少阳城,易篆那时候她还不信任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感觉到这样令他窒息的氛围。现在,易篆身边的气压很低,低到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爆发。

萧辞冰展开图纸,询问她的意见:“我有两种方案,你还是选一下吧。”

易篆连敷衍都不愿意了,“随便,都可以。”

萧辞冰便试着跟她交流,“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易篆看向他,眼睛像是钉子一样盯了他一会。萧辞冰为了缓解气氛,笑了一笑,易篆便把脸转过去,不再看他了,道:“随便。”

萧辞冰道:“我去和泥巴。你怎么样?”

易篆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她跟他一起砌花坛。他好像对两个人做同一件事,一起协作很热衷。她转过头,抬起眼睛,黑色的眼珠子幽幽地盯了他的笑颜一瞬,很平静地道:“我去给你搬砖块。”

这是小事,于是,萧辞冰说:“好。”

萧辞冰真正发现易篆奇怪之处在于,他发现她做事的时候的左手有点抖。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她一会,发现她的肩膀带着肩胛骨那块,似乎是受伤了。一般的小伤对修士来说,是可以好的很快的。易篆那伤,看起来很严重,所以尽管她做事的时候竭力控制,那条手臂还微微抖着。

萧辞冰忽然问道:“师妹,谁打你的。”他用陈述的语气,不容否认的口吻,尽量平静的神情和很温柔的语气,道:“你的肩膀受伤了。”

易篆没什么所谓地敷衍道:“没什么,摔的。”

虽是这么说着,她心里却是渐渐不安。她有点害怕萧辞冰接着往下问。

她背对着他,手中的砖块还托着,却是没有动,仿佛突然僵了一下。

“师妹。”萧辞冰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若是摔伤,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他想关心一下她,如果受伤,他好歹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在这里搬砖头。

见萧辞冰要追问,易篆陡然一股戾气冲上眉头,“你烦不烦?”

易篆几乎没对他有过这么大的戾气,萧辞冰下颌紧绷,缓了一下,道:“我就问一下你。”

易篆道:“我觉得烦行不行?”

萧辞冰默了一下。他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易篆好像被忧虑的神色刺伤了,又看出了他的一些不解,好像无声问她“为什么、怎么了”。这平平淡淡的关心,却好像是一把利剑,好像直接刺破了一些假装的安宁,直接戳到她的痛处。

易篆心里特别烦,摔了手里的东西,“我来葵水了行不行!给我滚!”

萧辞冰面上空白了一下,易篆大步跨向房间的台阶,手挡在鼻子前,砰地一声摔了门,回房了。

-

春日的阳光留在发上的暖意在进了屋之后,便渐渐退去。易篆感觉到一阵独属于屋内的凉意渐渐侵上肌肤。

她的心慌乱而没有着落,牙关紧紧地咬着,双手握成拳头,即将在爆发的边缘。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爆发什么,是狠狠地大哭一场,还是狠狠地发怒一场?她只知道自己在某一种失控的边缘,但是她又有点胆怯这种失控。

她可以在汤焕之面前的发疯,她竭力地破坏,发泄心底的烦躁,但是,她在他面前,只会觉得自己这样很卑劣。她讨厌这种卑劣,对这种卑劣感无所适从。

跟萧辞冰在一起的情形和回到魔道在汤焕之等人面前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好像是天堂,一边又好像是地狱;一边好像是救赎,一边又好像是杀戮。她是吊竖在空中的针,被风暴吹得乱转。天堂她是去不了了的,地狱是她不想踏足的,她觉得自己得不到救赎,也想要拒绝那发疯般的杀戮。

她又想起从前的那些好春光,那些好春光其实是个萧辞冰这样的象征是联系在一起的,她和妈妈、爹爹、陆淮真,还有其他的人,春日时他们在山上,春花烂漫,他们纵情歌唱,他们花间饮酒,他们林中舞剑。她的从前是清风明月,现在的萧辞冰就是她理想中的自己。可是现在她的从前已经没有了。

易篆感觉自己有一种在发病的痉挛,她强迫自己一步步走到床边,扑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过去的画面是明亮的,就像是一束光照在雪地上,现在的画面是昏暗的,就像是滴滴答答流不尽的血流淌在暗夜里。白与红在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伏在床上低低地哭,萧辞冰便站在外边。他的手上的泥巴快要干涸,手竖在门前,迟迟没有敲下来。

萧辞冰在门外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易篆作为修士,却是敏锐地接收到了。

或者说,其实易篆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到那一声叹息。门外那个人到底在不在,到底有没有叹了一口气呢?她都不确定。

但是她的心上就好像罩了一层阴影,那是萧辞冰的身影。仿佛这个人在门外,发出了一声很重很无奈甚至是很失望的叹息。

易篆抱着被褥哭得更凶了一些,她压抑着声音,心中丢弃了忏悔和羞愤,反而怪罪和憎恨起了他。

——都怪他,都怪他。他要是不在这,她什么都不会对比,什么都不会回忆。

-

易篆的飞鼠小酒在她进屋之后,一双黑豆大的眼睛便默默地看着她。它看着她身子颤抖,这只飞鼠反应了好半天,好像才知道主人是真的伤心了。它从笼子上飞下来,跳到易篆的床上。

易篆已经哭了好一会,小酒的爪子尖锐,此刻却很温柔地替易篆将戳住她眼睛的碎发拨开,易篆眼睫颤了颤,将小酒抱进怀中。这飞鼠便安安静静趴在她怀里,听着主人低声啜泣。

-

到了傍晚,易篆发现自己也没说错,她真的来葵水了。

此刻,她的心绪也平静了很多。

易篆察觉到自己下腹有了点反应的时候,沉默了:“……”

因为不辟谷,其实这会子她已经饿了。但是一想到萧辞冰在外边,她又觉得自己能忍忍了。

晚间忽然起了春雷,接着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是今年的第一轮春雷,也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易篆躺在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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