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啊。傅惊野说她是南家的女儿?”
“是远方亲戚吧,我之前听说南家接回来了一个孤女,应该就是她。”
“那她怎么会和傅惊野在一起?”
傅惊野这番话虽然石破天惊,但大多数人还是将信将疑。
但纵然如此,大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南芮绮的成人宴开席致辞说到一半,南裕森和孟筱枝纷纷惊慌失措地下了看台,奔向了傅惊野抱着的少女。
傅惊野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直走向棕红色的沙发,将南姝丢了上去。
少女或许感受到一些疼痛,酡红的脸上眉头拧了拧,修身的针织裙仍然沾着冬天的霜气,贴在南姝与霜色别无二致的大腿上。
傅惊野临走要拿回风衣,碰到自己风衣的领子时,又犹豫了一下,最终抓着风衣往上一提,从脚到脸给她蒙了个严实,一丝皮肤都不露。
南姝差点给闷撅过去。
“姝姝这是出什么事了?”
南家父母急匆匆地跑过来问,傅惊野充耳不闻,转身走了。
室内突发的插曲,打断了乐队的演奏,没了音乐的大厅,最后一丝氛围也土崩瓦解,成人宴已经不是成人宴,是没有遮羞布的当众处刑。
同样是保养得当的优雅夫人,走至紫藤花繁茂的泉池边,青年僵立在那里不知多长时间。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天赋异禀的南家小姐?”
陆星盏杯中的鸡尾酒中冰块正在融化,当寒冷达到一定程度,跟火焰的刺烫别无二致。
“对。”
他回答了自己的母亲,便晦暗了目光,看向低处时,眼中却仍有干涩的紧缩感。
南芮绮后来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管家前来救场,得了家庭医生初步的诊断的孟筱枝也心不在焉地出来安抚宾客,强颜欢笑地拉着她走了两步台阶。
“你妹妹还在昏迷,爸爸先守着她,妈妈这边要去后厨找冰块。你先和同学们玩。”
南芮绮极力在孟筱枝面前拼凑出懂事的笑容,“好,妈妈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孟筱枝如释重负,欣慰地摸了摸南芮绮的发顶,“小绮,你真是长大了,懂得照顾弟弟妹妹了,妈妈感到很开心。”
就是这句话,猛然间就像是万箭穿了心。
她和南姝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同样的装乖,南姝在爸妈眼中是可怜,她却是理所当然。
那她费尽心力偷的预言算什么!
南芮绮的手腕隐隐发烫,虽然没有戴着那串海螺手链,但它却像是成了她永远的枷锁。
就在孟筱枝转身下楼的两秒中,一股强烈屈辱和好胜感占据了她的内心。
南芮绮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身子往楼梯下面倒。
如果……如果她也受伤了呢?明明自己才是他们亲手养大的女儿啊,他们对南姝只是愧疚。她伤了,父母应该会更加着急吧。
可意料之中的痛楚并没有袭来,胳膊被人狠拽了一下,摇摇晃晃地在楼梯上站稳了。
熟悉的白茶香水味钻进了南芮绮的鼻腔,她瞳孔骤然一缩。
“你是疯了吗?”
南芮绮不敢看她,心有余悸地吞吞吐吐,“章、章老师……”
酒红色卷发的美丽女人力气很大,单臂就拖稳了南芮绮。
也不知道是不是脸上动过刀子的原因,女人平时就不是很喜欢做表情,冷冷淡淡,死鱼一样。
大概南芮绮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现在醒过神来,知道害怕了,在前来赴宴的学校音乐老师章宝歆的身边,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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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芮绮在半夜的时候醒来,南裕森和孟筱枝看她没事了才回去休息。
南姝等他们走了以后,又睁开了眼。
她已经睡不着了。
身体没什么力气,但南姝不习惯一直卧床,推开门想出去走走。
全屋装着地暖,底下热水汩汩,冒着舒适的热气。
南姝光着脚,一步步踏在地板上,目光麻木。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从前经历过的每一个冬天,穷山恶水,挨冻受饿,看着自己并不御寒的衣服和棉被,缸里所剩无几的粳米,每个祈祷不要再降温的日夜。
熬冬的姿势她发明了千万种,南家人好像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忧虑过呢。
她想到这,嘴角慢慢地挂上了笑。
从走廊拐过来的南音,看到南姝愣了一会。
很快,南姝也发现了南音的存在,她笑容未收,反而更加明艳温柔。
“是欧豆豆啊。”
少年不知为何,僵在原地,脸色紧绷着看着南姝朝自己走近。
她的这张脸上的确有南家的基因,南裕森英俊儒雅,孟筱枝温婉美好,但父母精致的五官放在南姝的身上,却是清媚和妖冶的。
“这么晚不睡觉,也是担心生病的姐姐吗?”
南姝直接得甚至有些大言不惭,偏少年听不出她故意的挑衅和讥讽,下意识避开她直视着自己的双眼。
“傅惊野,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南姝无辜地眨眨眼,“那你得问他呀,你也看到了,姐姐我病得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的。”
少年听不出她的玩弄,只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被她的废话文学弄得生气,“你以后少和他接触,那不是什么好人。”
南姝不解地望着耳根逐渐发红的南音,“那谁是好人?陆星盏,我可以和他在一起吗?”
南音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姝,被她对情爱的直接震惊到了:“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南家的二小姐,不要把你之前在学校里乱学的那一套搬回来。”
南姝不怒反笑,被护理得柔软细白的手覆上少年的脸颊,“一套什么?破烂学校,卑劣学生,愚昧早熟,男女关系道德败坏的低级趣味?”
贴上皮肤时,她光裸的脚踝踮起,南音猝不及防,连忙慌张地退了一步。
少年大惊小怪的防御,甚至有些可笑。
南姝狡黠地眯起眼,“我不过是在透过我们相似的眉眼,仔细琢磨到底怎么做,才能成为一个体面的南家人罢了。”
“你实在是……太……”少年紧咬着牙,半天挣扎不出词汇来形容南姝。
“觉得我也泥泞卑劣是吗?那谁才干净清澈呢,你的姐姐南芮绮吗?”
提到南芮绮,就好像被说中了那样,南音眉头愕然地松开一刻,但很快看出了她笑容背后的诡计,忽地拧得更深。
“你是在故意跟她作对?”
南姝仍旧笑容满面,这让南音感觉自己好像猜对了。
他上前抓住南姝的手腕,望着她的眼睛质问,“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她成人礼的时候弄出那样的乱子。你是嫉妒姐姐,所以想要破坏她的生日?”仿佛极度不敢相信世上有人会做出这么可怕的坏事,“如果也想要过生日说就好了,为什么要用这样恶毒的方式!”
少年藏不住喜恶,通红的眼眶显露出他愤怒背后更多的是心痛。
南姝低低笑起来。
原来这么心疼南芮绮呢。
笑得眼眶湿润,腰腹酸疼,差点就收不住。
好像是笑累了,她才抬起一双水雾缭绕的眼睛,“看来你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我就说傅惊野和陆星盏能碍着你什么事,原来是因为那是南芮绮喜欢的人啊,你是来警告我她的东西不许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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