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制的酒吧里,光影浮彩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动。
禹逸飞在学校里颇有些叱咤风云的气势,称得上班花的女同学几乎都打过交道,有些接触下来觉得性格没意思,也就随随便便地弃了。
“你看上去和之前不一样了。”
三中学生这些动静南姝从未放在眼里,所以并不明确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形象。那时她虽然戴着个帽子,头发短,人也清瘦,穿着普通的校服,但却是人群里十分扎眼的存在,禹逸飞对她有过兴趣。
今天不是校服日,南姝穿着枣红色的毛衣外套,白色布裙扫过小腿肚,她望着禹逸飞递过来的鸡尾酒,浓密的睫羽半垂。
名为“暗恋”的鸡尾酒,酒液澄澈,在金箔中颜色变幻莫测,有苦艾酒的味道。
“你说这话,就好像很了解我的从前一样。”
禹逸飞转动酒杯里的冰块,“从前不了解,但以后是想多了解的,就不知道你给不给我机会了。”
大概是因为从来都不需要去追求什么人,禹逸飞单刀直入。
“什么机会?”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
禹逸飞朝南姝倾身过来,手往她肩头的方向去了。
连眼神都没得到一个的人,如今竟敢如此肖想。
南姝轻描淡写地捞了禹逸飞的手机,把屏幕对准他,“解锁。”
禹逸飞望着她的眼睛,微微皱眉,饶是费解也仍是收了手,照做了。
南姝拿着主页敞露无遗的手机,扫了桌面的码,一点不客气地下单几样吃食。
禹逸飞眨眨眼,继而大笑起来。
“原来是饿了?”
他手指撩起南姝一缕黑发,指侧顺势往下,南姝将手机界面怼到禹逸飞眼前,禹逸飞看到屏幕上的东西,沉着眼撤开几寸。
禹逸飞眼中光芒暗了,南姝眼里的光芒却炽盛了。
“这二十几个女生,有的互相知道存在,有的还被蒙在鼓里是吧?”
禹逸飞磨着后牙,低笑,“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他把手机解了锁,没想到南姝真的会那么不自觉,去点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来让她自己收不了场。
禹逸飞对她忽然就没有兴趣了,圣母又愚蠢,多管闲事。
南姝手指松开,禹逸飞的手机就咚地一声,砸到台面上。
对着他震怒的双眼,南姝狡黠地弯起眼睛,“女孩们为你雌竞,让你很有成就感?”
杯中酒液在禹逸飞的手里无声震荡。
“给我机会,是让我有资格成为参赛者?”
“原来叫我来,是为了这个。亏我刚刚还在思考,到底你要怎么求我,我才姑且能饶了罗虹雪。”
“结果你是个这种玩意。”
禹逸飞终于被激怒,旁边的跟班上前就要动手。
“项乌茵的下场,真惨。”
酒吧里的喧闹仿佛在此刻被按下了暂停键,禹逸飞截住了那只伸向南姝的手。
跟班看了他一眼,退开了。
不出南姝所料,听到项乌茵的名字,禹逸飞的情绪变了。
他消沉的视线轻飘飘地浮在淡金色的酒液中。
“提她做什么。”
原来在自责。
南姝闷闷发笑,抑制过涌出的快意,面上只存些明媚的荡漾,“所以你这种人,就不要奢求和我提感情了。”她第一次朝禹逸飞凑近,流光溢彩的眼睛,望进他。
南姝拿起东西起身要走。
失神许久的禹逸飞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胳膊。
“坐下。”
他面无表情说完,转头将杯中的冰酒一饮而尽。
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禹逸飞就着没放开的手,凑到她的唇边,“那不谈感情,谈交易吧。“
禹逸飞的语调几番回转,“南姝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南姝给罗虹雪钱的事情,被禹逸飞知道了。
这好像让他认为,自己可以从南姝身上讹到钱。
禹逸飞在三中称王称霸,家中是有点钱势,但他的财力出了三中便不值一提。
比起南家,傅家,乔家,陆家四大豪门,禹逸飞如同泰山脚下的蝼蚁,不是一个量级。
金字塔中间的富二代,位置难堪,想要满足高级乐趣,多少又缺点钱。
她不以为意,“我虽和南家有亲戚关系,但关系远。”
禹逸飞,“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得到钱就好了。”
头顶的灯变暗几分,“或者……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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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你想好怎么筹办吗?”
“放心,你只要说出来,爸爸妈妈都会为你实现。”
南姝回到家的时候,孟筱枝和南裕森正在为南芮绮筹划成人礼的事情。
看到南姝便说了一句,“小姝,你也来帮忙出出主意。”
说完才反应过来,南姝的生日也在那一天。
孟筱枝尴尬地抿了抿嘴,“你回家渴了吧,在学校有没有喝够水呀,妈妈给你倒一杯。”
她掩饰着慌乱,走去厨房,南姝笑盈盈地跟上去。
“妈妈,我不想在三中读书,我想转去慕英。”
孟筱枝狐疑地看着南姝,而后有些为难地组织语言,“姝姝,之前不是道理都跟你讲明白了吗,你在三中基础打扎实了,到时候就去考慕英,考上就能读了。”
南姝眉目温婉,“南芮绮不是拿钱去读的吗?”
孟筱枝拉着南姝的手,“你姐姐是中考的时候差一点点分补的钱,一直受的都是慕英的教育,与你的情况稍有不同呢。”
南姝不说话了,眼里笑意未冷,只是望着孟筱枝。
沙发上的南芮绮朝孟筱枝摇了摇手机,开心地笑着,好像不敢打扰,但动作又在催促她过去。
孟筱枝微笑示意她很快就来,然后又转头对南姝说话,语速快了些。
“爸妈不是不能让你进慕英,是你进去以后怕跟不上,受同学欺负。”
南姝感动地狠狠点头,“原来妈妈是为我好,我知道了妈妈,谢谢您。”
孟筱枝欣慰地摸了摸南姝脑袋,走回了沙发。
很快,客厅传来母女俩玩笑的嬉闹声。
南姝睁圆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面,冰凉的水一口口地灌进喉咙。
够了。
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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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盏一周会有三天去琴行。
虽然在家也可以练习钢琴,但他更愿意在老师的指导之下有效率地弹奏。
老师也可以每天来家里。
陆星盏却听到这个提议后有些生气。
“学生去学琴,应该学生去找老师,而不是老师来找学生,怎么可以劳烦德高望重的老师自己来家里呢,简直不懂得什么叫尊师重道。况且这件事本就是我的主观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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