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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千年修得共枕眠

小说:

我和反派有个约会

作者:

文洛书

分类:

古典言情

南街某处宅院内,曹文德垂头丧气的坐在石桌旁,屋宅的门窗上贴满了符纸,每处墙角都插有三炷香,自从那日屋檐上掉落瓦片开始,他便陷入了无尽的倒霉之中,他没那个福气被神女选中,只能另想办法,可无论是祭祖还是祭天,这些香烛都像是被人动了手脚似的,用尽办法也无法点燃。

他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回房躺一会,谁料墙角下站了个一头白发的男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天性貌美的精怪。

“这……这位公子,你找我?”

“曹掌柜看起来气色不太好。”裴殊坐到他对面。

曹文德两手搓脸:“何止是不好,简直是……险些要了我的命啊!”

“这几日处处倒霉,走路被瓦片砸,无缘无故踩中东西摔倒,吃饭吃出碎瓦片,睡觉时被塌了的床帐砸……总之稍有不慎,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抹了把眼泪,小心翼翼地望向裴殊。

“公子,你今日来找我……不会是后悔了,来退货的吧?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曹氏珠宝铺卖出去的东西,概不退换。”

裴殊道:“在店里买完东西的那天夜里夫人突然高烧不止,我猜或许与城中的流言有关,今日前来是想看看曹掌柜是否有恙。”

“唉,尊夫人如此瘦弱,遭遇此番变故恐怕有些难捱,不过公子与夫人福泽深厚,想必不日便能得神女相助。”

裴殊问道:“那曹掌柜呢?”

“我……我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不过是能捱一天是一天……”

“这诅咒凶悍至极,平生难见。”

曹文德叹气:“可不是。”

又听对方道:“竟连妖也逃不过。”

他愣住了,一柄黑白相间的剑不知何时拦在了颈侧,他只是微微抬头,脖颈旁的皮肤便因扯动被割开一道口子,血液垂直留下,打湿一片衣领。

倘若自己想跑,这柄剑的主人只需轻轻挥手就能割下自己的头。

曹文德吓出了一身的汗,满脸惶恐,连句完整的话都说出去:“公……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一只妖,不好好修行,竟伪装成凡人贩卖珠宝,当年的妖在事发之后都离开了此地,你却一直留在了兰丘,意欲何为?”

曹文德全身上下都在抖:“公子,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啊!”

裴殊目光一凛,把剑又往伤口里压了几分。

“不知悔改。”

“我说!我说我说我说……”

刀刃已嵌进了肉里,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曹文德生怕他真将自己的头砍下来,连忙哭着道出了原委。

“我是……我是五十多年前到的兰丘,那时的兰丘比现在还要好上一些,风沙没有这么多,时常有商队路过此地,我们灰鼠一族最擅寻宝,我攒了好些珍贵玩意,打算找个不起眼又能赚钱的地方开间铺子,走访多地后定居在了兰丘,这铺子一开就是几十年。”

裴殊问道:“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装作沾染诅咒?”

曹文德咧嘴:“这不是……见城内形势不好,想换个地方,于是打算假借此事金蝉脱壳,谁知被你发现了。”

“城中诅咒横行已久,你为何等到近日才有所动作?”

曹文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些日子,城中有钱人仍有不少,我想着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裴殊颔首,问他:“那尊香炉是哪里来的?”

“早年从一小妖手里买来的,听说是上一任山神用过的东西,我研究了好久,没研究出什么名堂,便拿出来卖掉了。”

裴殊压着剑的手一抬,剑刃离开脖子,曹文德刚松一口气,便见对方一剑挥来,他猛地往地上一滚,躲出去一段距离,脖子上的伤口发出一阵撕裂的痛,他抬手捂住,质问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怎么还动手?”

裴殊抬剑:“你的话未必当真。”

“只因怀疑我的话未必真实便要杀我,你怎能如此霸道?像你这般心狠手辣的人,定然救不好你夫人!”

说完往地上一趴,一股白烟冒起,身子瞬间瘪了下去,裴殊用剑一挑,发现只剩下一堆衣服和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洞,曹文德化回真身跑了。

他去屋子里转了一圈,此处霉运盘结,整个院子死气沉沉,除却裴殊外唯一有生命的便是几株叶子快要掉光的花草,奇怪的是,曹文德身为珠宝铺掌柜,自己屋内的摆设却十分简单,看起来不像是常年居住的地方。

回到街上,行人都在低声讨论,城内来了个修为高深的道士,一眼便看出此地被诅咒已久,说要挖出山神像的碎块才能找到破局之法,附近的壮年都赶过去帮忙了。

裴殊抬头看了眼天,再过几个时辰书环又该喝药了,他抬脚进了药铺。

带着药回客栈时,书环尚在睡梦中,看了眼阵法,确定离开后没人来过,裴殊准备将新药煎上,身后的床榻上突然传来动静。

书环从噩梦中惊醒,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裴殊的背影。

“什么时辰了?”

“申时。”

裴殊折返回来,坐在床边替她把脉。

“莫姐姐她们有消息吗?”

“城中起了流言,要挖出山神像才能找到破解之法。”

书环笑道:“这一看就是兰驿想的法子。”

裴殊把脉的手指微弱一跳,随口问道:“你跟他关系很好?”

“见过几面,一起瘸过腿。”

想到刚穿来时的场景,她不免病中带笑,笑着笑着才发觉这会让裴殊误会,于是她反手抓住裴殊的手指。

“我就是笑我俩当初瘸腿的模样很滑稽,没有别的意思。”

“嗯。”

他想抽出手指,书环不让。

“把脉。”

“真的没多想?”

裴殊垂眸:“嗯。”

床上之人没有再说话,他抬眸,书环果然又睡了过去,这次把脉没有人捣乱,许久之后,他收回手指,眉间不易察觉的染上了愁绪。

书环一睡又是半个时辰,醒时裴殊刚好端着煎好的药进来,她一闻味道便叹气。

“又要喝药了。”

“换了药方。”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直接把我苦晕了。”她扭过头去看他,对方不为所动。

还真是块木头。

她找了点话题拖延时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老恐怖了。”

“嗯。”

“你光嗯,都不问问我梦到了什么。”

裴殊问道:“梦见了什么?”

“你一点都不懂关心人!非要我提醒才问。”

裴殊不说话了。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裴殊,我总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裴殊看她一眼,把药碗递到她嘴边:“喝药。”

木头木头木头!

书环撇撇嘴,正要抬手,一股绞痛忽然袭来,她毫无预料,一口血吐在了裴殊袖口,吐完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床上。

房门突然在这时开了,兰驿走在最前面,刚踏进来便看见裴殊面色发冷的转过身,一只手正在往下滴血,在他身后,是嘴角带血不知死活的书环。

兰驿刷的一下抖开扇子:“你杀了我搭子!我跟你拼了!”

莫临江将他拦住,白石湫上前查看书环,桑荷见状挠了挠头,不想没事干,问裴殊:“公子要洗手吗?”

裴殊没理他,转身将人从床上抱起,方便白石湫在她后背施针。

待她施针完毕,兰驿总算反应过来事情不是自己所想那般,遂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白石湫问裴殊:“郁气攻心,你惹她伤心了?”

裴殊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这个问题:“没有。”

兰驿道:“莫非是让她喝药气的?”

桑荷道:“染上诅咒是这样的,从前很轻微的病症也会被放大,若是手上有个小口子,现在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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